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小小隱還是個寶寶,家裡又沒有其他大人,所以酈璿一直沒機會去考駕照,而茅粟的行李並不多,用她自己的話說,普通人想在首都生活下去挺不容易的,當然以她的工資應付衣食住行肯定沒問題,可她也想有個屬於自己的房子,那很多地方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屠女士發消息讓酈璿去家裡吃飯,酈璿很抱歉地說明天要幫朋友搬家,結果屠沭的電話立馬來了:“姐!你要幫朋友搬家?需要我幫忙嗎?我家有車!”
酈璿感覺很不好意思:“不用的,我們已經谘詢了搬家公司……”
“哎呀彆這麼見外嘛,我都好久沒看見小隱了,還給他買了禮物,明天早上我帶早餐過去你家找你啊!就這麼說定了姐,再見!”
說完生怕酈璿拒絕,趕緊掛電話,酈璿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對上好友促狹的眼神,她不由道:“乾嘛這麼看著我?”
“這誰啊?”
“不是跟你說過嘛,我遇到了很厲害的一位女士,要是沒有她的幫忙,我現在說不定又被陸承鄴關起來了。”
酈璿說著,輕輕摸了摸小小隱烏黑的頭發,“她有個兒子叫屠沭,今年才十八,性格特彆好,也幫了我很多,明天你就能見著了。”
反正明天要搬家了,晚上酈璿就沒讓茅粟走,她家離她公司比茅粟租的房子近多了。
四室兩廳,還有一個小廚房跟一個小儲藏間,這麼大的房子等小貞來了一起住都沒問題。
茅粟在兩間次臥裡選了一間,以後這就是她的房間了,她很高興,跟陌生人合租肯定不如和好友住在一起好,感覺很幸福也很溫暖,目前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小璿不要那麼熱衷於做飯,尤其是黑暗料理,千萬不要再創造了,腸胃受不住啊!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屠沭元氣滿滿前來按門鈴,茅粟見了人後大吃一驚:“Lukes?!”
酈璿在兩人之間左看看右看看:“你們認識啊?”
茅粟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上:“想起來了,我就說屠沭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是Lukes的本名啊!小璿,你不打遊戲也不看比賽所以不知道,Lukes算是現在最火的幾個職業選手之一了。”
酈璿連連點頭:“小沭這麼厲害了啊?”
屠沭臉都紅了,他不好意思的對手指,嘿嘿笑:“一般、一般啦!”
茅粟的視線在屠沭臉上流連不去,作為資深遊戲迷,而且還是個高玩,她對VT戰隊很看好,跟其他戰隊不同,職業選手大多年紀小,學曆也不高,所以常常爆出各種各樣的料,雖然很多人都說電競選手不看人品隻看技術,但茅粟是那種你人品不行比賽打得再精彩也沒用的想法,VT戰隊就是職業聯賽中的一股清流,這一點從平時直播就能看出來,全隊選手都不說臟話,風評也很好。
不過茅粟看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小帥哥怎麼看到她姐妹,臉就這麼紅啊!
“小璿,你就彆跟我去了唄,小隱一個人在家不行,要是小隱也來,這車也要坐不下了,就讓Lukes跟我去,我東西也不多。”
酈璿一頭霧水,隻有她懷裡的小小隱歎了口氣:“媽媽,我們回家吧。”
屠沭一臉真誠:“不用這麼客氣,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茅粟是個直來直往的脾氣,她二話不說上了車,問屠沭:“你是不是喜歡小璿?”
屠沭臉一紅:“啊,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茅粟:“那簡直不要太明顯,就差沒把你喜歡她刻在腦門上了。”
屠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笑了一聲,連忙道:“這位姐姐,你可千萬不要跟酈璿姐姐說啊,不然她會不理我的!”
茅粟現在處於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狀態,陸承鄴那家夥跟眼前這小狼狗比起來可差遠了!彆的不說,光是這年紀,陸承鄴就被甩出十萬八千裡,“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不過你是真心的嗎?要是隻想玩玩,嗬嗬。”
不知道為什麼,屠沭總覺得這位姐姐嗬嗬笑的時候有點像屠女士,他連忙搖頭:“我保證我是認真的!那姐,你幫我一把唄?”
茅粟立刻拒絕:“那不行,不能你說喜歡我就幫,得看小璿喜不喜歡,她要是不喜歡,誰來了都沒用。”
屠沭趕緊推銷自己,相當賣力氣,茅粟是越聽越滿意,十八歲的小帥哥龍精虎猛家裡還有錢,瞧著素質也不錯,她蹲過屠沭的幾次直播,打遊戲時心態跟操作技術成正比,怎麼看都不是陸承鄴那樣的神經病。
她很難過沒能在好友最痛苦的那段時間察覺並幫助她,而在酈璿承受過那些傷害之後,茅粟也想儘自己可能的去保護她,她從來不相信男人癡情的話,嘴上說得好聽,其實一個比一個會騙人,哪怕屠沭現在看起來很真誠,也不能徹底站到他這一邊幫忙撮合。
麵對茅粟的盤問,屠沭可乖了,有問必答,毫無保留,茅粟真覺得這小帥哥不錯,作為戀愛對象,那不比陸承鄴強出十條街?
但是當她旁敲側擊問酈璿以後的打算時,她卻根本沒把屠沭當成男人——在酈璿心裡,屠沭就是個弟弟。
字麵意義上的弟弟。
好慘。
暗戀漂亮姐姐暗戀的拚命訓練打比賽想拿冠軍證明自己,然後跟姐姐表白,結果在姐姐心裡壓根沒考慮過他,提起他還把他當小孩,茅粟都想為屠沭掬一把辛酸淚。
她搬來一起住後,辭職逃婚的鄧平貞也來了,三個女孩像當年在大學校園初認識一樣,激動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晚上還喝了酒,最後在客廳睡得七倒八歪,謝隱隻好費勁的給她們每個人都蓋上一層小毯子免得著涼,然後靠在媽媽身邊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