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形石(2 / 2)

“賈大人何出此言?”那人緊張道:“賈大人可不能為了私情而──”

“現在真去不了俄羅斯。”

出乎意料之外,開口的是竟然是萱萱。

萱萱直視著那幾名護衛,輕聲道:“眼下江水還沒涷緊,溜不了冰的,要去俄羅斯,少說也得等江麵涷緊,溜得了冰時再說。”

“溜冰!?”幾個護衛一楞,去俄羅斯還溜個什麼冰!?

賈赦解釋道:“這俄羅斯不同於旁的地方。真要到海靖公主所居住的冬宮中,又是水又是陸的,一下換車,一下換船,怕是得走上好一陣子,又要穿過西伯利亞,行走上著實不便。

一般而言,大部份的人都是等到了冬季,就連貝加爾湖都結了冰之後,直接用狗拉著雪橇穿過西伯利亞,隻不過眼下離冬季還有半個月左右,此時出發,還早了點。”

說到此處,賈赦頓了頓又道:“當然,如果要硬走也不是不成,隻不過這速度上還不見得等到冬季之後直接溜冰溜過去快些,而且咱們數人輕騎,想來可以更快。”

商隊還要帶些貨物什麼的,他們一不帶貨,二不販物,就幾個人,再配上足夠數量的狗,這速度可比商隊要快的多,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來回俄羅斯的次數多了,有時候甚至還一人一騎單獨來回,這才可以保證自個的速度。

要是初次出俄羅斯的人,彆說用這麼討巧的方法了,到時不迷路甚至涷死在寒冷的西伯利亞就不錯了。

“原來如此。”夏德全派來的暗衛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他們恭敬道:“賈大人見諒,小的受教了。”

“不客氣。”賈赦笑道:“你們初來北地,怪不得不明白。”

他又轉頭吩咐萱萱道:“你讓人多備些乾糧和禦寒的衣裳,我到時去俄羅斯時可用。”

夏公公派來的這些侍衛忠心是忠心了,不過也把去俄羅斯一事想的太簡單了,就靠著他們身上那一襲薄薄的冬衣,光是在遼陽府就涷的唉唉叫,彆說到更北的俄羅斯了,到時不涷死便就不錯了。

“是。”萱萱回道:“我讓人多備些糖火燒和奶酪乾,好讓舅父路上用。”

這糖火燒和奶酪乾也是此地常用的點心,糖火燒用的是上等的紅糖與麻醬做的,味道雖然不如賈府的路菜鹹香,不過有個好處就是不易壞,放上一兩個月都不會變味,奶酪乾就更彆提了,放上大半年都成,足夠讓舅父用到俄羅斯了。

除此之外,萱萱也不忘讓人去租幾隻狗,一切都安排妥當,隻等著結冰,賈赦等人就可以上路了。

賈赦滿意的點了點頭,萱萱是他的兒媳,方才他讓萱萱處理,也有著幾分考校萱萱的意思,果然是安排妥當,細節處更見用心,以後賈家交到萱萱手上,他也可以安心了。

賈敏也匆匆拿了好些林如海平日裡的常用之物,連忙交給了賈赦道:“大哥,你瞧瞧這些夠不夠。”

賈赦瞧了幾眼,這些東西上麵都帶有一絲林如海的氣息,滿意道:“這些東西就夠了。”

聽到此處,賈敏總算安下心來,她身形微晃,似乎是有些頭暈。

賈赦連忙扶了賈敏一把,瞧著賈敏臉色蒼白,雙頰可說是毫無血色,他忍不住皺眉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可讓大夫瞧過?”

賈敏揉了揉額角,歎道:“我眼下那有這心思去看什麼大夫。”

她已經不舒服好幾日了,不過她身子骨本就不好,北戎府比遼陽府更加寒冷,不舒服也是常事,而且夫君失蹤,她擔心都來不及了,身子不舒服又有什麼奇怪呢。

“這怎麼成!”賈赦連忙吩咐道:“來人,快去請大夫過來。”

“是。”萱萱連忙應道,讓人去請大夫,她早擔心賈敏的身子好一陣子了,隻不過賈敏一直不肯看大夫,再加上這北戎府裡當真沒什麼像樣的大夫,是以這事才拖了下來。

“何必去尋什麼大夫。”先前和賈赦爭執要儘快趕赴俄羅斯的護衛笑道:“賈大人要是信得過奴才,不讓奴才看看。”

“這……”賈赦微微遲疑,此人叫做夏大,從排名上便可看出幾個護衛以他為首,而且能夠跟著夏公公姓夏,很顯然是夏公公的心腹。

他雖然相信夏公公手下多才多藝,連刺繡抹粉都會,他手底下的小鬼就瞧過好幾次夏大給自己調脂弄粉,不過看病嗎……

夏大似乎瞧出賈赦有些不放心,笑道:“賈大人請放心,小的曾經跟宮裡的禦醫學過兩手,旁的不行,不過看個頭疼腦熱還是成的。”

不是他說,因為他練的是手上功夫,手指最是敏感靈活,要論脈案,可不比禦醫差了。

“既然如此就麻煩了。”賈赦果斷說道。

“賈大人客氣了。”夏大微微一笑,還拿了條自己親手繡的帕子搭在賈敏的手腕之上,有模有樣的把起脈來了。

夏大倒真有二手,他略略把脈後笑道:“眼下日子淺,還有些不好說,不過看脈像,林夫人怕是有孕了!”

嘖嘖!真沒想到林大人當真是一刻鐘都不肯等啊,才剛出了國孝,便迫不及待的造人了。

夏大勸道:“林夫人這胎還未滿一個月,要確診怕是得等上一陣,不過林夫人的身子骨有點弱,可得好好保重自個身子,不然胎兒怕是難保。”

不是他說,要不是他手上功夫厲害,怕是還真把不出來呢,一般的大夫少說要再過半個月才能把出一些。

“什麼!?”賈敏一驚,“我有孕了?可是……那……”

“太好了!”萱萱連忙恭喜賈敏道:“義母,這事是件喜事啊。”

義父母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可是件喜事,要是義父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賈敏仍有幾分不可思議,“可林家風水問題未解,我怎麼會……”

她按著肚子,滿臉的不可置信,按說林家祖墳之事還未解決,她不該會這麼早有孕啊。

賈赦曬道:“那個什麼蛇穴不過是讓林家子嗣艱難罷了,又不是真絕了子嗣,有喜也是自然,況且林如海又把穴給破壞了,雖然還未遷葬,想來那詛咒也破了大半。”

況且說句不好聽的,他的迎春都來了,賈敏的黛玉也該來了。

等等……說到黛玉,便不可不提寶玉,提到寶玉便不得不提起另外一個家夥,該不會林如海的失蹤與他有關吧?

不過賈赦略想一想,又覺得不該是賈政,賈政在北戎時仗著叔王的名頭沒少搞事,他要是惜命,應該早就遠遠的逃離了去,又怎麼可能會繼續待在北戎呢?

雖是如此想著,但賈赦還是忍不住想到賈政,心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正當這時,一身是血的林如海正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小嬰兒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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