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稱頌館跳過凜然、廉明二館,直接升入赤忠館,這就好比是上輩子學校裡的跳級,上輩子跳級是給那些特彆優秀的學生一個飛躍的機會,學校一般都會提前做個小測試考核一下,難道赤忠館選人就不需要考核嗎?直接認臉?
難不成真的不考慮他們這些優監生?
要知道他們這些稟生秀才隻能在經史上勝出老生,若不進行卷麵考核,他們拿什麼和老生比?
必輸無疑。
就在謝行儉擔憂前程時,宋通突然揚手讓大家停了下來。
眾學生屏住呼吸,斯斯文文的收起書本,挺直脊背,恭敬的等候宋通發話。
宋通說話不拖泥帶水,直奔主題,“昨日國子監接到朝廷吏部的通知,言明要在五館學子中,各挑四人選進赤忠館。”
此話一落地,咣啷撞人心。
包括謝行儉在內,大家都搓著手躍躍欲試。
稱頌館有一二十人,隻選四人,可見競爭力有多強。
宋通扯了扯嘴角,對底下學生的摩拳擦掌似乎並不看在眼裡,繼續道,“祭酒大人有令,這四人名額,非老生全得——”
這話一出,謝行儉嘴角慢慢翹起,心裡熨帖的什麼似的。
他暗暗的給自己打氣,稱頌館優監生人數本來就少,他自信兩個名額中總會一個落在他頭上。
不管是何種測試,文試?武試?
他都要拚一把。
然而老生們卻不淡定了,紛紛皺眉撇著嘴抱怨,但這是祭酒大人定下的規矩,他們不服從不行。
接下來,宋通開始公布入選赤忠館的條件。
宋通朝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將有關條件的告示貼在稱頌館院落門口,隨後一言不發的抬腿離開了。
眾學子急忙上前閱覽,這一看可把大家難倒了。
“要我們去赤忠館踢館???”
於天嵐氣的頭發都快立起來了,“倒真的看得起我們!”
雲青梧推開骨扇,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嵐表哥莫急,既然祭酒大人這般安排,自然有大人的想法。”
“理是如此,”於天嵐煩躁的摸摸腦袋,“可赤忠館的前輩馬上就要步入官場,我們能比得過他們嗎?”
“就是,”有人同樣煩惱,“祭酒大人出這樣的難題給我們,莫不是想看咱們的笑話?”
“咱們去赤忠館踢館,勢必會淪為笑話。”有人失笑,“不用比,我就知道我肯定會輸的一敗塗地,算了,我還是不去了,省的輸的太慘到時候沒麵子。”
“哎,與赤忠館的前輩一較高下,這不是自找苦頭吃嗎?聞兄,你不報我也不報,咱們還是安心在稱頌館呆著吧。”
因為條件苛刻,好幾個人都望而卻步,直言退出。
“行儉,告示上說自願報名,明日未時就要踢館,咱們來的及準備嗎?”鐘木鴻才不畏懼與赤忠館的前輩一較高下,他擔心的是時間緊迫,到時候很容易手忙腳亂。
“無須準備。”謝行儉緊盯著告示,一雙眼睛黑的深不可測。
鐘木鴻一頭霧水。
謝行儉將其拉至一旁,壓低聲音道,“就像雲青梧說的,祭酒大人這麼安排,自有一番道理,告示上給的時間緊迫,更能說明這場選拔根本不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我們是什麼樣的水平,大人都清楚,既然朝廷下令選拔,大人自然不會太為難我們,我猜想出的題應該不難。”
“你說的對,”鐘木鴻微微點頭,“隻不過我這心裡有些不安,這場選拔可關乎著咱們的命運,大人怎麼行的這般倉促?”
“倉促有倉促的道理。”謝行儉笑,“你再去仔細看看告示。”
鐘木鴻不明白謝行儉的意思,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告示怎麼了?除了自願報名,未時踢館,再無其他話語了。”鐘木鴻折回來道。
謝行儉輕笑,“自願報名,未時踢館,這就是大人的用意。”
“何解?”
謝行儉瞥了一眼準備離去的幾人,“你看,他們不就已經放棄了?”
鐘木鴻:“??”
“這是心理戰術,”他也不管鐘木鴻能不能聽懂這個詞,“大人故意讓咱們踢館,給出的任務如此艱難,一下子就讓很多不自信的人止步。”
謝行儉雙手環胸,笑著張揚,“自打宋先生將這告示貼上去後,選拔賽就已經拉開帷幕,第一關,考的是大家的膽量和自信,瞧那些剛離開的,已經敗在了第一關。”
“至於時間緊迫不給咱們準備時間,主要考察的是學子的隨機應變能力,這一關我不敢揣測,得等明天揭曉。”
鐘木鴻恍然大悟,對著謝行儉豎起大拇指。
“其實,這告示上有一個很大的漏洞。”謝行儉佇立在告示牌下,突然道。
“是啥?”鐘木鴻忙問。
“暫且不說,”謝行儉笑的神秘,“木鴻兄無需擔心,隻管大著膽子應試,我把話撂這,你與我定能進赤忠館。”
鐘木鴻梗起脖子,“當真?”
“當真!”謝行儉一副勝券在握。
三日後,國子監公布赤忠館選館名額,真的如謝行儉所言,兩人皆進了赤忠館。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