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看見尚泉反應,不由得想起顧承澤諷刺的那一句,表情冷了一些,警告道:“顧承澤不好惹,你最好不要有小心思。安安份份聽他的話,他會對你很好的。”
尚泉嘴上應著,心裡卻想:我不喜歡昨晚那個小零,等我上位了,我一定要把他趕走。
當晚吃飯,顧承澤身邊坐著的就是這個主持人了。
雖說這艘遊輪上玩得挺花,但是帶來的人被冷落,完全換了一個新人的事情,還是有些新奇的。
有富二代問顧承澤:“顧總,你那個玩厭了?”
顧承澤說:“病了,在房裡睡著。”
富二代說:“咦?那個看起來是挺嬌弱的。顧總你憐香惜玉啊!”
顧承澤皺了皺眉頭,忽然意識到,寧修是不是太招人了?
燒烤日料那天,就有人聽到寧修的聲音,想接他的盤;昨晚許留竟然收留寧修住進自己的套間,還為了寧修夜闖自己房門;現在又有人惦記上了,還會注意他身體是不是嬌弱。
心裡生出不快。
顧承澤沒說話,那富二代也想不到顧承澤會為了一個情人跟自己生悶氣,又逗弄尚泉,說:“哎,聽說你以前是個歌手?後來才當主持人的?”
尚泉笑著說:“是啊。”
顧承澤盯著尚泉看,拿他的笑容跟寧修比,總覺得差了那麼點意思。
寧修會對顧承澤的朋友笑,但那種笑容更偏向於禮貌,還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可尚泉的笑容就勾人多了,像是時時刻刻想著發散魅力。
尚泉還沒有自己是專屬物的自覺。
富二代說:“你什麼時候唱歌給大夥兒聽唄。”
尚泉看著顧承澤,說:“都聽顧先生的。”
寧修會說:我隻唱歌給顧先生聽。
顧承澤原本把手搭在尚泉的肩膀上,此刻也收了回來。他表情變淡了一些,喜怒更不可察。
尚泉也意識到了,心慌起來。
顧承澤站起來,說:“你想唱就唱。我房裡那個還沒吃飯,我去看看他。”
富二代有點驚訝,又開始說顧承澤“太寵人了”之類的玩笑話。
富二代還問:“昨天看著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病了?”
尚泉看著不遠處的許留,竟然脫口而出:“因為許先生!”
富二代:“啊?什麼意思?”
顧承澤也停下腳步,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尚泉,柔聲柔氣地說:“你說。”
尚泉還不明白顧承澤的套路,以為顧承澤真在鼓勵他八卦,於是說:“顧先生不是給寧修找了船醫麼?我今天看見啦,船醫剛剛看完病出來,許先生就走到了船醫身邊問病情。我沒聽到許先生跟船醫說了什麼啦,我都是猜的……猜的。”
他好歹知道一點輕重,知道不能把昨晚的事情原封不動地說出來。否則大家都知道許留給顧承澤戴綠帽子,顧承澤麵子上不好過,也不會讓他好過。
但八卦是藏不住的,尚泉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小姐妹,小姐妹總有跟自己金主分享的。分享來分享去,竟然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八卦。
有個跟顧承澤對立的富二代立刻站出來,說:“不止吧?我怎麼聽說,昨晚那個姓寧的——叫什麼來著,寧寧?——寧寧他還在許留的房間裡睡了很久啊?許留,你說是不是?”
這句話一說出口,顧承澤、許留都變了臉色。與此事無關的人都豎起了耳朵,想看兩人當麵對峙的大戲,麵上卻還要裝出一副不關心的樣子。
顧承澤和許留對視一眼,火花四射,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
就在這安靜的甲板上,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發現卻是那故事的男主角,寧修。
寧修臉上是不自然的病態的紅色,看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看著顧承澤,問:“顧先生,怎麼了?”
他先看顧承澤,眼裡也隻有顧承澤。
顧承澤說:“你出來做什麼?”
寧修說:“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針也打完了……”
他瞥到顧承澤身邊的位置被尚泉占著,咬了咬嘴唇,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顧承澤說:“很好,我們正在說你的事情呢。”
“我的什麼事?”
“有人說,你昨晚去許留房裡過夜了。”顧承澤隻說了一個短短的句子,他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想到得到什麼說法,都沒有說。這是要靠寧修自己揣摩的事情。
寧修愣了一下,說:“這是什麼閒話?我今早不是在顧先生床上醒來的麼?”
隻說真話,不說假話。這是寧修的看家本領。
跟顧承澤不太對付的那個富二代說:“可我怎麼聽說,你在許留房裡呆到半夜,後來才回顧總房間裡的呢?”
寧修調整了一下站姿,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變化。
寧修問:“證人在哪裡?即便是法官斷案,也需要證人證物。請證人站出來,與我當麵對質。”
尚泉瑟縮了一下身體,他是絕不可能站出來的,他的小姐妹呢?會不會有喜歡搞事的小姐妹,把他背後八卦顧承澤的事情抖落出來?
所幸,沒有。
顧承澤看著寧修義正言辭的樣子,嘴角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寧修真的在許留房裡呆過,證人不敢站出來,無非是怕得罪顧承澤。
竟是個狐假虎威的小玩意兒。
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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