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賈母這一昏也著實嚇了賈政一跳,賈政連忙搖著賈母,又是給賈母喂水啥的,倒是沒注意到就在賈政找水的時候,一旁有一道年輕和尚的身影悄悄地閃過……
那年輕和尚叫做倪大,本是個京裡的潑皮無賴,後來這京裡因著太子/黨爭之事嚴/打,他沒了生計,隻好胡亂剃了頭發,到鐵檻寺裡做一個假和尚,隻求三餐溫飽即可,賈代化見他機靈,便讓他每日盯著賈母,無論大小事情,均都來報。
他知道這賈母與賈政母子見麵,必定有好些悄悄話來說,是以忍著寒風偷聽了大半夜,萬沒想到,他會聽到賈母會與淫僧有一腿啊,就連賈政都怕是淫僧的種,也不枉他為了偷聽,蹲到腳都麻了。
那和尚連忙趕往寧國府,這麼大的料,要是讓寧國府的老太太知道了,必定會好好獎賞他,不隻如此,到時那每每對他們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二老爺也絕計討不了好,被逐族都是小的呢,說不定還會跟大奶奶一樣被弄死。
倪大得意的嘿嘿怪笑,不過就要進城前,倪大突然想到一事,又連忙縮回了腳步,悄悄的溜回了鐵檻寺。
這大戶人家都好臉麵,隔壁榮國府的大奶奶當初不過是娘家沒落了,就被賈家下狠手給弄死了,這賈政不是賈家骨血,自然也是逃不過一個死字,那他呢?
他不過是京城裡小小的二流子,連頓溫飽都難,為了一口吃食不得不做了鐵檻寺的假和尚,若是寧國府當真來個殺人滅口?他一個小小的二流子怎麼擋得住?
倪大仔細想想,越發覺得還不如不說,隻做不知,那怕賈代化惱了,也頂多不過責罰他一段,斷是不會為了他一時失職而要了他的命,但要是真報上去了,隻怕……
倪大打了個冷顫,這錢雖然是個好東西,但怎麼及得上命呢,不過……
倪大眼眸微眯,嘿嘿怪笑了起來,不過即然得知了這事,怎麼說也得給自己掙個盆滿缽盈才是,才不枉自己冒著危險,昧下此事才是。
賈赦雖然在這美男計上是有些整整林如海的味道,但該辦事的時候他也沒有含糊,先是讓鬼頭和陳姨娘,再加上邵家那一家子鬼保護著賈敏、賈琴……等一行人,又在賈家宅第裡設了好些防護陣,確保她們安全無慮之後,這才親自和鬼嬰一起聽起林如海的牆角來了。
隻不過越聽警幻和林如海的私語,賈赦的臉越黑,最後都忍不住捂起鬼嬰的耳朵了,警幻這廝實在是……實在是太教壞孩子了,怪不得當年漢成帝都會死在她床上。
旁人不知道警幻的來曆,隻隱約猜出她是出生於漢朝的大妖,不過賈赦做為警幻的老對手,倒是對警幻的來曆頗為清楚明白,警幻的原身其實是一漢代古鏡,而且還是漢朝出名的美人──趙合德最喜歡的鏡子。
彆看人人都因著燕瘦環肥而知道漢朝時有那麼一個傾國傾城的趙飛燕,但事實上,在漢城帝時,趙飛燕的妹妹趙合德可比趙飛燕受寵多了。
趙合德論容貌猶勝飛燕,而且肌膚勝雪,瑩可照人,再加上時時進獻秘藥,如此知情識趣的美人,越發讓漢帝愛不釋手,這才能專寵後宮數十年。
警幻因為時時跟著趙合德,為她映容,這才在趙合德死後偷來了她的容貌,就連性子都有幾分相似,警幻那張臉即使是在美人劄堆的妖界之中,也是一等一的美,不過美人在皮不在骨,警幻雖有著趟合德的容,但無趙合德的骨,和真正的趙合德相比,終究是差的遠了。
要是真正的趙合德出手,那需要跟林如海說這麼多廢話,隻要一個眼色,林如海說不定早就忍不住撲上去了。
不過還好林如海沒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還是讓警幻喝下了交杯酒,讓他們順利的把警幻傳到了張道士那處,不過警幻剛走,這叔王便就來了。
賈赦與鬼嬰互望一眼,乾脆繼續等著了。
賈赦做為鬼,最會的自然是隱藏身形,再加上張道士的靈符相助,那怕是叔王當年全盛之時要察覺到他的存在都不容易,更彆提現在了;鬼嬰更是暗中害人的事情做的多了,隻要他不想,那怕叔王是他前主子也絕計發現不了他。
於是乎,兩鬼就眼睜睜的看著叔王在他們眼前進行一場綁架案了。
倒不是賈赦當真對林如海這個妹夫那麼不滿,恨不得他遭大罪,而是對付警幻,賈赦還有幾分自信,但談到叔王,那怕明知道叔王被警幻采補多日,實力大減,但對於此人,賈赦著實有幾分顧忌。
原因無它,那怕知道這叔王最後還是沒有奪得大晉朝的江山,但要論實力,叔王可說是真正笑到最後之人。要不是他做為人類,逃不開人身的壽命限製,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臨老反攻了一把,坐上大晉朝的皇位也不定。
是以賈赦也不敢冒然行動,準備謀定而後動,最好等張道士來了之後,大夥一起聯手,畢竟這人多力量大嗎。
不過萬沒想到,叔王竟把林如海給帶到了太虛幻境裡,看來叔王與警幻之間不隻是一腿,而是很有好幾腿了,不然太虛幻境是什麼樣的地方,警幻怎麼會讓叔王也擁有自由出入之權?
