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也著實沒想到他才剛送走了警幻,馬上便迎來了叔王。
一聽到來人是叔王, 林如海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 活像一個馬上就要被賊人汙辱的小媳婦一般, 一臉驚恐的望著叔王, 驚道:“你想做什麼?”
莫非他都美男計了一次還不夠,還要第二次美男計?而且這次對像還改成男人了?
這種事情他絕對做不到啊!!!
叔王暗暗黑線, 把警幻那廝罵了又罵, 因著她的個人嗜好,倒是連他都讓人懷疑了,他怎麼會對男子有興趣。
他沒好氣道:“在下可不是警幻!”
言下之意,便是對林如海一點那個啥的意思都沒有。
林如海略略鬆了口氣, 他可不希望他純潔的肉/體被這些妖怪給汙辱了, 不過下一刻, 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也不見叔王怎麼動作, 不過一瞬間便出現在他身旁, 一把直接押製住了他的手。
叔王的手陰寒冰冷, 就像是有股陰氣一般一個勁的直往骨頭縫子裡鑽,林如海這時才想到, 當時蛇妖說他是被叔王采補至死的, 還有那甄家的萬骨窟, 他林家的風水之災,全都是叔王所搞出來的,所以說叔王也是……
林如海正想要張口叫, 隻見叔王一翻手,直接在他身上貼了一道符,一瞬間林如海就頓時動彈不得了。
叔王又恢複了先前溫和慈善的笑容:“彆擔心,看在你幫我解決警幻的份上,在下絕對不會傷了施主的。”
俗話說非禮勿視,先前警幻被傳送出去之時,他也略略感應到了一些,隻不過故意不救警幻罷了,他好不容易才脫離了被警幻日夜采補的日子,除非找死才會想救警幻回來。
林如海幫著把警幻弄走,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就看在這點份上,他倒也樂得留下這小子一命。
林如海雖然口不能言,但那小眼神明明白白寫著,‘那你乾嘛捉我?’
叔王笑道:“在下也不過是想用施主換回一物罷了。”
那怕賈赦隱藏的很好,那三生石上的氣息他熟的很,隻需一眼,他便確定三生石在賈赦身上,雖不知道賈赦是怎麼得到三生石的,不過他就不信,賈赦會不乖乖拿三生石換回自家妹婿。
說著,他隨即直接拉了林如海就走,林如海口不能言,又被叔王給封住了,動彈不得,能讓叔王直接抱著他就跑。
隻見叔王七拐八彎,三下兩下便就離開了林宅,有好些密道甚至是林如海這個自幼生長在林家之人都不知道的,倘若僅僅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偏生叔王走了一路,路上也撞見了好些林家下人,但那些林家下人都好似對他們視而不見一般……
林如海心中一寒,頓時想起城隍所說,叔王此人不在三界六道之中,隻怕……
彆看他對大舅兄抱怨多多,但他明白,大舅兄怕是一直暗中保護著他,要不先前他那一聲大舅兄救命怎麼會這麼有用呢?
隻不過就是大舅兄有些惡趣味,不求一求不會動的那種,而如今自己現在口不能言,而麵對的又是叔王……林如海突覺自己小命危矣。
叔王急急帶著林如海離開,他雖然靠著采補蛇妖而恢複了些法力,但蛇妖本領低微,他既使把蛇妖采補之色,也不過補充原本的十之一二,既使用了秘法,也不過是恢複到受傷前的四、五成,比他原本所預估的還要少些。
再加上聯絡不上警幻,是以叔王不敢久留,急急帶著林如海就走,叔王走的匆忙,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有著一縷灰煙正悄悄地跟著他。
警幻才剛要剝下林如海的臉皮,便頓時被人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警幻還沒認清自己被人瞬移到了何處,就在她將落地的那一瞬,猛地一道粗如樹杆的紫色雷柱轟擊下來,狂猛的雷霆瞬間打中警幻,隻聽警幻慘叫一聲,不隻是她,就連周遭的一切均化為了湮粉。
好不容易煙塵散去,隻見警幻原本所在之處早就被轟平了大半,就連警幻都是一身狼狽,全身是傷,衣裳被轟成被布,零亂的掛在身上。
警幻哇的一聲連吐出好幾口鮮血,若非她的本體是金銀之物,近來又從叔王身上吸了不少龍氣,方才那一連串的雷擊之下,隻怕早就被轟的形神俱滅了。
她左右瞄了一眼,頓時認出此地為姑蘇附近的一處荒山,山上並無多少靈氣,也不過就生長著幾株枯樹,就連她都瞧不上眼,萬沒想到會被瞬移到此處。
警幻摸了摸肚子,眼眸間微露一絲惱意,“可恨的林如海……”
先前她有多喜歡林如海那張臉,現在就有多討厭林如海那張臉。
要不是林如海故意在交杯酒裡摻了春/藥,她怎麼會沒發現那交杯酒裡還被人下了瞬移符呢,要不是那道瞬移符,她又怎麼會被人轉移到這雷陣之中!
不過布這雷陣之人雖狠,但大概沒想到她最近吸了不少龍氣,在龍氣的作用之下,倒是減輕了天雷的威力。
警幻悄悄地捏碎了與叔王之間聯絡用的傳訊符,心下微微一沉,先前兩人約好以傳訊符為訊,按說叔王收到傳訊符之後,應該會儘快趕過來,但他毫還無反應,不是距離太遠,便是叔王背叛了她。
不過後者是絕計不可能的,叔王雖然說的好心,但她那敢真信了他,早在叔王身上下了禁製,隻要她一死,叔王也絕計討不了好,想來是她被傳送的太遠,是以叔王壓根沒收到訊號了。
警幻眼眸微眯,手掌一揮頓時給自己換了一件漢式的暗紅曲裾深衣,她冷笑道:“怎麼,臭道士敢做不敢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