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吻(1 / 2)

親吻睡美人 慕吱 13542 字 10個月前

“……”岑歲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緩慢,她聲音輕輕的,“這個理由,好像是挺合理的。”

陸宴遲的桃花眼彎起:“所以,回去收拾東西吧。”

但她還在掙紮,“可我還要工作。”

陸宴遲把礦泉水放下,他挽著袖子:“儀器和設備在哪兒,我來扛。”

岑歲嘀咕著:“舅舅舅媽就在對門,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們每天都很忙,白天應該隻有午睡時間才會回家,如果躲不了,你也可以去他們那邊陪陪他們,他們應該挺開心的。”陸宴遲說,“晚上再過來,他們也發現不了什麼。”

岑歲沒再反駁了。

陸宴遲又不急不緩地補充了一句:“去年不都是這樣的嗎?”

壓在岑歲心上的最後一根弦,在此刻崩解。

岑歲簡單地拿了幾套換洗衣服和常用的護膚品,出了臥室,她把電腦和錄像設備遞給陸宴遲讓他拿著。岑歲始終低著頭,上車後,她欲蓋彌彰似的開口:“我是因為你說的話所以才搬過來和你住的,我自己還是更喜歡一個人待著。”

陸宴遲嗯了聲,“我知道。”

“我過去也不是和你同居,”岑歲很刻意地說,“我是過去和你合租的。”

聽到這話,陸宴遲扭頭看向岑歲。

像是為了強調自己的態度似的,岑歲說完這話目光仍舊直勾勾地盯著陸宴遲。她的眼睫不自覺地顫動著,緊抿著的雙唇泄露出她此刻的緊張情緒。

卻還要裝作一副不為所動的鎮靜模樣。

陸宴遲勾了勾唇,詢問她的意見:“你負責一日三餐,我負責打掃衛生,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照顧一下函數,行嗎?”

岑歲鬆了口氣,“行。”

因為時間太晚,二人到家後也沒再收拾,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時隔三個月再一次回到這間房間,岑歲發現裡麵變了不少。

地上墊了層羊絨地毯,原本是藏青色的床單由淡粉色的床單取代,床頭多了一個床頭燈,燈光是很溫馨的柔黃色。

下一秒,臥室門被人敲響。

陸宴遲懶洋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晚上睡覺不鎖門,如果你要是做噩夢的話,歡迎隨時敲響我的房門。”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她,岑歲走到門邊,她把門鎖一轉。

門鎖發出“噠”的一聲。

格外清脆。

有幾秒的安靜。

然後,她聽到陸宴遲笑了出來,他的聲音裡帶著未散的笑意,“你做噩夢了可以找我,我做噩夢了怎麼辦?”

岑歲想了想,建議:“你可以找函數。”

陸宴遲低低沉沉的笑聲隔著門板傳了進來,莫名有種沙沙的質感,“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明天就讓函數睡你房裡。”

“……”

隔著一扇門,岑歲直接裝作沒聽到,她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徹底安靜下來之後,她聞到房間裡有一股很淡的香味,說不清是什麼香,像是摻雜了中藥,又像是花香。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股香味,還是因為今晚搬東西導致她有點累,岑歲漸漸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

岑歲睜著眼對著天花板發呆,仍舊有種處於夢境的不真實感。

三個小時前她還在自己家的床上坐著噩夢,但現在已經跑到了陸宴遲家裡來了。而且這次,她的腿也沒斷,隔壁就住著她的家人。

她就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和一個在她家人眼裡的“有婦之夫”同居。

不是同居。

岑歲很嚴肅地糾正。

是合租。

原本以為陸宴遲會趁這段時間對自己做些什麼,但出乎意料的,陸宴遲和平時也沒什麼兩樣。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語調玩味地調戲她,勾著她的唇索要晚安吻,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倒也真是像合租。

兩個人這個狀態持續了一個多月。

眨眼就是六月底,期末考試周。

吃過早飯,陸宴遲便去監考,臨走前,他和岑歲說:“我把床單放在洗衣機裡洗了,待會你曬一下。”

岑歲正往豆腐腦裡加撕碎的油條,頭也沒抬:“好。”

吃過早飯,岑歲把洗衣機裡的床單晾在陽台上,曬的時候她看到外麵的天灰沉沉的,空氣悶熱,似乎要下一場大雨。

岑歲也沒在意。

她回到客廳,正好看到粥粥給她打來電話。

岑歲接了起來。

粥粥:“有個新的合作,錄網絡綜藝的,你感興趣嗎?”

