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月沒見,粥粥熱情地和岑歲打招呼:“吃吃,情人節快樂。”
“我剛打的豆漿,”岑歲拿了兩杯豆漿,一杯遞給粥粥,另一杯遞給前麵開車的季景繁,笑著說,“沒想到今年的情人節還是咱倆一起。”
粥粥喝著豆漿,含糊不清地說:“這不多了個季景繁嗎?你倆走出去,彆人肯定把你倆當做情侶。”
岑歲頓了下:“不了吧。”
注意到她的臉色變了,粥粥像是想到了什麼,湊近她,問道:“你是不是和那個奶茶哥哥在一起了啊?”
岑歲眼睫稍抬,古怪道:“奶茶哥哥?”
粥粥提醒她:“就是那天給我們送奶茶的那個男的,好帥。”
岑歲神色未改,“他那個年紀——”
粥粥:“啊?”
岑歲:“是奶茶叔叔。”
粥粥:“……”
很快,就到了麵包店。岑歲在來之前就做足了功課,她打開備忘錄看了眼,選好店裡招牌的鹽麵包、芋泥桂花奶酪三明治以及日式紅豆包。點好必點的招牌,她又拿了自己比較想嘗一下的可頌和豆乳大鼓。
買完後,她們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館坐下吃這些東西。
岑歲今天要探的店一共有十一家,三家是這樣的麵包店,兩家奶茶店,其餘的都是餐廳,中餐西餐都有。
拍完這家麵包店的視頻後,他們沒有任何休息,就趕去下一家店了。
直到晚上八點多,岑歲打開備忘錄,看到排列著的店鋪名後麵寫上黑色的“叉”,代表著探店結束。備忘錄裡,隻剩下最後一家茶餐廳後麵沒有寫“叉”。
最後一家餐廳。
他們在網上取了號,到了之後沒等幾分鐘就叫到他們。
岑歲坐下後點了漏奶化、叉燒蝦仁滑蛋飯、牛雜鍋以及豉油雞;在茶餐廳點飲品,阿華田和紅豆冰是永遠不會出錯的選擇。
點完單要等一會兒。
三個人都累了,誰都沒有說話,低頭玩著手機。
岑歲也拿出手機看陸宴遲給她發過來的消息,下周開學,他最近也忙得很,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結束後又得寫教案做PPT。
岑歲看到十分鐘前陸宴遲給她發了消息過來:【幾點能結束?】
岑歲給他回:【最後一家店了,十點前應該能結束。】
陸宴遲:【在哪裡吃?】
岑歲:【濱華廣場。】
她想了下,【你要過來嗎?】
陸宴遲:【嗯,你結束了就給我打電話。】
岑歲:【嗯。】
消息剛發出去,服務員就給他們上菜了。
季景繁已經把設備架好了,此時打開錄像功能,先把鏡頭對準美食,接著再把鏡頭固定在岑歲的下半張臉上。
岑歲不出鏡,這是她多年以來的習慣。
美食博主專注美食就行,沒必要過多地關注up主到底長什麼樣,吃東西靠的是味覺,不會因為up主長得好看東西就會變得好吃。
拍完最後一個視頻,岑歲和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如果有問題直接微信群問就行,交代完後,大家就地解散。
岑歲拿出手機給陸宴遲發消息,【我結束了。】
陸宴遲:【在哪兒?】
岑歲發了個位置共享給他。
陸宴遲:【我來找你。】
收起手機,岑歲在商場儘頭的休息椅上坐著,她百無聊賴地盯著商場裡來往的人群。
因為是情人節,商場裡一眼望去都是結伴而行的小情侶。許是為了照顧單身的女士,商場裡的工作人員看到單身或者是和閨蜜一起來的女生發玫瑰。
岑歲也收到了一朵玫瑰。
她低頭撥了撥花瓣,眼前突然一片陰影蓋了下來。
下一刻,頭上傳來陸宴遲的聲音:“可以。”
岑歲猝不及防地抬起頭。
看到不知何時來到她麵前的陸宴遲,他垂著的眉眼斂著,似乎帶著某種危險的壓迫感,嗓音沉沉:“才兩天沒見,就有野男人來勾搭你了。”
“……”岑歲有些無語,她站了起來,“就一朵玫瑰花,什麼勾搭啊?”
“誰知道呢?”陸宴遲朝她伸手,吊兒郎當地說,“野男人和我,選一個。”
岑歲想了想,把玫瑰放進他的手裡,“你和野男人比較配。”
他把手裡的玫瑰扔進邊上的垃圾桶裡,順勢牽過她的手往樓下走,笑著說:“真是野男人送的花?”
“沒呢,”岑歲握著他的掌心,滾燙又極有安全感,她說,“工作人員發的。”
陸宴遲偏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很淡:“喜歡啊?”
岑歲搖頭:“我都收到過一後備箱的玫瑰了。”
陸宴遲牽著她出了商場,聽到她的話,他的眉目舒展開來,拖腔帶調地說:“哪個男人,還送你一後備箱的玫瑰,這麼浪漫?”
“……”
他自顧自地說,“這個男人可真是絕世好男人。”
“……”
注意到岑歲的麵色不太好,神色中帶了幾分疲倦,陸宴遲稍稍俯身看她,“怎麼了,今天工作很累嗎?”
岑歲點點頭:“累。”
陸宴遲語氣溫和:“我送你回家?”
“嗯,”岑歲應完後,卻沒有任何動作,她扯著陸宴遲的衣角,遲疑了幾秒,她舔了舔唇,說,“想抱——”
話音落下,也沒等他的回答,岑歲一頭就栽進他的懷裡。
陸宴遲因她猝不及防的舉動而愣了下,旋即低頭,斂著下顎笑了出來。他雙手摟著她的腰,感受到她在自己的胸口蹭了下,跟隻小貓似的。
“以後想抱就直接抱,”他笑著說,“我沒你那麼多規矩,親之前還得通知對方一下。”
岑歲不太痛快,乾巴巴地堅持著:“我這是嚴謹。”
陸宴遲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你是嚴謹,那我是什麼?”
沉默兩秒。
岑歲忽然冒出了句:“你是隨便的男人。”
陸宴遲挑了挑眉,有些驚愕:“我隨便?”
“本來就是,”岑歲一本正經地誣陷他,“我想抱就抱,想親就親,你就是一個,很隨便的男人。”
陸宴遲沒生氣,忽地彎著眼笑了出來。他稍稍俯身,雙手捧起岑歲的臉,力道輕柔,像是在捧著珍寶一樣。
他的眼睛似是蠱惑又似勾引,嗓音裡帶著笑:“嗯,我是個很隨便的男人。”
“……”
“——就對你隨便。”
他忽地低下頭,很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
岑歲眨了眨眼。
就聽到從頭上傳過來的慵懶聲音,帶著細碎的笑意,“所以你以後要是想對我動手動腳什麼的,我都會安靜地待著。”
“……”
“然後——”
他桃花眼笑的浮蕩,尾音拖著,
“你自己動。”
作者有話要說:陸宴遲:所以!寶貝!坐上來自己動!(?????????
不是的我沒有開車,我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