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2)

太子媵妾 山茶不渣 9817 字 10個月前

甘泉殿內一陣騷動, 人仰馬翻。

有宮女的驚慌哭喊,有楊貴妃的高聲謾罵,偶爾還有皇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風涼話。

章和帝昨晚寵幸的宮女, 今日卻光不溜秋的出現在了太子的浴池裡。

然後被二皇子撞見了。

最後被章和帝後還有貴妃一行人捉奸在浴間。

無論從哪種意義上來講,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皇帝的女人出現在了太子的浴池。

皇帝的女人與二皇子共浴。

二皇子出現在了太子的浴房。

換句話說就是,庶母與嫡長子牽扯不清,庶母與庶子摟摟抱抱,庶子覬覦嫡長子的東西。

看著麵前跪著的二人, 章和帝蒼老的臉鐵青著,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但額角的青筋鼓起,把玩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用了力, 無不表明他的盛怒。

這場麵, 誰見到的第一反應便是遮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勸聖上離開此地,但二皇子的母妃楊貴妃卻不依不饒的鬨了起來。

“我皇兒衣衫齊齊整整, 隻是誤闖了太子的浴間, 才撞見了這醃臢的一幕!誰知道之前這裡麵有誰在?這不知廉恥的女人衣服都脫光了。”言下之意便是, 屋子裡之前就在亂搞!這屋子是太子的, 所以亂搞的人是太子。

與自己的皇兒無關。

楊貴妃委屈的嚷嚷要陛下主持公道。

“貴妃這話說的,誤闖還能闖到浴池子裡去?”

朱秉正一身濕透,是剛剛從池子裡爬起來的,剛才那麼多人, 誰沒見到二人都在池子裡?

皇後這邊自然不放過, 嘲諷得有理有據。二人本來就不對付,又因為剛才被嚇到,皇後一改往日的端莊姿態, 步步緊逼咄咄逼人,恨不得將地上二人打上私通的標簽。畢竟私通的話,那是嚴重的私德有損,會被朝野上下戳脊梁骨。

更重要的事,會被皇上厭棄。

所以皇後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事。

“吾兒剛剛才到,不知道貴妃說的是誰在乾什麼?”

原本剛剛一路上還在擔心來著,沒想到到了這裡,還有意外之喜。李皇後看了看旁邊衣衫乾淨齊整,且後來的皇兒,儘力在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楊貴妃聽了眸色微閃,“皇上,正兒的心性您還不知道嗎?謙虛恭謹,如何會做出這樣的醜事?定然是有人栽贓嫁禍!不然為何會如此巧合的被撞見?”

“貴妃莫不是忘了,是你邀皇上來這裡的,巧不巧的你心裡沒數嗎?”

“皇後娘娘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沒意思。如今事實擺在眼前,某些人還想混肴視聽顛倒黑白。”

“皇後娘娘您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顛倒黑白?我皇兒他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被個賤人勾搭,”

“夠了!”章和帝全程繃著臉。今日之事,他閉著眼睛都能想到是怎麼回事 。

左不過這皇後和貴妃二人鬥法。這麼多年,這樣的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再習慣不過。

章和帝看了二人一眼,以示警告。

而後看向下手跪著的皇兒,跪得端莊,不辯不解。

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昨晚寵幸過的宮女身上。

“勾引皇子 ,穢亂宮闈,將她壓下去,杖斃。”

短短幾個字,壓得那個小宮女像癱了一樣,渾身沒了力氣。

“饒命啊陛下,奴婢,奴婢隻是來沐浴而已,奴婢不知為什麼會遇到二殿下,奴婢不認識什麼二殿,”小宮女掙紮著上前,緊緊抱住章和帝的腿,慌亂的解釋。

有高大的禁衛軍上前逮人,衣衫不整的宮女掙脫不過,又哭著指著旁邊的幾個宮女 ,“是她們,是她們慫恿奴婢來這裡的,奴婢今日原本隻是在屋子裡休息,是她們說要來試試溫泉水。”

旁邊幾個宮女一聽,頓時白了臉,一個個噗通跪在地上磕頭,“冤枉啊陛下,是她自己說得了陛下的寵,要帶著奴婢們來漲見識的,請陛下明鑒啊陛下…”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

“都愣著做什麼?”楊貴妃見不得她們狗咬狗。

真相哪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這女人在這裡脫衣沐浴是事實。

皇上剛剛說的那話,便是他皇兒無錯,錯的都是這個宮女。所以楊貴妃壓著的心放了下來。

當即讓人給宮女堵了嘴。

而後便兩個侍衛拖著,蠻橫的將人按在已經準備好的凳子上。

兩個人按住,兩個人打板子。

一道接一道的打板子的聲音想起,啪啪啪,很快便血沫飛濺,慘不忍睹。

漸漸哭喊聲沒了。

旁邊那幾個小宮女也被勒令各大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對於花季少女的柔弱身板來說是致命的,但若是身子骨硬朗,或者行刑的侍衛稍微動了惻隱之心,好歹還能活。

總比那個得了恩寵的小宮女好。她是杖斃,所以即便沒了生息,板子還沒有停,皇上的旨意是杖斃,這人暈過去,侍衛不知道是否已經斷氣,所以一板接一板的繼續。

像個沒感情的木頭人,麻木的一板接一板。

被勒令圍觀的宮女內侍們,個個看得血色儘失。

章和帝原本是來泡溫泉的,如今發生這事,也沒了心情。

禁足朱秉正,他瞪了楊貴妃一眼,拂袖而去。

從地上起來的朱秉正臉色很不好。剛剛被人引進來,看到的不是有事要說的太子,而是個光著身子的宮女當即心裡咯噔一下。

等被人從背後推下浴池的那一刻,他暗道自己大意了。

所以被大家撞見到現在,他沒有出言解釋什麼,因為他知道,父皇多疑,越解釋越不信。還不如清者自清。

朱秉正冷笑著看了朱煜一眼,“皇兄好謀設。”平日的寒暄也沒了。今日算是將往日的兄友弟恭儘數撕了。

朱煜一副兄長枝頭姿態,語重心長,“二弟也真是,女人哪裡不好找,非要揪著父皇的。”

差點笑出聲。

等朱秉正走遠了,朱煜再也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暢快啊暢快,從未有過的暢快!

“哈哈哈慕容拓你瞧見沒,剛剛老二那臉喲,嘖嘖嘖,八百年沒看見過了。”

沒聽到回應,朱煜瞧了眼慕容拓,見他正從矮案邊撿起一塊令牌,上前瞧了瞧,“這不是你的令牌嗎?你剛剛來過這裡?不對啊孤走的時候你還沒出發……你之前來這兒落下的?”

慕容拓剛剛進來沒看見女人的身影,稍微放了心,天知道他一路上有多著急,生怕自己去晚了來不及。

還好她沒在這。

不過卻掃見地上的令牌。

他之前拿給女人的。

微微皺眉,那她去哪兒了?

宋楚去哪裡了?

她正拉著春妞回寢殿。

時間拉回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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