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雖然在水裡,但看見他們之後,那個個頭小點的倒還是很怕的樣子,但另外一個並不慌,甚至一出手就直接解決了他們中的一個。現在他們有同伴出了狀況也一定是這個人搞的。
有人憤怒地問穆霖:“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顯然,不止一個獸人是這麼想的,為首的那個族長走在最前麵,吸入的花粉也最多,但他也是最強的,這會兒還沒直接倒下,還有頑強地怒視著穆霖。
穆霖理都沒理他們。藍離看他放的花起了作用,還有心情回他,誠實道:“不是他哦。”
不是他還能是誰在場的人都沒有信藍離的話,他看起來太弱了,他們隨便一用力就能折斷他的腿,能讓他們這麼多人失去行動力的,不可能是他。
既然他們不相信,藍離也不勉強他們。隻是一揚手將在水下的幾人直接脫進了水裡。水有浮力,要是動手使勁也還有一部分水的阻力,但藍離的使勁和一般的並不同。隻見那幾個中,有三個拚命掙紮之後,已經沉入了水裡。
過了一會兒後,又浮了起來,可惜是全身浮了起來,還是麵朝下的。這種姿勢也不可能是活人了。
為首的那個獸人果然是最強的,經曆了迷藥花粉和水中蜜汁力量的拽腳後,他竟然還能逃回岸上。不過這也說明,藍離的水係異能等級還太低了。
要是水係等級夠高,再加上冰係異能,他能在不觸碰敵人的情況下,令敵人渾身血液瞬間凝結成冰,或者和火係異能搭配,讓他們的血液真正沸騰起來。真正的殺人於無形,尤其在現在這種信神的時代,還能把鍋推給神罰。
就像現在這樣,明明水裡的兩個人動都沒動,他們的人卻又死了三個。岸上的人都退後了一步,經曆了生死的族長也後怕地看了一眼湖水。
湖麵還有他們剛剛掙紮時蕩起的漣漪,水裡有一部分被他們下水和掙紮時帶起來的泥,使得水麵有些渾濁,更加看不清水裡的未知東西。
有些獸人的獸形是能在水下呼吸的,他們懷疑這湖裡還藏了人。而且藏著湖裡,他們聞不到味兒也能解釋。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這兩個就是個陷阱,他們可能是在報仇。
但他們並沒有到過這邊,除了,前任族長。前任族長是頭黑豹,是他們部落裡最凶猛的人,他們部落裡沒有小孩,就算生出來也有可能被同族人偷掉吃了的風險,但他們全在一起,很容易分不到足夠的食物吃,於是從這個部落建立以來,他們基本都是分開行動。
而前任族長帶著人就走的是這個方向。他們的部落族人大部分是鬣狗,眼前湖裡的兩個或者三個人,可能就是被前前任族長吃了,而又認出了他們的氣味,所以才在這兒埋伏他們。
死了同伴和被人埋伏並沒有讓他們完全退卻,報不報仇的他們無所謂,但既然已經死了人,那他們不抓到這幾個人吃了就虧大了,他們就在這岸上等著,不信這幾個人就在水裡一直泡著。
藍離和穆霖也確實不會在水裡一直泡著。事實上,藍離現在就想上去了,這水裡已經有屍體了,一會兒他得拉著穆霖去上邊的小溪裡再洗個澡。
岸上的人剛準備和他們耗著,就見他們已經上來了,心想這些人未免太小瞧他們了。離他們最近的已經立馬變成了獸形朝著他倆撲了過去。
但他的族長和其他人都叫住了他,並驚愕地盯著藍離腳下的草地。
那片草地隨著藍離的腳步,正在迅速開著花朵,像是在以最美的姿態迎接它的神明。
沒錯,是藍離。他還沒穿鞋子,草地其實有點紮腳,他想了想就讓那些比較紮腳的植物枯萎了,又催生出更嫩更軟的來。他也不怕在這些人麵前暴露,反正他們也活不了。
——聽聽,這多麼像電視裡的反派心理活動啊。
但藍離就是有這個自信,再說了,他不行,他家大滾滾特彆行。
而這種草地立馬枯萎又立馬長出新的,還開花,對於沒看過特效和魔術的原始獸人們來說,衝擊力非常大。
僅僅是藍離走了幾步,已經有人承認不住朝著藍離跪了下來,哆嗦著求著神的寬赦和原諒,他是這群人最信神的一個人,因為第一次開始時他是那樣痛苦,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才會那樣做,但後來他活了,卻還是吃著同類人的血肉,這無疑是罪惡的。
神明藍離並沒有寬赦他,他的嘴裡長出了一朵花,花根卻在他的喉嚨上,花莖延伸到血管之中,片刻他便窒息而死。
但這種死法太過匪夷所思,其他人這下是真的信了,就算不信,也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弱很漂亮的男人並不是好惹的。
可他們並沒有跑掉。他們的後麵憑空豎起了一座土牆,把他們攔了下來。
藍離的土係異能其實不高,這土牆無論高度還是寬度都不怎麼樣,但這群人已經被嚇到了,心理上就覺得自己不可能逃出神的控製範圍,因而即便隻是這樣矮小的土牆,卻一樣將他們困住了。
再然後,藍離就在他們身上嘗試了各種異能的殺人手段,把穆霖這幾年教他的都用了上去,有的比較利落,有的比較折磨人。
穆霖並不覺得這樣對這些人是過分是殘忍,隻要一想到這些人對藍離懷的是怎麼樣的齷蹉心思,甚至他還想讓他們再痛苦些,好讓這些人在死前曉得以前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是怎麼樣的痛楚。他隻是擔心藍離受不了。
然而藍離實戰完畢之後,卻並沒有露出害怕的情緒來,隻是皺了皺鼻子和他說,他們下次不來這邊遊泳了,要來也要等個一年,這些屍體被林間野獸叼走吃完沒有痕跡了再來,不然很影響氣氛和心情。
藍離穿過那麼多世界,並不都是法治社會和文明世界,他也會迫不得以拿起刀保護自己。那時他當然會害怕會做噩夢,但經曆得多了,他就不怕了。他並不是喜歡殺戮的變態,但也不是隻會抱著自己的腦袋哭著不敢還手的慫包。
藍離和穆霖在上遊的小溪裡重新洗了一遍澡,岸上被他們晾曬在太陽底下的衣服也乾了一半,藍離再用異能烘乾,兩人便穿上衣服回去了。
都走到半路了,藍離才記起來自己殺起人來,表現得一點都不新手。藍離眉頭一皺,這樣不好,都沒法在老公還裡哭唧唧求安慰了。
於是藍離停住了腳步,宛如此刻才記起來自己手上染了血,抖著手害怕地帶著哭腔喊道:“老公……”
這聲音還是非常像的,穆霖立刻就朝他看了過來,他聽藍離一臉絕望又不敢置信地對他道:“嗚嗚嗚,我剛剛殺人了,我好害怕。”
穆霖的目光落在他被太陽曬得微紅的小臉,以及沒有半滴水漂亮的眼睛上,無奈地伸手摸摸他的頭,配合地安慰他:“離離不怕,我在。”
“嗚,老公你真好!”藍離撲進穆霖懷裡,高興地用他的胸膛蹭臉。
作者有話要說:穆:就算你看出來他明顯是假裝的,但你還是要當信了他的話,並給他想要的回應。
謝(記筆記):哦哦,原來是這樣(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偶爾被踹下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