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也帶著華生。”
華生&Ariel:喂,你們什麼意思啊!
夏洛克的執行能力一向高得嚇人,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也不給人絲毫反應時間地帶著智慧和人魚往委托人家中走去,邊走邊解釋道:“在今天上午他來找我時,我已經了解了大致情況。事實上,這件事蘇格蘭場也早有關注。失蹤者大多都是籍籍無名的流浪兒,在七八歲到十五六歲之間,像這種街頭巷尾的小孩,如果沒有人去注意的話,是很難發現少了那麼一兩個的。要不是我的線人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失蹤人數竟然有這麼多。”
“失蹤的都是小孩子嗎?”鮫出口確認道。
“是的。”華生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小人魚皺起了眉。
她很討厭這種傷害幼崽的行為。
見沒有人繼續說什麼,夏洛克補充道:“從失蹤流浪兒的活動範圍可以看出,嫌疑人——也就是綁架犯是移動犯案的,也有一道明顯的軌跡,而這個軌跡這些天就在那位委托人的居住區一帶。他告訴我夜裡總是有東西走動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這兩個委托給對上了,嗯,那個失蹤案的委托是蘇格蘭場給我的。雷斯垂德每次找不到頭緒的時候,都會來找我。”
“有所耳聞,”智慧點點頭,微笑,“畢竟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是唯一的谘詢偵探嘛。”
夏洛克:“……”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說並沒有讓人感覺到任何愉悅,反而覺得怪怪的。
“那位委托人確定在他房屋周圍移動的東西是人嗎?”
智慧問道。
“他沒有確定,”夏洛克聳了聳肩,“他說他自己膽子很小,每次聽到這種聲音都不敢打開窗戶去看一眼。所以我們今天來實地考察,既然嫌疑人就在這一帶活動,肯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找到線索?然後呢?”小人魚是第一次見偵探調查案件,不由得有些好奇。
“當然是根據線索推測出更多的東西,再把這些更多的線索串聯起來,最後鎖定凶手並抓到他。”
“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鮫歪著頭回憶:“長慧以前看什麼都是一眼出結果的。”
智慧依然微笑得如同一個被人刻在臉上的完美模板,讓人抓不到絲毫可以窺見其中一二真實的縫隙:“她沒怎麼見過這種場麵。”所以我其實也沒有這麼厲害,快發揮你的才能吧,偵探先生。
夏洛克倒是沒有理會這句話,他看著智慧的笑容,說了另一句:“不想笑就彆笑,你這笑看著讓人難受。”
空氣再一次像被按了暫停鍵。
溫文爾雅的灰發女士頓了頓,抬手行雲流水般摘下眼鏡,臉上的笑容不再刻板,而是變得比往常更加輕鬆了一點:“既然夏洛克這麼認為的話——哎,你們難道不覺得那個笑容很好看嗎?”
“我覺得的很好看。”小人魚點點頭。
“好看是好看,”這句話是華生說的,他在努力組織語言,想要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但你知道吧,就像櫥窗裡展示的娃娃,或者蠟像館裡栩栩如生的蠟像,雖然臉上的笑容很好看,但是不真實,看得久了還會覺得……有點可怕。”
“但有時候‘可怕’也是一種理想的效果,不是嗎?”智慧慢條斯理地回複道。
華生這時候才發現,卸去了偽裝出來的溫暖微笑的長慧身上的氣勢陡然鋒利了起來——不是那種尖銳得讓人窒息的鋒利,而是像藏在棉花裡的刀子,又或是東方的軟劍那般,是無聲無息的可怕掌控感。
如果弗瑞這會兒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智慧現在的氣場微妙地和當初她第一次拜訪時重合了,隻不過這次的她比那次少了點攻擊性和隱隱的威脅與下馬威。
夏洛克意外了一瞬,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因為顯然,這才應該是麵前這個灰發女人的真實的樣子——好吧,到底是否真實,到現在還依然看不清。畢竟她也許隻是卸下了最外麵、最表層的一層偽裝而已。
——一個能把自己包裝得讓他都看不出破綻的人,會是簡單的讓自己隻有一個華生都可以可出不對偽裝嗎?
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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