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問:“喝誰的喜酒啊?”
“是我跟小嬋的。”
瞬間有人倒抽一口氣,“你、你倆是啥關係?!”
謝隱微微一笑,舉起兩人交握的手:“這不是很明顯嗎?”
“可、可你倆年紀差恁多——”
那問話的人都結巴了,雖說夏嬋仍舊貌美而有氣質,但這是不是太離譜了?
其實諸如王小軍之流早就說過謝隱是夏梔的親生父親,可惜街坊鄰居們自認為他們比誰都懂,覺得這是糊弄人的說法,隻有傻子才信,怕不是夏嬋勾引了人家好好的小青年,對外說的假話罷了。
謝隱也不能挨家挨戶上門解釋,他們愛怎麼信就怎麼信,於是他露出燦爛的的笑容:“怎麼就差很多了?優秀的女人就是這樣,過了三十五人生才剛剛開始呢,像小嬋這麼厲害的女人,找個十七八歲的小男人怎麼了?誰不想找個小的?也就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才繃不住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說完,他又感慨道:“小嬋真是魅力十足,她好厲害,已經被首都的大學錄取了,吱吱更是了不得,雖然我們馬上就要搬去首都定居,也在那裡買了房子跟車子,不過你們不必擔心,以後啊,多的是見麵的機會。”
就連自認為臉皮很厚的夏梔都感覺好羞恥!
他怎麼那麼能吹?
“這不我們要搬走了嗎?所以就在五福飯店訂了二十桌酒席,諸位可務必要來。”
這財大氣粗的模樣還真唬人,有人就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假的,夏嬋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被大學錄取?”
夏嬋:……
她到底有多大歲數?二十懷的吱吱,現在也就才三十五好嗎!
而且因為自謝隱回來,又是食補又是運動,心情極度愉悅,整個人狀態極好,她跟吱吱一起出門彆人還以為他們是姐弟倆!在首都商場,阿弟跟她一起逛街,人家專櫃的導購員一眼就看出他們是愛人,還說姐弟戀好,她到底哪裡老了?怎麼在這些人嘴裡,感覺已經一隻腳踩棺材裡了?
“那是當然,因為她足夠優秀,跟那些很普通的人不一樣啊!”
不知道為啥,周圍曾經嘴過夏嬋的,總覺得這“很普通的人”仿佛是在說自己。
“父母素質低下,教育出的孩子就不會好到哪裡去,基本上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畢竟是劣質基因,能不能傳三代都是個問題。”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話,“抱歉,我不是說你,你可千萬彆放在心上。”
母女倆就默默看著這個脾氣向來最好的男人一人舌戰群鄰,挨個擠兌過去,弄得那些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還笑眯眯地好像無事發生,自己隻是隨口說了些事實。
實在是……太解氣了!
不過,夏梔還是覺得可惜,“為什麼要請他們吃席啊,他們總是說媽媽的壞話,他們配嗎?”
