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禮今年32歲,跟在自家少帥陸簡身邊已經超過4個年頭。4年來,韓禮已經記不清他曾多少次親眼見證過自家少帥輕而易舉化解敵人的陰謀、在風暴還未來得及顯現之前就已經將之消解於無形。可以說,韓禮對陸少帥的敬仰近乎於崇拜。
所以但凡是自家少帥陸簡的吩咐,韓副官一向都是不問原因、直接照做的——即使這命令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自家少帥到底是看上了這位林家三小姐還是沒看上?
捏著手裡厚厚的信封,韓禮麵對著包廂緊閉的大門,滿心疑惑。
若說是沒看上,可自家少帥不僅派了人守在林公館周圍,像個癡漢一樣監視林小三小姐的一舉一動、還處處讓底下人留心,甚至現在還吩咐他這個貼身副官去給林小姐跑腿。
可要說看上了,為什麼自家少帥不親自去一趟呢?和人家說說話也是好的呀?
“韓副官?”守在二樓樓梯口的一個兄弟朝陷入沉思的韓禮輕聲叫了一下。“韓副官?”以為韓禮是難得被少帥罰了,親衛兄弟很關心地用眼神詢問。
“哦,沒事。”笑著搖搖頭,韓禮算是謝過對方的關心。
難道其實是自家少帥沒追過女孩子所以膽怯?
這個大膽的念頭剛剛閃過腦海,就立刻被韓禮狠狠甩了出去——不可能的,自家陸少帥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會害怕呢?!
“韓副官!”就當韓禮還沒給陸少帥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時,被派出去的人回來了。“我調查明白了。”
這人是剛剛被派去跟蹤林家三小姐林之筱的。
“怎麼樣?”一手拿著信封,韓禮問。那林家三小姐到底給蘇家小兒子送了什麼東西?
“那位小姐在商店買了信紙和信封,寫了封情書托一個賣花兒的小姑娘送去給蘇家那位小公子了。”被派出去的大.頭.兵憨厚地笑了笑。“那情書蘇家小公子收了。”韓副官派得差事真是太簡單了。
“你彆胡說!”轉頭看一眼包廂緊閉的門,韓禮低聲嗬斥。“你看清楚那是情書了?”想想自家少帥的耳力和剛剛迫人的氣勢,韓禮有點冒冷汗。
“看清楚了呀。”被嗬斥的士.兵撓撓頭、有點委屈。“那小姐親手寫了信,還往紙上噴了香水。信封上寫著‘蘇先生親啟’。”這不是情書能是什麼?
“胡說,你親眼看見林小姐寫信的內容了嗎?!”韓禮壓低聲音、試圖拯救一下麵前這位不知死活的兄弟。“林小姐昨天剛剛才和蘇家小兒子發生爭執,怎麼可能給蘇木送情書?!”這傻大個兒是誰叫來的?!
“小姑娘嘛,都口是心非的。”可惜,“傻大個兒”完全沒能領會韓副官的良苦用心。“我妹妹特喜歡我家鄰居一個男孩兒,就總找借口和那臭小子吵架。韓副官,你沒結婚也沒妹妹,這事你不懂,我呀……”
“嘭”包廂的大門狠狠被人從裡麵推開。
“少帥?”韓禮趕緊轉身行禮,隻是麵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墨來的陸簡長腿一跨直接繞過他和下屬,徑直朝樓下疾步而去。通身迫人的氣勢甚至在瞬間讓樓梯間裡的幾人覺得呼吸困難。
“少、少帥這是……”一無所知的傻大個兒迷茫地看向韓禮。
“你扣3個月薪水!”提步立刻緊追自家少帥,韓禮心內悲涼——少帥啊少帥啊,你可悠著點!
等韓禮追出餐館的時候,前方的陸少帥已經大步追上了林小姐。身穿一件淺藕荷色的旗袍,林小姐一隻手裡提著書包,另一隻手正舉著一串剛剛買來的糖葫蘆。打扮得比平時略成熟些的女孩子滿臉微笑,正把糖葫蘆往嘴邊送。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