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永輝還是有點擔心,問醫生, “醫生, 我兒子真沒事了?這高燒不退怎麼突然就退了, 要不要繼續留院觀察下?”不過他也有點懷疑, 縈縈來了, 做了點奇怪動作,兒子就好了,縈縈是不是會些什麼?
醫生也道:“要是擔心, 就留院觀察半天, 我剛給他做了檢查, 身體是沒大礙,不過還是觀察下吧。”
畢竟這孩子症狀太奇怪了,咋感覺跟中邪了一樣, 說好就好了, 之前做全身檢查愣是檢查不出毛病。
賈倩道:“還是出院吧。”她已經猜到一些,兒子怕是去了什麼地方, 撞邪了,縈縈能處理這種事情,她這個外甥女似乎真不是普通人。
施爺爺施奶奶也都猜到些縈縈不凡,都同意出院。
醫生不好再攔著, 賈倩去辦理出院手續,半個小時候, 一群人去到地鐵站, 一路上施杋不吭聲, 少年皺著眉頭,凶巴巴模樣。
回到了施家,施永輝見兒子是真沒事了,就繼續回去上班,他請假半天要扣不少錢。
賈倩看著兒子低頭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有些生氣,“杋杋,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去什麼地方了?”
施杋看著手機裡群聊消息,支支吾吾,“沒去哪啊,能去哪,不就是天天上學放學。”
施杋手機裡麵,班級群裡。
劉嘉佑:“施杋沒事吧?他都請假三天了,都說那個地方邪門很,前幾天工人才出事,他非要去,現在都不知道人怎麼樣了,不會出事了吧。”
阮倫:“那地方真那麼邪門啊?”
劉嘉佑:“當然真,那工程現在又爛尾了,施杋為了錢簡直不要命了,@徐鴻博,你說給施杋錢可彆反悔。”
徐鴻博:“我怎麼可能反悔,隻要他出現,立刻給他轉賬。”
施杋開始劈裡啪啦打字,“@徐鴻博,轉錢吧,小爺我沒事兒,就是夜裡待那凍感冒了,高燒兩天,掛了兩天水好了,趕緊轉錢,五千,一毛都不能少。”
劉嘉佑:“臥槽,施杋,你沒事兒?”
施杋:“哼哼哼,能有什麼事兒,就是待了一晚上,有點冷,畢竟入秋了,那地方又荒僻。”
他真以為自己是凍發高燒,根本沒往邪門地方想。
阮倫:“杋哥牛逼,那地方前幾天剛把一工人大腿給戳個血肉模糊,你待了一晚上竟然沒事。”
徐鴻博似乎有點不情不願,“沒視頻,我們怎麼知道你真去那地方了?”
劉嘉佑:“博哥,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那天可是我們親眼看著施杋去工地上。”
施杋懶得跟許鴻博這傻逼計較,甩了三個視頻進群,是他那天待在工地上視頻,不過烏漆墨黑,隱約可以看見龍泉塔那個高樓輪廓,從開始進去那地方視頻,然後半夜一個視頻,最後天邊魚肚白時候一個,最後個視頻施杋露了臉,那張有點小帥臉龐看起來精神不振,還打著哈欠,“成了,我先回家補眠了,這地方根本沒啥事兒嘛,就是太冷了,凍我發抖。”聲音也在發顫。
施杋連視頻都發出來了,許鴻博不好抵賴,隻能忍痛給施杋轉賬五千元,他家裡條件雖不錯,但每個月家裡也就給兩萬生活費,這個月他都花差不多,剩下錢全都轉給施杋了。
施杋美滋滋收了錢,還艾特許鴻博,“以後有啥賺錢好事兒記得再找我。”
許鴻博有點不甘心,“施杋,你在那待了一晚上,真沒事?”
施杋:“有事啊,不是凍高燒了兩天嗎?”這還叫沒事兒,他覺得自己現在身體都還虛著。
賈倩見兒子這樣,也很頭疼,打算好好跟兒子談談,“杋杋,你到底去過什麼地方?你並不是簡單生病,而是中邪了,你昏迷兩天,高燒不退,要不是縈縈來,我們都打算把你送去京城醫院做更詳細全身檢查,幸好縈縈來幫你解決了。”
施杋疑惑看著縈縈,“妹妹,我媽在說什麼?”
他不就是凍生病了嗎?
縈縈無奈,“杋杋哥,你是不是去過什麼地方?比如那個爛尾工程龍泉塔?你體內進了不少陰煞之氣,所以才會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這些醫院是沒法檢查出病因,要不是我趕去及時,你會更加凶險。”
這可不是假話,她當初教訓那些討厭人,隨便引一些陰煞入體,他們都會痛苦一輩子,施杋這可比那嚴重多,直接高燒昏迷,如果不是她及時趕來,不出一個星期,器官都得衰竭。
施杋更加聽不明白了,“不是,我怎麼就聽不明白,為什麼妹妹來了我就好了。”
這下子,一家人都不吭聲了。
縈縈道:“我懂點玄學風水。”
“啥?”施杋一臉震驚了臥槽了模樣,“妹妹你在說什麼?”
