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打算跟女人共浴的。
但顯然她還有些抗拒。算了,
慢慢來。
慕容拓轉身離開了浴間,聽聲音,還吩咐人去叫春妞了。
浴間的宋楚嘴角微翹,有些喜意,至於喜什麼,也不是很明朗,反正就是心情好。
解了寬大的衣裳,宋楚入了浴池。
浴池的水乾淨清澈,溫度剛剛好,不知摻了什麼,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宋楚置身其中,隻覺得?舒坦,渾身的疲憊都散了不少。
真的是一種享受了。
這時春妞從外麵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身乾淨的衣裳。
她一進來,便問宋楚有沒有事。
宋楚被她問懵了。
她能有什麼事兒哦。
確保姑娘沒事後,春妞明顯鬆了一口氣。昨晚姑娘一晚上沒回去,她真的擔心壞了。晚上她不敢亂跑,昨晚更是不準出殿門。今早一被放出來,她就直奔朝陽殿。
還好姑娘在這裡。
說到沒回去,春妞又有些可惜。
“姑娘昨晚怎麼就不在呢,你知不知道昨晚太子殿下來了,就宿在六英殿。”
宋楚聽著她話裡的可惜,有些哭笑不得?。
“六英殿裡有嫡姐,我在做什麼。再說了春妞,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去侍奉太子,如今跟著太子妃,挺好的呀。”
春妞想了想,也是,如今姑娘得?太子妃器重,她們在東宮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再不用像從前那樣,看旁人眼色了。
甚至鴛鴦都不對自己大呼小叫了。
不過既然講到這裡了,春妞繼續講昨晚的事,
“姑娘你不知道,昨晚太子殿下不僅寵幸了嫡姑娘,而?且,還幸了一位宮女呢。”
“啊?”這個倒是頭一次聽說,“一晚上?”
“嗯。不僅一晚上,還同時呢。那宮女是殿下身邊伺候的,據說昨晚勾著殿下,讓殿下在寵幸嫡姑娘的同時,又寵幸了她。”春妞說著,又將自己
聽到的詳細說了一遍。
宋楚有些不信,一雙杏眼眨了幾下,
“你聽誰說的?”
“大家都是這麼傳的。”春妞說到這,神神秘秘的,她貼近了一些,小聲咬耳朵,“不過姑娘,昨晚奴婢一直躲在暗處看得?分明,太子殿下當時神色有異,就像,就像村子裡發情的大黃,”
“噓!春妞。”
宋楚突然伸手捂住了春妞的嘴。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
“春妞,這些話?,不可以再說知道嗎?妄議儲君那是入了罪的。”
春妞直點頭。
宋楚這才放開自己的手。
“奴婢也隻跟姑娘說這些,在外麵都沒說過……所以姑娘,昨晚的事肯定有蹊蹺!”
當然有蹊蹺!
宋楚聽完整件事,已經粉拳緊握了。
太子真的是太過分了!昨晚給娘娘下藥,娘娘抵死不從,他就去禍害彆人!
真的是太過分了!
氣得?小臉通紅。
春妞一時沒明白自家姑娘在氣什麼?
這時候她跪坐在池邊,細致伺候姑娘沐浴。
然後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姑娘的身子嫩白如雪,潔白無瑕,但現在背上卻有些痕跡。
青紫,不重,看著像是什麼染上去一樣。
春妞有些驚訝,“姑娘,你背上怎麼有些痕跡?”
“嗯?”宋楚剛剛還在生氣。就聽春妞說她背上有痕跡。
她看不到背後,於是讓春妞將矮案上的纏枝銅鏡拿來。
順開散著的長發,她對著鏡子瞧了瞧自己的後背。
青紫,確實有一些。
咋回事?之前好像都沒有的。
姑娘轉過身來的時候,春妞又有發現,
“姑娘,你前麵也有。”
頸側,鎖骨,小肩,雪脯,青青紫紫,比背上要密一些。
春妞眼尖,她看到姑娘的雪脯上除了青紫,甚至還有些其他痕跡,淺淺的,一排一排,看著有些像……牙印?
春妞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甩了甩頭,肯定不會?是啊。
宋楚聞言低頭,當真看到了一些。
肩膀,胸前,都有。
秀眉不由得緊蹙。
她鞠了一捧水,小心翼翼的搽了搽自己胸前的痕跡,依然在。
“怎麼回事?”她有些慌,“該不會?身體出問題了吧?據說有些疾病
就會表現在皮膚上。”
“姑娘莫慌,這看著不像。倒好像是皮膚有些過敏。”春妞稍微冷靜一點的分析,”姑娘昨晚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宋楚搖了搖頭,而?後似乎是想起來了,“就是喝酒了。”
“喝酒?姑娘你怎麼還喝酒啊?”春妞自然知道姑娘一沾酒就醉的事,想要說姑娘幾句,但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見姑娘一臉擔憂,她把該不該喝酒的事放一邊,繼續分析,
“會?不會?是喝酒留下的?”
“會?嗎?”宋楚想了想,覺得?似乎有這個可能,“春妞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喝醉了身上有這些痕跡嗎?”
“沒有。”春妞搖頭,這個她可以肯定,上次姑娘喝醉了,有些不清醒,但不像彆人一樣醉了嗜睡,就一直呆呆的,她記得?當時給姑娘搽了搽身子,沒有痕跡的。
“不過上次的是米酒,姑娘這次喝的是什麼酒?”春妞再次猜測。
宋楚回憶了一下 ,
“……果酒。味道有點像桃子。”
“這樣啊,姑娘對桃子不過敏的……會不會?是對桃子酒過敏?姑娘以後不要喝桃子酒了。”春妞已經認定是過敏了。
順著這個認定,宋楚哪裡還敢喝什麼酒,“不喝了不喝了,什麼酒都不喝。”她本來昨晚也不喝,是某人強灌的。如今,發現自己喝酒會?過敏,她以後說什麼也不喝了!
經了這麼一茬,宋楚也沒心思繼續了。
春妞給她細細沐浴之後,裹上鍛狀浴巾。
“姑娘,你等?等?,奴婢去問問有沒有什麼藥膏,姑娘身上這痕跡,還是要擦點藥膏才好得快點 。”
“嗯。 ”披頭散發,紅著眼兒 ,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
“春妞你快去,找順公公,他管庫房的,娘娘庫房裡有很多東西,應該有。”
若是抹了藥膏沒事,那就說明確實是過敏了。
春妞出了浴間,見順公公正在矮案邊磨墨,她瞧了眼旁邊的太子妃,猶豫了一下。
她有些怕太子妃,不僅她,東宮的下人都怕太子妃。
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但一想到姑娘還在等她,春妞又提了一些膽。
她碎步過去,直接跪在地上,低著頭請安。
“奴婢給太
子妃娘娘請安。”
慕容拓正在回信,聞言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
“怎麼出來了?”
這時候女人應該還在沐浴才對。
“回娘娘,姑娘她有些過敏,身上青青紫紫的,所?有奴婢想找點藥膏。”
這話?一出,筆尖一頓。豪筆甚至從指尖滑落,掉到了案上,又滾了滾,直接滾到地上去了。
屋裡出奇的安靜。
旁邊順平連墨都忘了磨,直盯著主子瞧,又看向浴間的方向。
啊這?
主子他可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禽獸!你到底做了什麼?!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