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說:“您是說……”
寧修臉色蒼白,眼神卻格外亮。寧修說:“他有問題,你們也知道了。除了他以外,你還能用彆的人嗎?”
張秘書說:“我們有預案。”
寧修說:“但預案不如我。”
張秘書:“……”
寧修說:“我看過所有的卷宗,我的履曆比他好看。雖然這兩年沒怎麼上過庭,但是打林許兒那一次,你也看到的,我的狀態還在。”
張秘書:“……”
寧修說:“難道你不信任我嗎?”
張秘書艱難地說:“當然不是……”顧承澤那麼信任寧修,張秘書會相信顧承澤的判斷。
“但您的病……”張秘書說,“顧總不會讓您……”
寧修說:“我現在已經在這裡了,這是我自己的意誌。”
寧修的眼睛太執著了……沒有人能夠拒絕一個人勢在必得的決心。
張秘書問:“為什麼?”
寧修說:“無論如何,他在威尼斯救過我的命。”
希望這個足夠還給他。
寧修說:“顧承澤那邊,我自己去解釋。”
想到顧總能借此機會跟寧先生見麵,張秘書忽然改換了主意,說:“好的……”
寧修對張秘書點點頭,然後看向曾慶:“抱歉,你可能需要把你剛剛說過的事情再重複一遍。”
……
他們三人在僻靜之處呆了四十多分鐘,顧氏法務部的人急急忙忙地出來找人,等找到張秘書的時候,卻收到了一條非常突兀的消息。
“換人?!”
張秘書點點頭,說:“是的。”
寧修說:“接下來就麻煩大家了。”
其他人說:“可是……”
寧修說:“趁離開庭還有一點時間,我們來
過一下證據吧。具體情況我都了解,但暫時不太清楚你們證據的排列方式,待會兒可能需要一個人協助我。你們誰對證據最了解?”
寧修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一一劃過,他一開口就有種讓人鎮定下來的作用,好像臨時換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有個人弱弱地舉起了手,說:“我……應該沒問題。”
“你一個實習生,湊這個熱鬨乾什麼!”
寧修卻知道,很多證據都是實習生負責整理的。他盯著那個人看,說:“我不要應該。”
那個實習生愣了一下,然後挺起胸膛,說:“我沒問題。”
寧修說:“好,那就你了。”
……
張秘書看著寧修坐在辯護人的位置上,旁邊是那個入職兩個月還沒來得及轉正的實習生。張秘書忽然有種不真實感。
他在聯係顧承澤,但顧承澤那邊似乎有些事,一直沒有接他電話。
而分公司的人此刻應該已經休息了。
張秘書心裡無比著急,有點不確定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大膽了一點。
……寧修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對方辯護席。
沒想到上麵坐著的正正是那天在旁聽席遇到的“薛先生”。
寧修有些意想不到,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那位薛先生看到寧修,卻挑了挑眉,露出一個特彆驚訝的表情。
他甚至對寧修擠了擠眼睛。
寧修僅僅是禮貌地頷首,然後就沒有多餘的反應了。
現在已經是戰場了。
.
而此時美國,顧承澤終於把林可送回了實驗室。
開車的時候,顧承澤沉默了許久,說:“你還住在實驗室?”
林可愣了一下,說:“我真的要處理數據。這個挺費時間,隻能用實驗室的機器跑數據,還要自己寫程序。”
顧承澤說:“哦。你們這一行還要自己學編程。”
林可說:“是啊,當時這一門課可難了,我差點學崩潰。”
兩個人竟然就這麼聊了起來。
把林可送到實驗室樓下之後,顧承澤揮了揮手,說:“再見,晚安。”
林可猶豫了一下,竟然叫住了顧承澤,說:“……你要上去看看實驗室嗎?機器是從國內買的,以後就是顧氏生產了。”
雨幕中,林可用一種略帶期待的目光看著顧承澤。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