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一隻在黑夜中辨不清品種的鳥兒落在枝頭上,歪著頭看他。

“看什麼看?!小心我擰了你的頭!”男人察覺到動靜,罵道。

鳥兒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亮,它抖了抖翅膀,開始放聲歌唱起來。

“Mymother,shekilledme,

Myfather,heateme,

MylittlesisterMarlene,

Shepickedupallmybones……”

“what……什麼玩意?!”男人雖然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卻還是有人在搞他,拿起剛剛砸到他腦袋上的石塊就向鳥兒扔去。

似乎是砸中了,一個小小的石塊,竟然砸得它頭破血流,鳥兒掉落在地上,越來越多的血從傷口處流出。

“一隻鳥而已,怎麼血還這麼多?”

醉酒的男人向前走去,卻發現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鳥兒,再度開口吐人言,嗓音清脆得像個幼童,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Mymother,shekilledme,

Myfather,heateme……”

它在重複,仿佛永遠不會停下似的、機械地重複。

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了驚恐。

醉意被衝上腦門的刺骨冰冷驅散了不少,他僵硬地看著用童音歌唱的小鳥,跌跌撞撞地往屋裡跑去。

等等……不對啊……那鳥兒不是被他打落在地了嗎?怎麼這會兒還在枝頭上?

鳥兒不停歇地唱著,泛著紅光的雙目直直地看著他,自上而下。

男人這才恍惚地感受到,自己好像是在地麵上躺著。躺著……還流著血,好多好多血……

腦袋上似乎被人用石頭或者什麼硬物砸了個很大的窟窿。他顫抖著,不由自主地看向鳥兒的眼睛——也看到了自己的死狀。

布魯德海文。

海邊的風還是挺大的,呼呼地吹著,猶如地獄中鬼魂的低語。

一個全身上下都被衣服裹著的高大人影,獨自坐在岸邊不發一語、一動不動,已經過去了許久。

“那是個……人?在那兒坐著乾什麼?”

今天收獲滿滿的竊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卻發現對方還沒有動靜,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他心中存疑,大著膽子猛地摘下了對方的帽子。

“what……?火柴人?”

他感覺到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驚疑地看了兩秒,那畫上去的五官不知怎的,竟越看越像他今天為了奪財而殺害的那個年輕人。

“哪個神經病放的,有毛病……”他感到晦氣極了,卻也不敢上手去碰,想著今天也不早了,早點收工比較安全,便準備回到自己的落腳點。

奇怪的是,他總是感覺有人在跟著他——不緊不慢的那種,等他回過頭去,又什麼也沒有發現。

“……”

路燈一閃一閃的,慘白的光線打下來,恍惚間,他好像看到燈底下出現了一個人影——就是那個坐在岸邊的火柴人。

又瘦又高,站在路燈下,活像是被人用筆強行畫在了這個世界上般荒誕詭異。

他再次凝神去看,剛才的那一切卻又像是一個錯覺。

一股涼氣直直竄了上來,他也不敢再想其他的了,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裡趕去。原本他隻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和跑步聲,可不知何時,那裡麵摻雜了彆的聲音。

——被掩蓋住的、木棍敲打地麵的聲響。

“噠、噠、噠。”

是它……是它在後麵跟著他!!

他瘋了一般跑得更快,終於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男人僵硬地扭過頭,並沒有看到那個高瘦的身影。

“……不見了?”

不管怎樣,他還是鬆了口氣,進了屋打開燈。也許是因為自己熟悉的地方讓人更有安全感,不一會兒,他就疲倦地睡了過去。

他沒有看到,窗外,一個用木棍拚成的“人”趴在窗子上,用那一看就是畫出來的五官死死地盯著他。

“嘎、嘎、嘎……”

破碎的聲音從它畫出的口中發出,扭曲成一個個詭異的音節。

當天夜裡,一場大火,將房屋燒了個乾淨,什麼也不剩下。

作者有話要說:出自《杜鬆子樹》

——

看起來高大俊美的,怎麼腦子就是個蔫壞的呢。

雖然他這會兒看起來比我高,比我壯,還比我有壓迫感,可如果我推測的沒錯,他應該是晚於我降生的。

那麼,對於我來說,他就是個孩子。

——還是一個被盧瑟成功洗腦的孩子。

“沒錯,”我有些無奈地順著他的話走,“盧瑟沒死,我記錯了。”

他:“……”

他的神情好像詭異了一瞬,藍色的眼眸中帶上了和我相似的無奈。

“超人呢?”既然他能夠露麵,想必是已經和超人打過招呼了。我便直接道:“後天她和蝙蝠的婚禮,我要趕過去當伴娘呢。這家夥昨天才給我說,弄得我禮物也準備得匆忙;可我還從沒參加過婚禮,現在又找不到她了。”

我猜她是在躲我。否則我怎麼可能找不到她呢?

“……和……蝙蝠的……婚禮?”於是,我眼睜睜地,看著男人裂開了。

——

克拉克:盧瑟都給克隆體灌輸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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