黑白鬼嬰試了二次,始終溜不進去,他估摸著既使勉強進去,說不定會碰觸禁製,驚動叔王,他暴燥的心有不甘的問道,“老大,就這樣放了那家夥嗎?”
或著是因為鬼嬰弑主的本性,鬼嬰對叔王總是有著掩飾不了的殺意,他平日裡麵對叔王時怕歸怕,不過他比賈赦等人更想殺了叔王,是以一看到叔王,仗著有老大在,便有些忍不住了。
“怎麼可能。”賈赦曬道,說句不好聽的,眼下幾個侄女和外甥女兒還未出生,隻要警幻彆來招惹賈家,他對警幻還有可能鬆一鬆手,但對叔王此人,賈赦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隻不過要對付叔王,得從長計議罷了。
賈赦沉聲道:“咱們去找張道士,看他有沒有警幻的本體碎片。”
隻要有警幻的本體碎片,以他對太虛幻境的了解,可以用警幻本體碎片上所沾的警幻氣息自由出入太虛幻境,到了那時……
賈赦忍不住嘿嘿怪笑,他對警幻的寶庫早就神交已久,這次總算論到他發財了。
對於這般的鬼修賈赦而言,這世俗的錢財雖然有用,但終究對他的用處不大,像警幻這般多年老妖的累積,才有可能可以讓他這樣的鬼修再進一步之物。
不過可惜前世時他一心報仇,隻顧著誅殺警幻,無暇去管警幻的寶庫,而警幻那個家夥竟然趁他不注意之時,讓太虛幻境跟著她本體一起自爆了,以致於那次他啥都沒撈到,著實可惜,不過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錯過了。
黑白鬼嬰默默地賈赦遠了遠,感覺老大在想一些壞壞的事。
不過當他們回到賈家宅第之後,萬沒想到看到的竟然不是警幻的本體碎片,而是警幻本體!
張道士一收舍了警幻,便直接去了賈家宅第和賈敏等人會合,大夥還不知道林如海被叔王所捉一事,便先忍不住為張道士放了警幻一馬之事而不滿了。
邵閣老都忍不住在地上畫圈圈了,碎碎念道:“果然長的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做了那麼多錯事竟然還用死!像老夫在世時為大晉朝儘心儘力,結果一做了鬼,要是沒黑令旗在手,分分鐘就是被打的魂飛魄散的命,當真是人跟人不能比啊。”
張道士被說的老臉一紅,連忙正色道:“老夫絕對不是看上她的容貌了。”
他可是道士啊,怎麼可能會被隻妖給吸引住了,不過所有的人和鬼,包括看熱鬨的鬼頭都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張道士。
鬼頭甚至還理解的拍拍張道士的肩道:“我明白,道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像楊玉環當年不是做了一陣子女道士之後就還俗入宮了嗎?警幻那種顏色,老道士一時忍不住,咱們也是能夠理解的,不過……”
鬼頭忍不住勸道:“那個可是警幻啊!你不怕被她吸到精儘人亡嗎?”
張道士氣的老臉通紅,這兩件事能相比嗎?楊玉環出家那是唐明皇為了給自己奪兒媳之事上層遮修布,這才讓楊玉環到道觀裡轉一圈,這能相比嗎?
不料鬼頭才氣完人,邵閣老在一旁閒閒道:“或許張道士有什麼密法也不定。”
“老夫和警幻之間絕對沒有什麼!”張道士氣的老臉通紅,就差一點點就忍不住翻白眼了。
張道士怒道:“老夫用的是咱們龍虎山的天雷問心陣來對付她的,這天雷問心陣的威力因妖而異,要當真是個好妖,手上未沾人命因果,便可平安渡過,若是個壞妖,便會因其所犯之罪而調整陣法威力。警幻既然能從天雷問心陣活下,乃是天意,老夫再怎麼的也隻能留她一命。”
他也曾想過要斬草除根,但念在這個份上,終究還是留了警幻一命。
眾鬼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不信!”
要他們相信這是什麼天意硬是要留警幻一命,還不如相信張道士和警幻有一腿。
邵閣老不愧是閣老,還刹有其事的分析著,從渺渺茫茫平時大多是拐著江南一帶的孩子,上次看到張道士時還一眼認出了張道士,可見得兩方早就認識……雲雲,說的頭頭是道,眾鬼聽的一楞一楞,望著張道士的眼神也越發曖昧。
張道士:……手好癢,好想收鬼,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解決叔王,明天一定要結束這個副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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