翌日,慕容拓醒得比平日晚了一些。
昨晚周國皇族家宴,他作為太子妃,不免向周帝周後敬酒或者彆人前來敬酒,於是多飲了幾杯。
他的酒量自然是好的,景國都是大碗飲酒,周國卻是一個小杯子。
所以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他還沒忘常秦的囑咐,能不喝的就沒喝。
但酒不醉人,人卻醉了。
芙蓉帳暖,冰肌玉膚,撕碎的小衣裹不住胸前白嫩,再俯身輕咬……
慕容拓猛的驚醒。
額角沁了一層薄汗,喉結滾了滾,連氣息都比往日重了一些。
女人。他的夢裡竟然有那個女人。
還那般……
慕容拓扯了扯衣領,他夢裡當真是瘋了。
緩了一會兒之後,慕容拓讓人備水。
順平覺得奇怪,主子咋大早上的要沐浴?
還是冷水。
這大冷的天,順平想想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主子的心思當真不好猜。
順平撓了撓頭,然後縮著手候在浴間門口。
慕容拓披了件玄色繡雲紋的家常衣裳出來。剛剛沐浴完,他的頭發還有些濕。臉上也未上妝,眉目偏硬朗。
“殿下,這是醒酒湯,”順平遞了一碗醒酒湯,雖然昨晚喝了的,但再喝一碗沒壞處。畢竟主子現在的身體有些虛弱。
慕容拓接過,但他並沒有喝,而是盯著這瓷碗瞧了一會兒。
昨天把她的瓷碗打碎了,當時那個委屈樣。連夢裡都哭得梨花帶雨的。一想到夢裡,腦海中就閃過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白嫩的肌膚被他疼得泛著粉……
慕容拓晃了一下頭,拋掉不受控製的畫麵。
“順平,去叫她進來。”
“……?”誰,外麵誰?順平有些迷糊,主子說的誰?
“殿下,外麵……沒人啊?”寢殿一般都不讓人靠近的,平日裡隻偶爾小吳來通傳,其他人一般都在外殿啊?
慕容拓皺眉,沒人?
“前兩天來的那麼早,今日怎的這般遲?”
順平一聽這,才反應過來是誰。
楚小主。
哎喲,他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如今殿下身邊,多了一個楚小主了。
不過,要問她怎麼這般遲,
“小的也不知,估計是起晚了?”
這小主,之前還說要好好伺候的,才幾天喲,就偷懶了?
起晚了。也是,嬌花向陽而生,估計每天日上三竿才起。
這般想著,慕容拓沒說什麼,仰頭將醒酒湯一飲而下。
又吩咐順平去挑一個新的瓷碗,要小巧精致的,最好是青瓷,花紋細膩,這樣跟她的才像。
既然摔碎了,就給她準備一個新的。
而後慕容拓去了書房。
以前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難得有這麼一段時日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