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眼中劃過一抹戾氣,咬牙切齒,“你想要什麼?”
趙如眉彎唇淺笑,“你剛才說得對,我年紀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還能讓你爸喜歡幾年。我總歸要提前給自己謀劃一下,免得老了之後居無定所,露宿街頭。
你們家在城北新開發的一棟樓盤,空氣好,地段也不錯,我覺得很適合以後養老。“她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好,可以給你。"季珩抬眸看她,眼風冷的似刀子。
“口說無憑。"趙如眉早有準備,從包包裡拿出薄薄的兩張紙,眼底是暢快的笑,“這份是產權轉讓的合同。
房卡一刷,門就開了。
季珩走進去,那張大床上,躺著他朝思暮想多年的人。
她安靜地睡著,黑長的秀發鋪滿了枕頭,一身大紅的裙子雙頰酡紅,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著,仿若蝴蝶展翅。
和曾經夢到過的場景完全重合了,隻不過此時的她比夢裡更加美麗動人,俏生生的模樣宛如四月的桃花,豔麗勾人。
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季珩伸手,撫摸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又極為虔誠誌忑。
如同碰觸水中月,鏡中花,怕稍微用力一點,這場來之不易的美夢就破碎了。
他的手漸漸下滑,撫摸到她的鎖骨處,聽到她嚶嚀一聲意識瞬間清醒了。
趁人之危,他和她那個不要臉的媽有什麼區彆!
“小矮子,快起來喝口水。"季珩倒了杯水,扶她坐了起來,喂著她慢慢地喝下。
他想讓她醒醒酒,可喬夏不是醉了,而是她被她媽媽下了藥
而且這種藥無色無味,不僅會讓人短時間內變得癡傻,產生幻覺,更重要的是,它還具有催生**的作用。
喂完一杯水,季珩把她放下,想去找服務生拿幾片解酒藥
才要離開,手就被人拉住。
喬夏杏眼迷蒙,半睜半闔,聲音含含糊糊的,帶著幾分嬌嗲,“你彆走啊。
被下藥之後,她渾身都酥軟了,拉他手的力氣也不可能有多大,輕輕一掙,就可以掙開。
可季珩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他不可置信轉過身,定定地凝眸注視著她,“你說什麼?
喬夏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失去了判斷的能力,眼前隔了團白霧,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完全把他當成了顧延川。
她非常難受,身體熱得發燙,呼吸也急了幾分,不知道自己要什麼,隻知道拉著他的手,可憐地懇求,“不要走,你答應我的,要一直陪著我的啊
呼吸間,全是少女甜美的馨香,季珩嘴唇緊緊地繃成一條線
他知道小矮子是認錯了人,可是不甘心啊,明明是他先認識她,先喜歡上她的,可一轉眼,她心裡卻裝著了彆的男人。
這一刻,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
將錯就錯又有什麼關係,到時候顧延川肯定會和她分手他以後會好好地對她,這一生一世都護著她。
多年壓抑的情感傾瀉而出,足以教人潰不成軍。
手已經都碰到了她的肩帶,明明下一秒就可以扯開,完成長久以來的夙願
可最終,他還是不忍心。
小矮子一哭起來太醜了,臉皺巴巴的,眼睛變得比兔子還紅,要是這樣對她了,她不知道會哭多久才罷休
像是用儘了畢生的力氣,季珩艱難地抽出手,去衛生間拿了條毛巾,打濕之後,給她擦著臉。
熱意得到了稍許緩解,喬夏緊皺著的眉鬆了些,可體內還是有一把火在燒。
她很不舒服,手抓著床單,小貓似地哼哼唧唧。季珩這時意識到了不對
若隻是喝醉了,她不可能難受得這麼厲害,這像極了是中藥之後的症狀
他把她抱起,去開門的時候,迎麵急匆匆走來一個男人素來沉穩的麵容此刻滿是焦急。
“帶她去醫院。”季珩把喬夏交了出去。
這當然不是心甘情願的,可他知道小矮子醒來之後,最希望看到的人是誰。
顧延川將小姑娘抱在懷裡,如同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萬分小心,不敢有一絲差池。
路駕車飛奔而來,最壞的結局都已經在心裡設想過,卻沒想到是這一種。
“謝謝。以後你…什麼,我一定竭儘所能。”他這一聲真誠,發自肺腑。
季珩嗤笑一聲,眼中染上自嘲,“我這麼做又不是為你,不稀罕你這一聲感謝。我隻是….不希望成為那個害她哭的人
他神色中露出一絲悵然和悲涼,不過轉瞬,又用凶狠的語氣威脅,“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小矮子,敢害她掉一滴眼淚,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說的這種事,永遠都不可能發生。"顧延川聲音如磐石般堅定,抱著她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傲嬌又可愛的季哥哥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
(不過番外我估計會寫他的~)
(這個媽媽結局不會好的,後麵會提到,你萌放心
明天,讓我們喜迎川川和夏夏同居生活啦同居都有了,那什麼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