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什麼。”張彥卓笑道:“薛家上京來了,他自己也得忙著招呼自家妹妹,便沒功夫挑我事了。”
其實王子騰也心裡明白,誰叫他有王夫人這麼一個妹妹,當年把賈家給得罪死了,眼下還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就不錯了,壓根沒法子競爭那燧發槍軍團的位子。
隻不過王子騰這一口氣咽不下,便下意識的刁難起他罷了,如今有了正事,自然便抬抬手,就此算了,不然要是當真鬨的很了,他也不是吃素的,更彆提賈赦和小石頭的心整個都是偏的,王子騰壓根沒多少勝算。
“薛家來了!?”賈珠心中一動,如果他沒記錯,這薛家應該是他母親的妹妹吧,記得……賈珠難得的尷尬了一下,按著賈伯伯所言,這薛姨媽不過是蠢貨一個罷了。
果然,細聞之下,這薛姨媽也是家裡是犯了事,前來投靠王子騰的。
張彥卓笑道:“這王家教女,當真是頗有一些問題,當年王夫人狠毒,這個薛王氏也不遑多讓,當年逼得二房分家還不夠,在薛逸死後還搶起二房家產來了,兒子又鬨出人命官司,王子騰也厲害,也不可能兜得住這麼多事,我看他怕是有得頭疼了。”
這薛姨媽不聲不響的,不過也是個狠人,在自個生了一子一女之後,便趁著薛逸出門之時,悄悄地把薛家二房母子給發賣了,要不是薛逸的堂弟救的及時,說不定這二房母子倆都被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了。
也因著如此,薛逸見薛姨媽當真容不得二房母子,早早便把二房分了出去,薛逸也是個明白人,沒給二房多少銀錢,隻不過他大概也沒想薛姨媽這人是個不饒人的,薛逸一走又以二房血統不明為由,硬是搶走了二房家產。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姨媽做事做的太絕的報應,薛姨媽的那個寶貝兒子也是個呆的,平時傻呼呼的不說,如今還為了搶丫環搞出了人命官司,聖上又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按他看,這事怕是難辦了。
憑心而論,他還真是同情王子騰,尋常人家裡有著像王夫人這麼一個坑哥貨就夠了,他還連來二個,怪不得他這些日子瞧著王子騰的模樣都有些憔悴了。
賈珠脫口而出,“那他大可以不管吧。”
他記得母親當年好似為了什麼事去求過舅父,當時他和妹妹拚了命的哭,但素來疼愛著他和妹妹的舅父那次卻對他們不理不睬。要是舅父理會了,說不定母親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怎麼落到姨媽身上就不同了呢?
想到此處,賈珠難免起了點埋怨之意,不過想想當年生母所犯之事,賈珠微微一歎,心裡也明白,十多條人命呢,怕是連賈伯伯都不敢沾了,也怨不得舅父不敢幫忙。
“那有可能。”張彥卓笑道:“畢竟是自家親妹子,那好不聞不問,王子騰總歸是欠了薛家一份人情,況且薛姨媽又不是王夫人那般對自家嫂子都動了手,王子騰再怎麼的也得管上一管的。”
王家當年能那麼快把國庫欠銀還全,其中沒少了薛家的幫襯,就衝著這一點,王子騰也不可能不幫忙。
當然啦,管到什麼程度就不好說了,畢竟王子騰隻是薛姨媽的哥哥,又不是薛姨媽的爹爹,再怎麼也不可能為了薛姨媽而不要自己的官位的。
“動了手!?”賈珠一驚,“王夫人對王子騰動了什麼手?”
張彥卓沉吟了一下,想著朱哥兒也不是孩子了,便直說道:“這事你聽聽就好,平時也彆告訴旁人。這事終究是王家的醜事。”
張彥卓低聲道:“王夫人當年因為與嫂子不和,給自家嫂子下了絕育藥,若非如此,以王子騰眼下的身份地位,怎麼會僅僅隻有一女。”
也是王子騰夫妻情深,要是放在旁人家裡,少說也該弄上好幾個姨娘了,但他王子騰偏不,隻守著發妻過日子,就衝著這一點,他平日裡對王子騰也略多了幾分敬意。
賈珠愕然,“她……她竟然做了這事?”
怪不得舅父不理他們,原來……母親當年竟然做了這種事。
張彥卓點點頭,歎道:“說起來,王夫人所做這些事又豈止這些,她當初連自家妹夫也害了,薛姨媽那雙子女……”
張彥卓搖了搖頭,薛蟠就彆提了,呆頭呆腦的,要不是模樣有幾分像是王子騰,他都懷疑是不是薛姨媽親生的,至於薛寶釵聽聞也是有些問題。
如此一想,也怪不得薛姨媽疑心起二房母子的血脈有問題了,畢竟就薛蟠和薛寶釵的例子來看,薛家二房所生之子也著實太過正常了。
當然啦,張彥卓也不是會對旁人家的事情如此好奇之人,平日裡更是少談王家之事,要不賈珠也不會直到現在才知道生母當年所做的好事。
他這次之所以難得的多了嘴,還不是因為朱哥兒和桔姐兒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因為他一心讓兩個孩子低娶低嫁,王子騰便推了薛姨媽的一對子女出來。
不過咧,等他打聽清楚薛家的情況之後,他立馬找王子騰打了一架,推一個呆霸王和病美人給他的義子義女,豈不是找揍嗎。
一聽到王夫人所做之事,賈珠心下微沉,越發覺得自身血脈之惡心。
張彥卓並不是個愛談論旁人家是非之人,但這一次的情況例外,為了避免朱哥兒中了王子騰的計,看上薛家那個病美人,是以這才把薛家的遭心事揭了,讓朱哥兒心裡有個底。
至於桔姐兒,他倒並不擔心,桔姐兒還小,離說親的時候還早的很不說,另外一方麵,他也知道桔姐兒不過是性子有些過於安靜,看起來有些傻了,但事實上她一點也不傻,桔姐兒內裡清楚的很呢,絕對不可能看上像呆霸王那般的人。
賈珠一方麵感動義父的好意,一方麵又覺得有些對不住薛家,低聲道:“義父多慮了,薛家妹妹比我還小五、六歲呢。”
薛家妹妹還是個孩子,比桔妹妹還小,他那會看上她呢,說起來,王子騰也著實是急了點,無論薛蟠還是薛寶釵都還沒到說親的年紀呢,何必那麼著急。
“我是怕了王家。”張彥卓歎道:“王子騰也是急了。”
王子騰也是急著想跟賈家攀上關係,這不連外甥和外甥女都利用上了,不過那怕薛家有著百萬之財,就薛蟠和薛寶釵那種情況,隻怕正常人家也不會要的。
賈珠心中一動,以薛蟠和薛寶釵的情況,怕是當年他生母所下之毒,有些殘留在兩人身上,這才一個呆,一個病,他雖然有些心疼這未曾見過麵的表弟妹,不過想想娶表妹之事,賈珠最後還是罷了。
且不說義父反對,薛寶釵比他小這麼多,又是三等親之內,也不是什麼合適的聯姻的對象,還不如想個法子,幫著解了他們身上的餘毒才是真的。
這事放在其他人手上,怕是極為麻煩,不過賈珠身上有蠱術,說不定可以劍走偏鋒,試試其他的法子。
隻不過賈珠還沒想到要怎麼給薛蟠還有薛寶釵看病,他倒是先巧遇了自家舅父,然後不知不覺間掉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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