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說的那個飯局,林許兒生日。
寧修到了之後,才知道林許兒就是顧承澤前幾天的相親對象。
為了跟林許兒相親,顧承澤把寧修丟在床上不管不顧。緊接著林許兒生日,顧承澤竟然把情人帶到林許兒跟前……
這是怎樣的奇葩思路,寧修已經無力吐槽了。
這是一個涼爽的雨天,包括顧承澤在內的所有人都穿得很清爽,隻有寧修怕冷,穿著厚厚的短袖。
顧承澤看到寧修這一身,立刻笑了出來,說:“你這樣穿不熱嗎?”
顧承澤很難得這樣毫無陰霾地笑出來,寧修看癡了,沒說話。
顧承澤挑眉,摸了摸寧修的下巴,像摸小貓下巴似的,說:“熱嗎?”
寧修回過神來,說:“不熱。”
他還覺得冷。不過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顧承澤說:“你身體挺差,隨便弄弄就去醫院了。唔……給你報個健身班,你好好練練。”
寧修說:“好的,顧先生。”
顧承澤忽然想到什麼,又說:“要不……你再去學個瑜伽?反正你在家裡也沒事做。”
寧修還是說:“聽顧先生的。”
顧承澤帶著寧修進了彆墅,林許兒生日,這是林家的產業。
顧承澤一來,林許兒就過來迎接了。看到寧修,林許兒有些吃驚,腳步都頓住了。
林許兒見過了大世麵,好歹能繃住,笑道:“顧先生,你來了。這位是?”
顧承澤說:“寧修。”
林許兒對寧修伸手,說:“寧先生,您好。”
寧修回握,說:“林小姐好,我是顧總的……下屬。”
聽見下屬這兩個字,顧承澤有些不快,但也不會當著林許兒的麵,揭穿他是情人的事實。
林許兒跟顧承澤聊了幾句,就因為彆的事情走開了。
寧修目光追隨著林許兒,覺得這兩人狀態奇怪,不像是要相親的樣子。
不過寧修還沒辭職的時候,見過了各種形態的豪門夫妻,有的夫妻完全把婚姻過成了生意,也不失為一種人生方式。
顧承澤的字典裡沒有“感情”這兩個字,選擇一名女性進行商業聯姻,並不令人意外。
寧修更奇怪的是,這個林許兒是林可的表姐,顧承澤完全沒有跟林可在一起的打算嗎?否則以林可的性格,不可能與表姐夫在一起,顧承澤也是清楚的。
見寧修出神,顧承澤相當強硬地捏住寧修的下巴,讓人完全看著他。
顧承澤說:“你在看什麼?她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寧修說:“我知道的。”
顧承澤對寧修有了一絲興趣,問:“你之前乾過女人嗎?”
寧修搖搖頭。他走的是最標準的“彆人家孩子”的路,從小認真學習,畢業好找了份好工作,卻忙得要死,沒有給戀愛留出任何空間。
要不是快死了,他還會按部就班地工作、升職,最後說不定累死在崗位上。
累死和病死,到底哪一個比較好,寧修也說不清。現在雖然要揣摩顧承澤的深沉心思,但要做的事情其實不多,有點兒像閒雲野鶴了。
顧承澤說:“乾過男人嗎?”
寧修還是搖頭。
顧承澤說:“在我之前,你跟過幾個人?”
寧修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顧承澤在問什麼:“什麼……沒有,一個都沒有。”
這個答案還行,但寧修的態度讓顧承澤不滿意。猶豫了這麼久,是在思考怎麼騙自己嗎?
寧修是個陽奉陰違的小滑頭,顧承澤早就知道了。
顧承澤還想問你有沒有喜歡過彆人,但話到嘴邊轉了個彎,變成了:“那我不就是你第一個男人?”
“是啊。”寧修語氣輕鬆地回應著,目光又看向了遠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遼闊悵惘了一些。
顧承澤想讓寧修時時刻刻看著自己,又想去捏寧修的胳膊。
誰知就在這時候,他聽見寧修輕聲說:“……也是最後一個。”
顧承澤一聽這話就愣住了,心臟像是豁開了一小條縫,有人往裡頭灌酸酸甜甜的草莓汁。
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還是寧修真這麼想?
顧承澤從侍者手中拿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心想:真會哄人。
林許兒的生日,林許兒便是全場焦點。
她生得美,又端莊大方,舉手投足之間都洋溢著自信,看起來很吸引人。
顧承澤同彆人聊天去了,寧修就一個人呆在角落裡,聽見有人議論顧承澤和林許兒。
“……聽說這兩人快成好事了。”
“顧……和林許兒?怎麼可能,他不喜歡女人,林家又沒有足夠的利益,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