岑歲拿著玩具逗函數玩,心不在焉地:“網絡綜藝?乾什麼的啊?”

“一個網絡視頻播放平台的自製美食綜藝,邀請去年紅人節新評的十大美食博主和幾位明星,美食博主和明星兩兩一組做菜,最後由現場的觀眾投票選出哪組做菜最好吃,”給她科普完,粥粥洋洋得意地說,“我剛剛問了一下,他們第一個邀請的美食博主就是你。”

“和明星?”岑歲拒絕,“還是算了吧。”

“也不是什麼大咖,就是近幾年拍網絡劇爆火的,戲火人不火的小明星,”這麼好的機會,粥粥不願就這麼錯過,“確認的幾位明星裡,有一位還是你校友,叫虞思雨來著,你認識她嗎?”

岑歲在腦海裡搜刮了一圈:“不認識。”

“……”粥粥愣了下,“她不是你們學校校花嗎?”

岑歲咕噥著:“我們學校的校花很多,長得好看的都是校花。”

粥粥:“那真推了?這錢挺多的,一次有六位數哎。”

岑歲對錄綜藝不感興趣,她語氣淡淡,“推了吧。”

掛了電話,岑歲繼續和函數玩。

函數也不知道怎麼了,特彆黏著岑歲,岑歲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跟個小跟屁貓似的,叫聲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岑歲錄了個視頻發給陸宴遲:【函數是不是生病了啊?】

陸宴遲:【沒。】

陸宴遲:【發情了。】

岑歲:“……”

岑歲:【那要怎麼辦?】

陸宴遲:【我明天沒有監考,到時候帶它解決一下。】

岑歲:【絕育嗎?】

陸宴遲:【不是。】

陸宴遲:【找隻公貓,解決一下它的生理需求。】

岑歲一言難儘:【那現在怎麼辦?】

陸宴遲發過來一段語音,教她如何安撫函數的情緒。

聽完,岑歲按照陸宴遲說的方法摸了摸函數的背。

沒一會兒,函數似乎是舒服了,它在地上趴了下來,屁股抬高,尾巴擺在一邊,因為滿足,後腿前後地蹬著。

一整天,岑歲都分外注意函數的情緒。

晚上十點多,陸宴遲才改完卷從辦公室回來。

岑歲正坐在沙發上看電影,隨口問了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陸宴遲脫了鞋子朝她這邊走來,“改卷忘了時間,”他聲音一頓,左右張望了下,“函數跑哪兒去了?”

“可能在哪個角落裡待著,”岑歲也找它,“它剛剛還在這邊躺著的。”

陸宴遲在她身邊坐下:“算了,不管它。”

岑歲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起身走到廚房,“我下午的時候包了幾個小粽子,你要不要吃?有紅豆沙的,也有鹹蛋黃肉粽的。”

陸宴遲:“鹹蛋黃肉粽吧。”

岑歲把鹹蛋黃肉粽拿了過來,“還是熱的。”

陸宴遲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見她已經把粽子拿到麵前了,於是把手機放在茶幾上,接過她手裡的粽子解開上麵纏著的線。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彈出兩條微信消息。

陸宴遲開口:“紅豆。”

岑歲:“嗯?”

陸宴遲:“幫我看一下什麼消息。”

岑歲把手裡的牛奶糖塞進嘴裡,她舉著手機朝陸宴遲的臉上掃了下,陸宴遲低笑著:“我是你解鎖手機的工具人是吧?”

“差不多。”

岑歲掃了眼消息:“是我舅媽給你發的消息,問你下個學期要不要帶研究生。”她好奇不已,“你要帶研究生了嗎?”

陸宴遲應了下:“嗯。”

岑歲替他回:【帶。】

回完後,她看到有好友申請,於是問陸宴遲:“有好友申請哎,要我幫你看一下嗎,還是你自己看?”

陸宴遲低頭吃著粽子,“你看吧。”

岑歲點開好友申請。

入目的就是一張手撐著下巴的自拍照,女人五官精致,嘴角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她的備注信息上寫著:“陸宴遲,我是虞思雨,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餘光瞥到岑歲一言不發的模樣,陸宴遲漫不經心道:“誰加我好友,怎麼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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