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和鄭秋冉順利的結婚了,也未必沒有這些糟心事。”不想自己父親將怒火撒到心上人身上,更不想讓心上人的印象在父親這裡變得更壞,司徒飛文實力插刀,“腳踏兩條船,早晚要翻船。”
要不是偶然得知父親居然和鄭家冉舅舅的對頭--高副局搞在了一起,他也不會這麼果斷利落又無情的將她拋棄,更不會這麼毫無顧忌的對鄭家大打出手。
既然下家早就找好了,退路都有了,那又何必畏首畏尾,退退縮縮的不敢上前邁出一步,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司徒明昊被自己親兒子這一刀直接插到了肺管子裡,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捂著心口喘著粗氣。
特麼的,有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打人不打臉,好歹給他留層遮羞布!
商人重利多薄情。
司徒明昊更是其中的典型。
心狠手辣,冷心冷血,薄情寡意,狼子野心說的就是他。
自從和鄭家訂下了娃娃親,靠著鄭家的拉動進入了那些權利塔上層之人的視線後,他的野心也就不甘平靜,漸漸躁動。
自己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憑什麼要跟在鄭父後麵成為他的附屬品?
他鄭家靠的也不過就是當官的大舅哥罷了,有什麼好神氣的。
他也能給自己找到一個更穩妥的靠山。
所以就選中了還是處長的高副局。
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稱兄道弟。
司徒明昊需要他的內部消息和支持,占取先機,贏得商場上的勝利。
高副局需要他得到鄭家和對頭的動態及意向,先發製人,搶功建功,踩在他們的肩膀上平步青雲。
他並不擔心司徒明昊會因為和鄭家結了親就背叛自己,在宦海沉浮多年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的他看的很清楚,司徒明昊這個人,沒多少真情和真心。
他現在靠著鄭家壯大己身,等司徒家強大起來,自己也坐上了高位,這世上恐怕也沒有鄭家了。
而隻有吞並了鄭家的企業後變得更加強大的司徒家。
“哼,你說的對。”司徒明昊喘平了氣後,諷刺的道,“我現在是翻船了。”
“怎麼會?”司徒飛文剛才也是一時氣急,聽父親這麼一說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急了,連鬆子也不剝了,眼巴巴的看著一臉冷漠的父親,“高副局和咱家的關係一向不是很好嗎?”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見死不救,就不怕他們狗急跳牆嗎?
“好有個屁用,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管我們家嗎?”司徒明昊想起來就來氣,心臟也一陣一陣的痙攣疼,連一貫維持的儒雅都不顧了,指著對麵兒子的臉就是一陣大罵,“要不是你看上了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退了鄭家的婚事,我們家哪能遭此一劫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更不會被鄭家那個死對頭舉報。
司徒明昊隻要一想到是鄭家舉報了他們家,心中就哽了一口氣,咽不下去又提不上來,卡在胸口憋的難受。
如果兩家還有婚約,彆說鄭家不會舉報他們家,就是被他人舉報了,他們也不會這麼困頓。
那鄭秋冉的舅舅可是坐上了高副局都沒坐上的一把手,憑著親家的身份,總不會對司徒家見死不救。
可偏偏。
唉。
司徒明昊恨恨的瞪了不成器的兒子一眼,聲音疲憊,臉上再沒有之前的紅光滿麵意氣風發,“這次的事情鬨得太大太廣,已經不能用錢壓下了。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吧。”
公司早就全權交到了司徒飛文的手上,證據也是在他手上泄露的,既然當初他為了一個女人信誓旦旦的保證能讓司徒家不靠鄭家的聯姻也能蒸蒸日上飛黃騰達,硬生生的從自己手上攬奪了大權,逼的他退了位。
那麼出了事,他也不要讓自己這個老頭子來替他擺平。
司徒明昊掩住雙眼中的精明和算計,想到對麵的畢竟是自己辛苦養大的親兒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趁著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趕緊找個替死鬼承責吧。”
司徒家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豪華富貴的皮相下掩藏的是無數的陰私和不堪,一旦被暴露在陽光下,那就是滅頂之災。
要是不自救,餘生也隻能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