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說:“我會在乎這麼一點錢嗎?!我隻是……”
隻是什麼呢?隻是討厭你罷了。
許留不小心對上寧修的眼睛,剩下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實在是太像了……可是他怎麼配?怎麼配用這張臉、這個眼神,去做委身於他人的事情?
許留一口悶氣憋在心裡,正在此時,身後傳來顧承澤的聲音。
“你怎麼認出他來的?”
寧修換了身衣服,身型籠罩在其中看不清,發型也很普通。許留是怎麼在遠處就認出寧修,並且為寧修解圍的?
寧修於顧承澤而言,不過是一件玩具。他可以拿寧修來惡心許留,如果許留開口他也能跟對方分享……可許留在背地裡勾搭寧修,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許留沒說話。
顧承澤走到寧修身邊,勾他的下巴,說:“沒想到,你還挺招女人喜歡。你對女人硬得起來麼?”
寧修乖巧地把下巴放在顧承澤掌心裡,像一隻貓一樣蹭了蹭,說:“我隻喜歡顧先生,隻對顧先生硬。”
顧承澤拍了拍寧修臉頰,說:“就憑你啊?”
顧承澤用那種半是炫耀半是鄙夷的眼神看了許留一眼,他從私生子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和凶狠惡劣的手段。
許留知道顧承澤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隻覺得這個眼神惡心,就好像顧承澤在借助寧修羞辱自己,也羞辱了那個人。
顧承澤拉著寧修站起來,說:“彆吃了,來跳舞。”
寧修趔趄了一下,被帶到舞池正中央。
顧承澤的加入,讓所有人的目光到聚集了過來。口哨聲不絕於耳,無數人起哄。
寧修落落大方地與顧承澤跳舞,結束的時候想獻上一個人,結果顧承澤頭一偏,他吻到了顧承澤的耳朵上。
下一首歌響起,顧承澤與身邊一位朋友交換舞伴,把寧修送到了彆人手裡。
寧修回頭尋找顧承澤的身影,看到顧承澤與被交換過去的舞伴親昵地摟在一起,不一會兒消失在人群中。
顧承澤從來不在乎他。他隻是一個情人,憑什麼人有獨占欲呢?
寧修借助交換舞伴的機會,一次又一次地往舞池邊緣挪動,不一會兒便解脫了出來。
他把麵具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麵對著黑暗的海麵發呆。
……
“警報!警報!五分鐘後,我們將駛入風暴區。請各位遊客回到房間,躲避風浪!一切以安全為重,希望各位貴客配合!”
甲板上突然響起播報,引發了一小陣騷亂。
大家念念不舍地回到各自的套間。
寧修拿著麵具,在甲板上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顧承澤的身影。
工作人員提醒他:“請您儘快進入到安全的地方。”
顧承澤並不惦記自己,既然甲板上看不到,那應該已經回套間了。寧修定了定神,對工作人員說:“好的,我馬上就回去。”
他回到套間門口,卻發現房門緊閉。
他剛想抬手敲門,忽然聽見裡頭傳來曖昧黏膩的聲音。
“唔……老公輕一點……好痛……”
顧承澤的聲音低沉又性感,說:“乾死你!”
“我愛你……啊!老公!好快樂……你喜歡我嗎?”
聽到顧承澤和其他人做愛,寧修心情倒沒有很大的波動。顧承澤和他,是一對多的情人關係,他需要因為職業道德為顧承澤守節,顧承澤卻是生冷不忌的。
但若有人想從顧承澤口中聽到一個“愛”字,恐怕是癡心妄想。
顧承澤小時候受儘白眼和屈辱,誰也不信任。長大後將仇人悉數踩在腳下,於是性格霸道又激進。他雖然心中有白月光,但在寧修看來,也未必含有多少情義,恐怕隻是審美慣性作祟,否則顧承澤又為什麼不追求白月光,而是不停地更換情人呢?
畢竟那白月光隻是出國罷了,又不是天人兩隔。以顧承澤的占有欲,這麼久不出手,那愛也未必有多深沉。
寧修跟了顧承澤快一年,什麼事多做過了,也曾在溫存時撒嬌求一個“愛”字。但顧承澤當即冷了臉,把寧修踢下了床,叫他滾。
寧修當時心想,顧承澤真狠,在那種情況下也能把人趕下床,絕非常人能有的自製力。
寧修等著顧承澤把那個嬌喘的小男孩趕出來,他正好進套間躲暴風雨。
誰知他聽到顧承澤悶哼了一聲,說:“再夾緊一點,我就更喜歡了……乾!”
寧修愣了一下,心臟隱隱做痛。
哪怕是這種程度的“喜歡”,寧修也從未得到過。
作者有話要說: 前排提示,顧渣是真人渣!任何期待都不要有!罵他!不要罵小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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