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
有臉說!
睜眼說瞎話都沒這麼瞎的!!
“你當我傻,還是你傻?”篇三歲小孩的話拿來糊弄她,腦子進水了?
說完就放開了他,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仲達一見她要走,立馬又纏了上來,沒個正行的倒著走,“副隊長,我這次真的是為了研究。”
白芷信了他的鬼話才怪。
什麼研究需要看小黃片?
真想研究,左轉右拐就是科研室,裡麵素材齊全,想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還都是實物的。
仲達見她冷著臉不理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沒希望了,隻好退而求其次的道,“那你給我整點帶感的音樂總行了吧。”
要不是軍區位於深山裡麵,沒有信號,上不了網。又因為他們的軍種特殊,禁止上網,他也不至於求到她這裡來呀。
誰讓整個大隊就屬她的通信水平最高,能破解這裡的安全防禦。
白芷神色未動,連個餘光都沒給他,嘴裡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見他還不死心,停下了腳步,眼睛半眯,下巴朝操場上抬了抬,“你要是精力旺盛的話,不如我們去切磋一下?”
仲達瞬間停住了腳步,也不嬉皮笑臉了,板起了臉,嚴肅的道:“報告長官,我剛剛想起來還有一片報告沒看完,先走一步了。”
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開玩笑,跟她切磋,他三天都不用上床了好嗎。
一沾床身上就跟散了架似的,渾身疼。
也不知道她最近吃什麼了,力氣變得特彆大。
難道是廚房的大師傅看她是個女孩子,偷偷給她開小灶了?
仲達覺得他可能get到真相了。
即使動作神態脾性看起來比爺們還爺們,但她底子裡還是個女人啊。
看著他消失在大樹後的身影,白芷搖了搖頭,繼續往宿舍走。
“白芷,這人底子不壞,人還是很不錯的。”010怕她對仲達有偏見,連忙給他刷好感。
這個人也是原身的心願之一呢。
當初殘了的那個就是他。
雙臂被炸掉,對一個醫生來說,就等於是絕了後路。
可想而知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而且這個人看起來是風流些,但是卻不下流。
“我知道。”白芷並沒有真的生氣,也沒有對他厭惡,隻是有些看不慣他罷了。
但憑心來說,仲達也隻是口上花花而已,想過過眼癮,實際上為人卻很“清白”。不是真心交往的女朋友從來都不碰,而且到現在也沒談過一個女朋友。
是個連初吻都沒送出去的純情男。
而且在戰場上也是一個能放心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好戰友。
“你沒生氣就好。”010鬆了一口氣,繼而又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對了,原身對信息技術這塊十分精通,是這方麵的高端人才。你要抓緊時間熟悉並掌握這個技能,不久後的營救人質的任務肯定要用到的。”
而且,在熟識後還可以將之變成你自己的技能。
不用自己從頭學,等於是彆人將現成的直接塞到她腦子裡,省了她不少事。
和係統贈送的技能有異曲同工之妙。
隻是沒係統那麼簡便快捷又高效罷了。
“嗯。”白芷應了一聲。
不是沒每個原主都能有一門傍身且精通的技能的,而係統商城中隻出售道具,不售賣技能。
美名其曰--為了激勵製裁者學習的積極性,不養成他們的懶惰性和依賴性。
所以機會難得,她肯定是要珍惜的。
畢竟以後穿到現代的任務世界肯定還有不少,多一門技能傍身,有益無害。
.......
十天後。
白芷收到了緊急集合的命令。
她知道,這是非洲某國發生了戰亂,武裝反動分子爭奪政權,他們蒼狼小隊授命護送當地的僑胞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並解救那些被劫持的人質。
當然,她的任務還多了一個。
那就是剝奪蘇甜的氣運。
人員到齊後,登上了直升飛機,隊長徐釗開始介紹這次的任務情況。
“.......這次任務的大體情況就是這樣。”徐釗目光如電的在艙內梭巡了一圈,看著自己隊友的麵容沉聲道,“需要注意的是,H國的總理已經被武裝分子殺害,所以我們得到的幫助有限。”
“這次營救,需要我們小心小心再小心,危險也是成倍的。大家有信心嗎?”
“有!”眾人聲音洪亮的相應。
徐釗黝黑堅毅的臉上露出笑容,襯的一口大白牙分外搶眼,“隊長,你用的什麼牌子的牙膏,為什麼我的牙就沒有你的白呢?”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仲達又開始閒不住了。
但這次白芷卻沒有阻止,也沒有不喜,甚至還有些讚同。
因為她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讓大家短暫的放鬆一下。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接上了話頭。
“對呀,隊長,你趕緊給我們說說。”
“噗,你們是不是傻。咱們用的洗漱用品都是部隊裡統一發的一樣的,哪有什麼不同?”擦著□□的王一鳴嗤了一聲。
“那為什麼隊長的牙齒看起來比我們的白?”他的搭檔觀察手吳順問道。
“因為隊長黑唄。”王一鳴繼續毒舌的道,一點也沒給陳釗留麵子。
眾人:.......
