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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韓禮站在車前,被迫目睹了自家少帥被女孩子瀟灑轉身、扔在原地的全過程。
會被扣工資嗎?
韓副官已經想到自己下個月要靠喝西北風過活的慘狀。
“走。”遠遠的,叫了黃包車的小姑娘消失在拐角處。陸簡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副官那滿臉的悲傷。
“是。誒?少帥您的脖子!”急忙上前開車門,韓禮這才發現自家少帥脖子一側幾乎稱得上一塌糊塗——清晰的抓痕還往外冒著血,傷口甚至有撕扯的痕跡。顯然是被人下死手狠狠撓出來的。
“是林小姐?!”韓禮幾乎有點不敢置信。那位林小姐那麼溫和善良的樣子,沒想到居然……
“林小姐下手也太狠了。”自家少帥跟個強盜一樣上前,被林小姐打幾下是應該的。隻是這也太……
“你覺得狠嗎?”坐進車裡。副官和司機睜圓的眼睛讓陸簡伸手摸了摸他自己脖子上的傷。刺痛感伴隨著著鮮血傳來。
陸簡臉上忽然揚起的笑讓韓禮和司機急忙噤聲,兩人不敢回答。
“我弄掉了她一串糖葫蘆。”用手帕擦了擦血,陸簡偏頭吩咐。“去,讓人買下來給她送去。”車窗外是一個扛著插滿了糖葫蘆的插杆的老頭。
“是。”低著頭,韓副官用餘光和同事們悄悄對視,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單身太久的少帥他,終於變態了。
陸簡沒理會下屬們的小動作。
狠?
他再次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刺痛感讓他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算什麼?
那小丫頭的心才更狠。
擦乾淨手指上的血,陸簡把手帕扔給韓禮。
不過既然他有機會重活一世,那麼這輩子那小丫頭就絕對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車子平穩地目的地行駛,車上的韓副官與司機坐在前排皆不敢出聲。
自家少帥的眼神,好像即將捕食獵物的野獸。
充滿侵略性、又帶著一絲誌在必得。
危險至極。
*
同一時間,蘇家。
“這不可能……”信封被人拆開,散發著香味的信紙掉落在地麵卻無人在意。
蘇木呆愣愣坐在椅子上,雙眼發直。
“這不可能……”他機械地呢喃著。
“怎麼會有人知道,怎麼會有人知道……”
昂貴的針織地毯上,還帶著折痕的信紙靜悄悄躺在那裡。它打著橫格的肚皮上是筆跡略顯鋒利的方塊字。
“‘蘇木,我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