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楚楚:???
焦南已經拎著包往裡頭走了,於楚楚嚇了一跳,喊她她也不搭理,所以隻能抓起自己的行李箱追上去:“等等我,你等等我呀!”
焦南人高腿長,於楚楚一路小跑才跟得上,她倒是想轉頭就走,奈何這裡荒無人煙,除了野外求生培訓營之外,壓根找不到活人,更彆提是打車搭地鐵。
於楚楚膽子小,放眼過去全是人,個個人高馬大,而且男人居多,她害怕,隻能跟著唯一認識的焦南,暑假天氣還熱,進去營地後,一股熱浪撲麵而來,蒸得於楚楚差點暈過去!
她跟在焦南身邊碎碎念:“怎麼會是這樣呀,是不是你帶我走錯地方啦?我姐夫說是有個朋友約他出去玩他沒時間才讓我來的……怎麼會是這裡呢?我覺得不應該呀,要不你給我姐夫打個電話問一下吧,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呢……”
焦南被她念叨的頭皮發麻:“野外求生不好玩嗎?我覺得可好玩了。”
於楚楚快哭了:“可是好熱……”
“沒事,晚上還是能回營地的,你看,我帶了這個。”
說著,焦南掏出一個充電型小風扇,於楚楚可憐巴巴地對她說:“我不會玩……我、我也不擅長運動,我會給你拖後腿的。”
“沒關係。”焦南微笑,“我都能忍,隻要你彆總是掉眼淚,我這人有個毛病,看到愛哭的就想給她兩拳,讓她哭得更大聲一點。”
於楚楚瞬間收聲,隻有淚珠還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焦南心想,要不是老板給得實在是太多,她可不耐煩來帶孩子。
這種女孩看起來就讓她非常頭疼,在這之前她接過一個活兒,是貼身保護一位出身優渥的富家千金,那丫頭被家裡寵壞了,一天到晚沒個消停的時候,其實闖禍是次要的,對焦南來說,最難的是她要如何控製住自己的拳頭,不讓它生出意誌。
但,老板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要求也很簡單,不像是保護千金小姐時那麼多條條框框,就是讓她帶這個名叫於楚楚的女孩度過為期十五天的野外求生培訓,其他沒有任何要求,焦南覺得這個可以接,她退伍之後自己開了個保全公司,雖然人手不多,但收入還可以。
於楚楚害怕其他人,隻能緊緊跟在焦南身後,她的白裙子在這一堆穿著迷彩服的人群中格外顯眼,好看是好看,柔弱也柔弱,就是不實用,尤其是他們還要進山,先不說裙子,就於楚楚那雙綁帶涼鞋就不行,花裡胡哨的沒什麼用。
所以在焦南的命令下,於楚楚不得不脫掉白裙子跟涼鞋,換上焦南給的衣服。
她自己沒準備,焦南隻能把自己的衣服給她,但她太高了,所以給於楚楚分了件黑色背心跟短褲,穿在焦南身上的短褲,到了於楚楚身上直接到膝蓋,背心有彈性倒是還行,於楚楚感覺很不適應,這背心比較貼身,從胸脯到腰肢都勾勒的清清楚楚,她不敢這樣穿。
“拽什麼,還嫌領口太低?”
背心紮進短褲裡,於楚楚腳上穿了雙登山鞋,這是在營地裡跟人買的,因為於楚楚鞋碼很小,穿不上焦南的鞋子。
於楚楚感覺渾身難受,黑色軍裝背心並不暴露,隻是露出了兩條胳膊跟脖頸還有胸前的皮膚,可她卻非常不適應,局促無比,“會曬黑的……”
焦南的皮膚是非常漂亮的蜜色,她抬手看了下天空:“抹防曬,不曬傷就行,曬黑點怎麼了?”
於楚楚想起程岩,不由更加局促,她不想曬黑,也不想變壯,更不想穿得這樣沒有女人味,而且露這麼多皮膚,要是被程岩看到……他肯定會生氣的!
於楚楚沒有回答,焦南也不以為意,催促著她趕緊準備,她剛才去拿了分配的帳篷,得自己搭起來,既然是野外求生培訓,那當然什麼都得自己做。
她可不會慣著於楚楚,老板都說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於楚楚手裡抓著帳篷無措至極:“我、我不會……”
“不會就學,除非你今天晚上想睡在草地上,我是不介意,但你怕蟲子嗎?”
蟲子!
於楚楚當然怕!
“之前的培訓課程你都白上了?怎麼什麼都不會?”
讓她乾點活就笨手笨腳弄得一片狼藉,看得焦南頭都大了,於楚楚小聲回答:“我沒上,我直接過來的。”
所以她連最基礎的都不會。
焦南無語極了,這個脾氣是比上一個好,但本質上不都是叫她帶孩子?
以後這種活,打死都不接了,除非、除非給的比這次還多!
在焦南的暴躁教導下,於楚楚終於把帳篷支棱了起來,這裡頭大概焦南出了十分之九的力,於楚楚是那種連聽指示都會把事情搞砸的人,笨手笨腳的程度令焦南懷疑她是怎麼考上的大學——以於楚楚這種迷糊程度,她應該是那種高考忘帶準考證,回家拿準考證結果又把身份證給忘了的神奇物種。
但她居然成功考上了大學,而且還是一所不錯的大學!
於楚楚很緊張很害怕,每當這種時候她就不自覺變成話嘮,開始跟焦南講自己的事,焦南對她的事情完全沒興趣!她隻知道自己是來賺錢的,陪於楚楚過完十五天的野外求生就能拿到五十萬,其餘的她通通不關心。
可於楚楚不停地碎碎念,她就是不聽也不行。
於楚楚跟焦南說的最多的,就是程岩。
反正在她心裡,程岩天下第一好,她把程岩形容的無比完美,卻聽得焦南麵目扭曲,她抬手抓起手裡燃燒的樹枝指向於楚楚:“你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你男朋友,把身無分文的你從家裡趕出來,坐公交的錢都不給你?!”
於楚楚愣了一下,解釋道:“重點不是這個……”
“我覺得重點就是這個!”焦南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人把自己趕出來還不給公交車錢……她不把對方揍出屎來,就跟對方姓。
於楚楚認真道:“不是的,他很愛我,對我很好的。”
焦南順口問:“他愛你怎麼還弄哭你?”
“是我自己喜歡哭……”
“拉倒吧。”焦南嗤笑,“有人喜歡錢有人喜歡權,沒聽說過喜歡哭的,是除了喜歡,你找不到彆的借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