謝隱摸摸她的腦瓜子:“吃的是席,難受的是自己。”
而且隻是這麼一點點錢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除此之外,他還給當年夏嬋待過的村子裡捐款修了路,夏嬋離開的那所小學年久失修,謝隱也主動出錢重建,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卻能為夏嬋和夏梔帶來巨大的轉變。
那是讓她們無比自卑和難過的存在,她們的後半生都無需為此感到意難平,等她們逐漸成長,變得更加出色,再回頭來看,就會發現和這些人計較是多麼不值得。
五福飯店的二十桌座無虛席,最值得一提的是,已經很久不來往的馮公安也來了,他聽說夏嬋要搬走,所以想來再見她一麵。
然而彼此之間十分生疏,除了客套話,竟沒有其他的可以說。
馮公安感覺再見到夏嬋時,他居然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大概是對於那個單身帶著女兒、飽受流言困擾所以整日忙碌的夏嬋,他感覺自己像是救世主,對她的好都帶著幾分憐憫,覺得自己願意跟她處對象,她肯定感激涕零,所以在家裡也沒有掩飾,甚至都不曾問過夏嬋的意見就向兒子表達了再婚的想法。
而老人家憂愁後媽會對大孫子不好,嘴上難免念叨,這一念叨,就被還小的馮躍聽了進去,之後想再改過來就難了。
馮公安滿懷期待的來,無比失落的離去,他這算是比較有風度的了,王剛顯然是沒有風度也沒有點數的那一位,幾杯酒下肚麵紅耳赤,居然敢直勾勾盯著夏嬋瞧,氣得秀芬嬸連連拽他,他還反手把秀芬嬸拍開。
夏梔冷眼看著,她就想知道秀芬嬸的底線在哪裡,這樣的男人也要當成寶護著,也不看看她男人什麼德性,好像誰見了都要搶一樣,拜托,白送都沒人要。
王剛喝完酒就上頭,酒席散去,他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離開,心裡真是火燒火燎的難受,這酒一衝頭,就容易犯事兒,正好有個女學生經過,他恍惚著把對方看成了美人的女兒,又看成了美人,當下衝了過去,抓住人捂住嘴就往沒人的地方拖。
那女孩被嚇壞了,狠狠地咬了王剛一口,大聲叫起救命,酒席剛結束,馮公安也正好離開,一聽這聲音就衝了過來,還有幾個好心人也跟著衝,立馬把王剛扒拉開,那冰冰冷冷的手銬一聲哢嚓,王剛酒醒了。
馮公安嚴肅著臉,這屬於強|奸未遂了,周圍還有這麼多目擊者,女孩被嚇得不輕,她隻是路過,哪裡想到這天還沒黑就有人敢這麼犯罪?
秀芬嬸吃了人家的嘴也不軟,還在暗搓搓詆毀夏嬋,對她懷恨在心,覺得要不是她這些年勾引男人,她男人也不至於總是朝外麵跑。
走著走著,聽人說前麵抓了個強|奸犯,哎喲,可那秀芬嬸子給激動的,她一拍大腿:“這種亂搞男女關係的壞分子,就該吃槍子兒!”
說著興衝衝跑去看熱鬨,人群裡三層外三層,路邊小賣部老板打了派出所電話,馬上來人帶,女孩也躲進了小賣部裡,畢竟人言可畏,被太多人看見對她不好。
秀芬嬸仗著自己力氣大,拚了老命往裡頭擠,她心裡頭還想著夏嬋,想著夏嬋那麼大歲數都能找個又俊又有錢還大方的小男人,再看看自家那個禿頭矮個啤酒肚,口臭邋遢不洗澡的貨,難受勁兒那真是一陣一陣的。
結果這好不容易擠到最裡頭,正想罵兩句強|奸犯,一低頭瞅著那是自己男人,秀芬嬸立馬原地跳起三尺高,對準馮公安就是一頓輸出,哭天搶地喊公安冤枉人,說她家男人最老實,肯定是被人勾引了。
那周圍群眾也不是傻子,有一大姐翻了個白眼:“剛才你不還說亂搞男女關係的都得吃槍子兒?怎麼輪到你男人你就改口了?”
秀芬嬸才不管呢,她隻抓著腳脖子嚎天嚎地,不許公安抓人,可誰慣著她呀!
王剛嚇得酒醒腿軟,又因為吃多了酒,克製不住膀胱,居然直接尿了褲子,秀芬嬸是一邊哭一邊追,但她又能怎麼辦?
現場目擊證人多,又是警察親眼所見,王剛怕是要進去包吃住好些年咯!
聽說他進去也沒什麼好日子過,沒多久就斷了腿少了隻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秀芬嬸哭哭啼啼,是再也不敢出門,更不敢再嚼舌根了。
她一說誰誰家的女人不檢點,就有人問她:還能比你男人更不檢點?
好家夥,自己跟個強|奸犯睡一被窩,不覺得惡心?要不怎麼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男人不是個好東西,維護他的女人,基本上除了下麵二兩肉長到了上麵,那跟男人也沒什麼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