施家人雖然猜到一些,但這會兒表情也有點懵就是了,畢竟都是普通小老百姓,距離這種事情和這種人都有些遠。
縈縈不跟他說太多,“杋杋哥,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龍泉塔?”寧北市也就那地方最凶險了。
施杋這才支支吾吾道:“對,就是跟同學打了個賭,他說我要是敢去那地方待一晚上,就給我五千塊錢,我就覺得能出什麼事兒,就算真有什麼東西,我又不是去開工冒犯它,就是待一晚上而已。”
原本他對這種事兒沒多大興趣,但是這幾天那個龍泉塔太出名,每個學校都在討論,班級群裡麵也在討論,他都無所謂,但是徐鴻博那個傻逼說,誰敢在龍泉塔待一晚上,就給誰五千塊錢。
他一個月生活費才八百,家裡窮,爸媽工作累,他從來不跟他們多要錢,哪怕現在賈倩換了工作,工資高起來,他也不多要錢,缺錢就自己打零工,他又想給縈縈買包,買好看衣服,自己錢也不夠花,所以看徐鴻博這個傻逼打賭,這錢不是白賺嗎,自然就跟徐鴻博打賭,說自己敢。
賈倩聽了氣不打一處來,“這地方能隨便跟人打賭嗎?都出了那麼多事故,你是不是傻啊?”
施杋嘀咕道:“我又不是去開工,哪裡知道……”
他想著真有什麼東西,自己就是去睡一覺,不冒犯它不就好了。
縈縈望著施杋,“杋杋哥,以後彆去那地方了,也彆讓你同學去,那地方是真邪門,幸好你沒做彆事兒,不然就活不過那晚。”那東西她具體不清楚是什麼,但肯定大凶,路過那地路人都沒事兒,但敢在它頭上動工,肯定是殺雞儆猴,至於施杋這事兒,都跑去人家頭頂睡一晚上,這還不叫冒犯?
施杋有些恍惚,妹妹不就是成績好玩遊戲好長好,現在怎麼還成個小神棍了?
縈縈跟賈倩道:“舅媽,一回兒我去買兩隻雞回來,你給杋杋哥熬雞湯喝,他身體現在還很虛,要好好補一下。”
賈倩急忙道:“縈縈,那就不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出去買,你是請假過來吧,趕緊回學校上課吧。”
“沒事兒,我去買吧。”縈縈她是打算從洞府裡捉幾隻雞出來,她洞府裡雞鴨長得挺快,一個月就能吃了。
縈縈離開施家,留下施家人還懵著。
縈縈出去溜達圈,尋了沒監控位置從洞府裡弄了兩隻雞出來,還有兩斤河蝦,一些土豆蔬菜,一並給施家送去,叮囑施杋多休息兩天再去學校,然後不準去冒這樣險了。
等縈縈離開,施杋窩在沙發上玩手機,跟班級群裡聊天。
他有點糾結,猶豫要不要把縈縈跟他說事情告訴班級群裡,但縈縈才十六,說什麼風水玄學,有點不靠譜。
最後施杋到底還是打算給班級裡提個醒。
施杋:“以後你們都彆去龍泉塔,那地方邪性著,我好像不是生病引起高燒昏迷,是陰邪入體,要不是有人幫著解決了,可能會出大事兒。”
劉嘉佑:“到底怎麼回事啊?開始你不還說隻是凍生病?”
施杋:“我以為自己是凍病啊,但實際上應該不是,是陰煞入體引起,總之那地方邪門很,以後你們彆打這樣賭了。”
阮倫:“杋哥,你咋知道?”
施杋不太好意思說是自己妹妹解決。
隻能道:“就家裡請了個大師我才醒過來,開始我也以為自己是凍,根本不是,反正你們聽我吧。”
徐鴻博沒了五千元,開始陰陽怪氣,“怎麼,你賺了錢現在想阻止彆人賺錢?”
施杋冷笑,“傻逼,你愛信不信,有本事你去那待一晚上。”
徐鴻博:“待一晚上你給我錢啊?”
施杋:“給個毛線,不給。”他好不容易賺來錢,才不會吐出來。
許鴻博:“嗬嗬,懶得跟你說這個了,給你們看看我妹妹照片。”
隨著發出一張照片,上麵是個五六歲小姑娘,唇紅齒白,眼睛大大,瞳仁黑黑,整齊齊劉海,看著可愛極了。
班級群裡全是一片誇獎聲,施杋也嗬嗬了聲:“整跟誰沒妹妹似,我也有妹妹,我妹可你妹妹好看多了,成績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