下意識的看了隊長一眼,然後發出了了然的“哦”聲,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氣的陳釗哭笑不得,板起臉“咳嗽”了兩聲,目光冷颼颼的射向嬉笑的幾人。
但是大家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誰是個什麼脾性都一清二楚。
這隊長也就看起來麵冷不好親近的樣子,實際上骨子裡是個熱心的不能再熱心的人。
白芷有時候都懷疑,他們選他當隊長,完全是因為他有老媽子的潛力,可以替他們收拾攤子擦屁股,任勞任怨的為他們服務。
飛機承載著爽朗的笑聲駛離了國土,飛向了遠方,湮沒在了層層的白雲之中。
而在華夏的F市裡,四十多層高的大廈頂樓,寬敞明亮、奢華大氣的辦公室內,有一個穿著高級定製的白襯衫的男人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在聽到後麵的內容後更是直接攏起了那一雙濃眉,狹長的眼眸裡銳利森寒的目光一閃而過,整個人也從舒適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聽到電話那頭又重複了一遍,男人的眉頭皺的都能夾蒼蠅了,語氣也變的冷肅急迫,“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人安全的給我救出來。”
“錢不是問題!”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
下一刻就見男人直接摔了手機,眼神陰騭,麵容森冷,整個人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渾身上下都散著寒氣。
“特麼的!”
一向保持著禮儀優雅的男人暴躁的罵了一句粗話,臉上全是擔憂與急躁。
蘇甜,他的心上人,被國外的武裝反動分子劫持了!!!
這讓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的司徒飛文怎麼能接受的了。
隻要一想到她可能遭受的種種,甚至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的時候,他此時就特彆恨那些當初反對他們在一起,並將蘇甜逼的遠走國外的人。
拿起另一部電話,撥出一個號碼,他麵目表情的冷聲命令,“計劃提前,讓鄭家立馬給我在F市消失!”
當初要不是為了給他們家一個交代,他又何必忍痛和蘇甜分開。
如今他羽翼已豐,勢力已成,再無人能阻攔他的決定,左右他的意願,是時候為他和蘇甜討回公道,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此時隻想宣泄心中的擔憂和恐慌的司徒飛文卻沒想過,鄭家的女兒是他的未婚妻,倆家的婚約更是很多年前就訂下的。
他現在喜歡上了彆人,又沒有第一時間和鄭家退婚,拖著人家的女兒和心愛的姑娘談戀愛,這算怎麼回事?
站在鄭家的立場,自然要找回場子,反對他們在一起,給他們使使絆子了。但他們也隻是想教訓他們一下而已,並沒有打算把他們怎麼樣。
當然,他們也不會把女兒再嫁給這樣的男人就是了。
可惜,合情合理的行為遇上的睚眥必報,心眼比針還小氣運無比深厚的男主。
沒有金手指,沒開外掛的鄭家自然是抵不過司徒飛文的報複的。
.......
直升機在一處空曠的平地降落,蒼狼小隊的成員下機,進了華夏在H國設立的營救指揮中心,聽從上級長官分配任務。
半個小時候,七人帶好裝備,乘上了裝甲車,前往交戰的城市營救那裡被劫持了當做擋箭牌的同胞。
至於保護僑民撤退的任務,由另一隊負責。
車子駛過顛簸的土路,來到了戒嚴的交戰點的時候,看著往日齊整漂亮的建築變成了一堆堆的斷垣殘壁,到處都是被炸毀的房子、車子和.......人的碎片。
鮮血和灰塵浸染了每一條街道,硝煙和哀嚎在空中彌漫,子彈和炸|彈肆無忌憚的在這座破敗的城市穿梭,每一次都帶走了無數人的生命。
即使在上一個世界看到過戰亂的殘暴和殘酷,白芷也仍舊做不到心如止水。
沒有經曆過戰爭慘痛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和珍惜和平的可貴。
可有些人,即使經曆過戰火紛飛,九死一生,卻仍舊能對彆人的犧牲風淡雲輕,好像一條人命和一隻螞蟻的生命沒什麼倆樣,死了,哭一哭,掉幾滴眼淚,表達一下悲哀,就完事了。
永遠不會由衷的發自內心的對人命敬重。
更不會知曉人命的貴重。
比如蘇甜,比如司徒飛文。
想到他們,白芷的心就堅定了幾分,穩了穩心神,穿過一道防線,來到友軍的陣地,安靜的聽從隊長陳釗的命令。
不管陳釗的麵容表現的有多老實忠厚,他能做上隊長,能力就不可小覷。
不論是她還是原身,都有所不如。
所以她此刻像個小兵一樣接受分配和調遣,一點也沒有覺得不自在和丟人,更沒有惱怒和不甘。
術業有專攻。
