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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岑歲睡在孟家。
她在孟家有自己單獨的房間,雖說她每個月隻在這邊待幾天,但是每次過來,她的房間都是乾淨又整潔的,空氣裡有好聞又助眠的薰衣草香。
不過再助眠也沒有任何用。
岑歲還是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
忽地,窗外傳來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她下床,拉開窗簾,窗戶沒有拉實,露出一小道縫,涼風裹著冷雨吹了進來。
岑歲把窗戶拉好,換了套衣服出門去了。
教職工宿舍出來再拐一條街就是學校的墮落街。
此時還不到十一點,墮落街上熱鬨喧囂,學生紮堆地坐在小吃攤上邊吃小吃邊聊天,紅色的棚子裡白熾燈亮著,被朦朧雨簾遮蓋,顯得昏蒙。
岑歲的目光突然定住。
不遠處的燒烤棚裡擺了好幾張圓桌,靠在路邊的那張桌子上幾乎是滿座的,陸宴遲就坐在那一桌。
他低頭擰開礦泉水,仰頭喝著,脖頸和下顎線拉出纖細流暢的線條,隨著喝水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
莫名的,岑歲覺得自己的喉嚨乾啞。
一群人坐著,尤為熱鬨。不知道聊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岑歲看到陸宴遲的眉眼慵懶地舒展出笑意。
岑歲抿了抿唇,鑽進隔壁燒烤攤的棚子裡。
隔著兩片塑料膜,岑歲聽到身後的交談聲。
意外的是,那堆人竟然在討論她——
說話的聲音很熟悉,是在陸宴遲家給她開門的那個男人,“她剛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什麼來著?對門孟教授的外甥女是吧?”
陸宴遲:“怎麼?”
“要個聯係方式唄。”
正好這個時候燒烤攤的老板拿著菜單走過來,問她要點什麼,岑歲應付著老板,因此也沒聽到後麵的對話。
另一頂棚子裡。
陸宴遲眼眸懶洋洋地掀起,眼尾上挑,臉上帶著散漫又輕佻的笑,喉嚨被冰水浸漬,笑意變得很淡:“怎麼,我去給你要?”
“行嗎?”
“那我給你去要了聯係方式,”他眼梢輕佻地挑起,聲音裡帶著還沒散的笑意,“萬一人看上我了怎麼辦?”
呂慎澤沒有半點兒被橫刀奪愛的痛楚,他回答的很果斷:“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
“看上你的人多了去了,大學的時候,多少個女的追你啊,你不也都拒絕了嗎?”呂慎澤振振有詞地說,“就算這女的真看上你了又怎麼樣,你又對她不感興趣。”
陸宴遲低頭點了支煙,臉上情緒晦暗不明。
呂慎澤察覺到了異樣,低聲說:“不會真有興趣吧?”
他懶懶地睨了一眼過來,嘴裡含著煙,以至於說話稍顯含糊,語調閒散,慢悠悠地說:“你不說了麼。”
“什麼?”
“在我這兒,女人對我的吸引力還不如孿生素數。”
呂慎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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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燒烤,一群人去喝奶茶。
岑歲也跟著進了奶茶店。
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奶茶店裡的人並不多,一群男人呼啦啦地湧進來,太過安靜的奶茶店裡,他們的說話聲尤為清晰。
呂慎澤嗓音帶笑,“大家隨便點,今晚全場消費由陸公子買單。”
眾人笑著。
岑歲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聞言,也低頭笑了笑。
一群人點完單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聊天。岑歲小心翼翼地往那邊瞅了眼,正好對上了陸宴遲似有若無的目光。
以為是偷看被發現,她心虛地收回視線。
陸宴遲收回目光,起身離開位置,他回來之後,呂慎澤問他:“乾嘛去了?”
他回答二字:“買單。”
很快,他們點的奶茶都做好了。
一群人拿著奶茶離開。
因為他們的離開,奶茶店裡驟然安靜下來。
岑歲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眼前突然多了杯奶茶出來。她一知半解地看向奶茶店店員,遲疑著:“這是……”
店員解釋:“這是剛才,”頓了下,男生說,“那位陸公子給你點的。”
岑歲:?
“……”
作者有話要說: 陸宴遲:在我的眼裡,數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女人什麼的與我無關。
岑歲:好我知道了,不追了。
全文完!!!!!!!
連載第二天全文完,太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