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如白芷料想的那樣啊。
真是諷刺。
更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這麼大臉, 以為人家鄭秋冉會看上他, 忍下之前所有的欺辱和傷害。
難不成他還以為這世上就他一個男人不成。
它敢以它的統生打賭, 即使這世上真的剩下他一個男人了, 鄭秋冉也不會看上他的。
“不過, 你是怎麼猜到的?”010問道。
白芷道:“這還用猜?”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即使她的前世沒怎麼看過這種腦殘的瑪麗蘇總裁文,但是她好歹也經曆了好幾個任務世界,碰到了不少的腦殘和奇葩。
這種對自己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 不把彆人的喜怒哀樂放在眼裡,活在自己構想的世界中,聽著彆人阿諛奉承生存的人, 自大、自戀、自傲到沒邊了。
還把彆人都當傻子。
看看,他現在眼裡對鄭秋冉的不喜和厭惡還沒斂去, 臉上卻又露出了溫柔寵溺的表情,真當在座的人都眼瞎嗎。
沒看見鄭母臉上的不耐和冷漠都快呼之欲出了嗎?
沒瞧見鄭父已經躍躍欲試的準備抄家夥揍他了嗎?
要不是鄭秋冉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父母,此刻司徒飛文恐怕早就不能衣冠楚楚的在這裡扮演衣冠禽獸了。
“白芷, 你來了。”鄭秋冉看見走過了女人, 眼睛一亮, 連忙起身招呼,“我等你很久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白芷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打算。
既然司徒飛文主動送上門來給她們打臉, 要是客氣了, 豈不是對不起他的這一番唱念做打?
白芷握住了鄭秋冉遞過來的手, 和鄭父鄭母打了一個招呼後, 坐到了她的身旁。
“秋冉,這是?”
“這是司徒飛文。”鄭秋冉配合的回道。
“哦,你就是司徒飛文啊。”白芷的目光從他身上穿的筆挺的西裝到脖頸處係緊的紐扣,劃過光滑的下巴,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到那一雙鷹眸上,在對方開口前不急不慢的接著道,“那個為了真愛退了和秋冉的婚約,還在後麵打壓鄭家的公司的司徒飛文?”
“秋冉的前未婚夫?”
漫不經心的語氣著重強調了“前”這個字。
要是司徒飛文還有線血性和自尊,此刻早就羞愧的沒臉見人,起身告辭了。
但是很顯然,她低估了他的臉皮厚度。
司徒飛文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睛裡閃過怨恨和狠毒,在眾人看清之前又很快的調整好了表情,恍若未聞的道,“秋冉,我之前說的都是真心的,你萬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真情。”
“臥槽!”010見狀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實在是被司徒飛文的沒下限給驚到了。
他居然假裝沒聽見白芷的話,直接忽略了她的諷刺,避過了這個話題,轉移了眾人的注意。
它應該讚歎一句--不愧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嗎?
臉皮厚道可以砌牆,不,砌長城了。
鄭秋冉被他這一句惡心的話差點沒繃住臉上的淡然。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還覺得司徒飛文品行高潔,潔身自愛,不像其他的富二代那樣不學無術,流連花叢。
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她就不該把那些富二代和他放在一起比較。
人家那些富二代至少敢作敢當,再不濟也不會又做又立,更不會將人當傻子一樣糊弄。
幸好她及時看清了對方的真麵目,沒有在他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真是蒼天有眼,祖宗保佑。
白芷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對上了司徒飛文的臉,毫不客氣的開諷:“我說這位先生,你今天出門是不是沒帶腦子?”
司徒飛文愣了一下,沒有被人這麼直白的當麵罵過,腦子一時有些懵。等反應過來想要反駁的時候,對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你前幾天還對著那位蘇小姐心肝寶貝的叫著,為了她寧願放棄所有,不惜和全世界為敵。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全忘了?”
“你就不怕蘇小姐知道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後會傷心難過嗎?”
“還是你想說你和她隻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白芷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裡拿出一摞照片扔到他身前,“鬨到全民皆知的玩玩,可真是少見。哦不,是前所未見。”
司徒飛文看著那一摞自己和蘇甜前段時間被泄露到網上的果照,那就“確實是玩玩,不是真心”怎麼吐也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