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不知道寧修要什麼藥,但寧修痛得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人命當前,他幾乎立刻做出了抉擇,說:“你等等我。”
暴風雨已經過去了,許留跑到顧承澤的房門口敲門。
“顧承澤!你開門!”
過了好一會兒,顧承澤才懶洋洋地出現在門後,問:“怎麼了?”
顧承澤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身上許多紅痕,看起來格外曖昧。
房間裡傳來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顧先生,誰呀?”
顧承澤用“你打擾我了”的眼神看著許留。
許留愣了一下,問:“你留他過夜?”
顧承澤眼神一變,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有什麼事?”
許留說:“寧修的藥在哪裡?”
“什麼藥?”
許留推開顧承澤,徑直走近房間裡。看到床上那個小男孩的時候,許留皺了皺眉頭。
角落裡一個便攜行李箱,一看就不是顧承澤的。
許留打開行李箱,發現裡頭裝著幾件衣服,幾盒安全套,一瓶潤滑劑。
除此之外,全是藥瓶。
許留一把抓住藥瓶,衝出了套間。
顧承澤的氣壓更低,他跟在許留身後,也到了許留的套間。
寧修蜷縮在地上,臉色蒼白,小巧的臉上全是汗珠。
許留問:“要吃多少?”
寧修嘴唇微動,許留把耳朵貼在寧修唇邊,然後倒出了幾顆藥。
許留給寧修喂了一口水,又把藥喂進去。
顧承澤站在門口,全程抱臂,冷眼看著。
寧修喝了藥,狀態好了許多,也能平靜和緩地呼吸了。
顧承澤慢條斯理地開口,說:“你們倆睡了?是你把他玩成這樣的?”
許留不可置信地說:“他都這樣了,你在說什麼?!”
顧承澤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來了,你為林可守身如玉,是不可能動一個贗品的。”
許留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顧承澤走到寧修麵前,居高臨下地說:“所以,你死皮懶臉纏著許留?沒想到你還挺有辦法,竟然能擠進許留的房間。”
寧修緩緩恢複力氣,躺在地上不說話,隻是執著地看著顧承澤。
顧承澤說:“隻是,你還記得你是誰的人嗎?”
語氣突然冷了下來,如同剜骨的尖刀。
“我……”寧修剛說了一個字,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說:“我是顧先生的人。”
“我的人,在許留的房間裡,這算什麼事呢?”顧承澤氣極了,語氣竟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但無論是許留還是寧修,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寧修勉強爬起來,左歪右倒。
“回房。”丟下這兩個字,顧承澤轉身就走。
寧修對許留虛弱地笑了一下,說:“謝謝。”
然後寧修彎下腰,把地上的藥瓶都撿了起來,然後跟著顧承澤離開了這個套間。
許留看著寧修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裡難受。
顧承澤不是個東西,寧修為什麼……
難道他竟然真的愛顧承澤嗎?
寧修回到顧承澤的套間,看到床上那個人,愣了一下。
床上那人問:“顧先生,這是誰啊……”
顧承澤渾身散發著寒氣,說:“出去。”
那人被嚇到了,呆呆地照做。爬下床,走到門口。
寧修提醒他:“你沒穿衣服。”
那人呆呆愣愣地抱著衣服,離開了。
顧承澤說:“解釋。”
寧修說:“顧先生,我好累哦,我可以先上床嗎?”
顧承澤看著他貓一樣的表情,心中微動,表情竟然柔軟了一些。
寧修無師自通地讀懂了顧承澤的“恩賜”,爬上了次臥的床。
寧修窩在被子裡,小聲說:“剛剛暴風雨,我在外麵。水手擔心我出意外,正好許先生開門,陰差陽錯就進去了。”寧修眨了眨眼睛,說:“顧先生,我沒有背叛你。”
寧修臉色蒼白,眼神卻水汪汪的,楚楚可憐的樣子。
顧承澤聽到最後那句話,氣消了一半。
這人彆的不會,倒是很會撒嬌。
饒是顧承澤這樣的鐵石心腸,也被寧修的眼神濕潤,然後長出來毛茸茸的植物。
但,無論怎樣的師出有名,寧修都在彆的男人房裡待過了。若是就這樣輕輕揭過,之後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於是顧承澤皺著眉頭找茬,看那潔白的被子很不順眼。
說:“你迫不及待地上床,是在暗示我嗎?”
說著,顧承澤欺身而上,將寧修按在身下。
寧修身體些微發燙,摸起來竟然比平常更舒服。
寧修軟軟地說:“顧先生,請好好疼愛我呀。”
顧承澤悶聲道:“來了。”
寧修望向窗外,天已蒙蒙亮。做完這一次,就該天亮了。
也算另一種形式的過夜。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早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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