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馮氏阿蘅(3)(1 / 2)

悠閒人生[綜] 慕容六六 7741 字 4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之前的設定,之前買過的親重新看一下前麵兩章,不用重複買,修文已經全部替換了,直接看就行。以前的設定太二了,還是想寫的武俠味弄一些。武俠篇不會像紅樓篇那麼長,這篇是黃藥師和馮蘅的故事

王重陽慍怒道:“好端端的, 又生什麼氣?我幾時說要撇下你自己走了?我不過是看黃島主和他徒弟都是要趕路的,那阿蘅又還小, 的確不能像我們武林中人一樣快馬加鞭, 就想讓你停一停。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不說還好, 一說這話,林朝英索性下了馬, 甩著馬鞭子, 不走了, “我這脾氣?我這脾氣怎麼了?好,是我配不上你王重陽, 你走吧, 我不去海寧了。”

馮蘅心中也急了,忙在馬上喊道:“姐姐,林姐姐你彆走!”

黃藥師輕笑一聲, 道:“什麼姐姐?我看都能叫奶奶了!”

林朝英聞言抬頭, 對黃藥師怒目而視。王重陽直在心裡哀歎:黃島主啊, 你不勸勸也就算了,摻和什麼?

“怎麼?不服老?你說你們倆一位半老頭,一位半婆姨,人生還有多少年華可供你們爭吵?真要等到大宋把金兵擊退?”

林朝英聞言竟是臉通紅,心裡也是後悔不已。其實她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自己都四十了,黃藥師雖話說的不好聽,可那些俗世女子,的確都可以做祖母了。而她呢, 跟著王重陽策馬半輩子,他想抗金,她陪他;他頹廢的那段日子,她在古墓外罵了他七天七夜,直到將他激將法激出來;他想去哪裡,她便陪著。可他究竟懂不懂她的心意?她想要的,不過是他的一句承認,和後半輩子的相守。

等待她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王重陽卻是依舊不做聲。馮蘅心裡感歎:林朝英做什麼不好,非喜歡王重陽這樣的大男子主義。真是一對冤家,可到了呢,恐怕直到林朝英死,王重陽才開始正視自己的心意。

正想著,忽然,馮蘅隻覺得自己後襟被人一提,就淩空飛了起來,再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馬背上。

黃藥師卻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掙紮,隻對林朝英笑道:“她不過是看你性子好,心又軟,哼哼唧唧博點同情罷了。我來替你帶帶她,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撒嬌犯懶?”說罷,也不顧馮蘅願不願意,便策著馬朝前奔去。

留下一串呼救聲,“林姐姐,救我!我不要跟這個人騎馬!”

林朝英和王重陽皆忍不住笑了,“走吧,快追上,我真怕黃島主一個不高興,將阿蘅給扔溝裡去了。”

林朝英也笑著應道,重新騎上馬,忘卻了剛剛的不快,兩個人一騎絕塵,當真宛若一對璧人。

不知顛了多久,幾人才算到了渡口。

終於從那馬背上下來了,馮蘅直覺得自己腿都要斷了,人也要顛得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於是蹲在地上直乾嘔。

林朝英心疼道:“我就說,不能跟著你們這些臭男人,這麼小的小姑娘,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阿蘅,你怎麼樣?”

馮蘅搖搖頭,第一次騎馬,沒想到騎馬的感覺這麼難受。真是比坐車難受一百倍。

“喏,給你,小丫頭。”

馮蘅不由地抬眼看去,原來是曲靈風,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小帕子,放著幾個熱氣騰騰的米糕。“我師父讓我買的,說才坐了幾步路的馬你就吐成這樣子。他怕你回頭上船,會把膽汁給嘔出來,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馮蘅倔強地彆過臉去,還記著剛才的仇呢,“我不吃!我是海寧人,水邊長大的,怎麼會暈船?”

曲靈風頗為無奈,隻好求助林朝英。林朝英好意笑笑,收下了包子,揣入包袱中。道:“阿蘅,你等等,我看那邊有賣青梅和杏子的,我給你買幾個。”

吃著甜甜的杏子,馮蘅終於心滿意足,還是林姐姐好啊!也就隻有這麼美麗又好心腸的師祖婆婆,才養出了小龍女那樣的徒孫。

林朝英又給了兩個給曲靈風,曲靈風笑道:“謝謝林前輩。”

“給兩個給你師父。”

曲靈風剛要笑著接,卻見一雙小手搶了過來,“不給他!”

林朝英笑笑,“乖阿蘅,咱不生黃島主的氣了哈。”

“就是,小肚雞腸!”曲靈風輕哼一聲,拿了果子轉身去找師父。

王重陽和黃藥師此時正站在船頭,臨風而立,不知在談論些什麼。林朝英重重咳嗽了一聲,大聲道:“有的人,是不是不知道餓啊?不吃的話,餓死就算了!”

王重陽聞言,當然知道她說的某人是誰,卻也是不甘示弱。寧願餓著肚子,也不主動跟林朝英搭話。反而轉身,去了船艙。氣得林朝英將剩下的果子全都給了船上乞丐打扮的人。

馮蘅望著那些果子,心裡很是不舍。

曲靈風歎道:“師父,您看著王前輩和林前輩,一個打死不說,一個死不承認。這日子怎麼過呀?依我看,這二人成不了。”

黃藥師先是輕哼了一聲,接著嚴厲道:“你管得倒挺寬!”

曲靈風跟在黃藥師背後,老實得像個鵪鶉。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冒出過一絲邪惡的想法,真想讓師父將來找個不省事的師娘,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讓師父也受磋磨磋磨。最好是個能磨人的小妖精,就跟……就跟阿蘅這丫頭似的!然後再生個一模一樣的小女娃!

“哎!”馮蘅吃完了杏子,又拿出一個青梅,剛要美美地咬上一口。忽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奪走了她手中的青梅。

她憤憤地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古銅色皮膚,蜷曲頭發、絡腮胡子的白衣青年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中拿著的正是她的青梅。中原人的衣衫一般是窄袖,而這人的袖口卻是寬袖子,衣領上繡著奇怪的紋飾。眼窩深陷,輪廓分明,著實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西域來客。

那人搶走了她的青梅,很是不客氣,卻連一句話也不多說,便離開了。

馮蘅有些好奇,偷偷跟了幾步。見那人竟是站在船舷,將青梅擦了擦乾淨,給了一個從船艙中出來的貌美女子。仔細一瞧,那女子也是同樣紋飾的白衣,小腹卻是微微隆起的。原來是個孕婦。

那女子得了青梅,很是歡喜。看到她笑了,剛剛那凶神惡煞的男子也笑了。二人很是親密,耳鬢廝磨地說了一會兒話。忽然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似的,急忙分開。這時,從船艙中出來另一個男人,比剛剛那男人更高大,也是一樣古銅色皮膚、深眼窩大眼、高鼻梁、卷發虯髯。見到那女子,將那女子拉到懷裡。

馮蘅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無意中竟然撞破了一宗三角戀。

白衣、西域客?馮蘅想了想,又仔細看了看他們帶來的貨物,箱子上都雕刻著一種標誌,那種標誌是蛇。

難道是白駝山歐陽一族?

傳說歐陽鋒的侄兒歐陽克,並不是他的侄子,其實是兒子。也就是說他和嫂子有染。難不成眼前的人便是青年時的歐陽鋒?

怕被看到,馮蘅便趕忙縮回了頭,回到自己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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