她的確比不上陳釗。
這沒什麼丟人的,更沒什麼好爭的。
“王一鳴,吳順,你們倆去找製高點。”
“仲達,白芷,你們倆負責防守,建立撤退線,並全力掩護我和李勇、孫飛”
“此外白芷,你還要負責保持隊員之間的通訊暢通。”
“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六人應答。
陳釗見狀,點了點頭,神情肅重的道:“那就開始行動。”
下一刻,密集的槍聲伴隨著手|榴|彈的聲音在這片硝煙不斷的區域猛烈的響起,每一次都會帶走不少人的生命。
新鮮的血液又在地上緩緩的流淌,覆蓋住了之前的痕跡,一層層交疊,變成了深沉的黑紅色。
有人在痛苦的哀嚎,有人在奮力的求救,有人在全力的奔逃。
但這些白芷統統都看不到了,她的注意全放在了自己的隊友身上。
她不是救世主,能拯救所有人。
她更不是聖母,對所有的人都一視同仁。
她能做的,也隻是保證自己的隊友不受到生命的威脅,安然的在這次任務中活下來。
然後,儘可能的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救助更多的人。
一個小時後,被劫持的種花人都被陳釗他們帶了出來,仲達開過來一輛卡車,將人都裝了進去。兩分鐘後,王一鳴和吳順也順利返回,蒼狼小隊一人不少。
將人安全的送到了營救中心旁邊的安置點,陳釗前去彙報任務成果,白芷幫著仲達給受傷的隊員包紮。
好在他們受的都是皮外傷,除了疼點,沒什麼大礙。
白芷給他們用上了係統出品的金創藥,瞬間止血,迅速恢複傷口,然後在隊員注意到異常之前又迅速的用繃帶纏上傷口,係緊。最後還惡趣味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哎,李勇,我怎麼感覺這次的藥比上次的好用啊。塗上去涼涼的,還不怎麼感覺到疼。”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李勇撓了撓頭,憨厚的臉上閃過疑惑,轉頭問向仲達,“咱們這次換新藥了?”
“你們做夢沒睡醒呢?”還沒等仲達回答,王一鳴就抱著槍涼涼的開口了,“怎麼不說連我們的裝備也換新的?”他都心水M國最新研發的那款□□好久了。
現在這把雖然也是國內最好的了,可有更好的,他也不嫌棄不是。
李勇“嘿嘿”的笑了兩聲,“說的也是,那肯定是我們這次受的傷不嚴重,所以沒什麼感覺。”
王一鳴“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被人搶了話,如今又有了結論的仲達就更不說話了。
本來還在考慮用什麼理由糊弄過去的白芷看著他們自發的給她的藥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滿意的笑了。
很好,種花軍人,果然是這世上最可愛的人。
以後可以適當的再給他們加點福利。
010瞅著宿主將係統空間的藥品用在任務世界的人身上,卻一言未出。
她拿出來的既不是生物病毒又不是超前熱武器,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負擔和影響,也沒有大規模使用。
它當然也不會討人嫌的去反對。
“都在這呢,正好,我們又有新任務了。”陳釗皺著眉峰從指揮中心的帳篷裡走了出來,看到他們聚在一起說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和恐懼,卻又在他們發現之前迅速隱入眼底深處。
要不是白芷一直注意著他,也差點錯過了。
看來,是他接到營救蘇甜的指令了。
根據劇情上的介紹,他們這次的任務危機重重,難度指數五顆星。
因為七人對上三百人,要想毫發無傷、全須全尾、一個不落的回來,有些.......異想天開。
不是陳釗對自己人沒信心,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隻是他很理智罷了。
但就是因為理智,才恐懼。
懼怕自己同生共死多年的戰友會在這次行動中有所損傷,甚至.......傷亡。
他對自己的生死早就在穿上這身軍裝,站在紅旗下立誓的時候就置之度外了,看的也很淡然。但是對這群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看著他們可愛年輕的臉龐,他不忍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拒絕,他的戰友們也不會拒絕。
因為這是他們的責任,身為一個種花軍人應該擔負的責任和使命。
即使是一個種花人,也要全力營救,不能讓她落在恐怖分子的手上,更不能讓她成為恐怖分子耀武揚威,打擊華夏國威的武器。
哪怕用流儘體內的每一滴鮮血,甚至付出生命,也要讓那些恐怖分子知道--他們種花人,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