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節課上課坐第一排。”
“……”
“第一次上陸教授的課,還睡了一節課。”
“……”
“我們班好多人想要她的微信。”
岑歲沒有因為這話而感到開心,她都畢業三年了,教室裡坐著的都是一群剛步入大學生活的大一學生。
岑歲覺得,這些小屁孩為什麼想要她的微信。
主要還是因為,他們都沒怎麼見過世麵。
他們多多見見世麵,可能就會後悔當初為什麼沒跑到她麵前死皮賴臉地要她微信了。
岑歲從包裡拿出課本。
孟微雨湊過來,“我們班真的好多人想要你微信。”
“沒事”岑歲無波無瀾地說,“想想,也不犯法。”
孟微雨:“……”
-
下課之後,孟微雨和室友吃飯去了,她周末的時候才回家,一般情況下都在宿舍和室友待著。
因為是午飯的時間點,教室裡的人散得很快。岑歲刻意收拾得很慢,等到陸宴遲也收拾完東西,教室裡已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岑歲於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他邊上:“回家吧。”
陸宴遲往她脖子上看了眼:“圍巾呢?”
“啊?”她往光禿禿的脖子上摸了摸,後知後覺地記起來,“降溫降的太突然了,還沒來得及櫃子裡翻出來。”
陸宴遲手裡掛著件呢子外套,外套上還搭了一條棕色的格紋圍巾。
岑歲看到他伸手拿出那條圍巾,下意識以為他要給她戴,於是脫口而出:“給我戴了你不會冷嗎?”
“……”
陸宴遲的動作一滯,他眼皮掀起,沒有眼鏡的隔閡,眼底蘊著的輕佻笑意清晰可辨。對上他戲謔的視線,岑歲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愚蠢。
他可能就沒有想過把圍巾給你呢?
你倆是什麼關係,憑什麼人家把圍巾給你戴?
他嗓音裡也含著笑:“你說得對,給你戴了我就冷了,我還是自己圍著比較好。”
岑歲:“……”
還沒出教學樓大門,就能感受到外麵的刺骨寒風。岑歲吸了吸鼻子,低頭打傘的時候脖子上突然一熱,觸感柔軟溫熱。
岑歲怔怔地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陸宴遲垂著眸給她圍著圍巾,狹長的桃花眼裡斂著的笑意未散,整個人看上去毫無棱角,沒有半點在課堂上不近人情的冷淡感。
給她圍好圍巾之後,他直起身子。
岑歲半張臉都被他圍了起來,說話也顯得甕聲甕氣的:“你不是說給我戴了你就冷了嗎?為什麼還要給我啊?”
陸宴遲拿過她手上的傘,聞言,喉嚨裡發出一聲笑:“你不是想要嗎?”
岑歲不爭氣地臉紅了,她扯了扯圍巾,把自己埋得更深,嘴硬著反駁他:“我才沒有,我一直都在拒絕你,是你自己把圍巾給我的。對,就是這樣。”
“是嗎?”
他尾音帶笑,明顯就是覺得是她強製地要他把圍巾給她。
“那你拿回去好了,”岑歲不太痛快地扯著圍巾,正好一陣冷風呼嘯而來,她被吹得牙床都在顫,卻還維持著笑意,說,“我也沒覺得很冷。”
陸宴遲停下腳步。
他稍稍俯下身來看她,眼裡帶著似有若無的笑,似乎是歎了口氣,“我本來就是要把圍巾給你的。”
岑歲狐疑:“真的?”
陸宴遲伸手,把她的圍巾往上扯了下,無意間二人的手碰到,他的手帶著熱意,岑歲像是觸電般的渾身抖了下,旋即很快就收回手。
她不自在地彆過眼。
卻用餘光悄悄地看著他,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唇角微微勾起,笑的慵懶又鬆散。
幫她圍好圍巾之後,陸宴遲直起身來,“騙你乾什麼。”
岑歲藏在圍巾下的唇角以不可遏製的趨勢往上翹起。
走了沒一會。
岑歲問他:“你冷嗎?”
“冷啊。”他聲音一頓,慢條斯理地問,“那不然你把圍巾還給我?”
岑歲:“……”
她抬了抬眼皮,很明顯地從他的語氣裡聽出幾分調笑逗弄的意味,她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故意和他對著乾似的,說:“哦,那你還是冷著吧。”
“……”
作者有話要說: 岑歲:大老爺們彆娘們唧唧地戴圍巾,照顧一下我這種嬌弱的小女子。
她手提大刀,哢的一下把砧板上的雞脖子給砍了。
這就是嬌弱的小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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