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萱細細咀嚼著魏瀾話裡的內容,作為古人,她還理解不了魏瀾的一些名詞,但是卻敏感的發現這對於她以後在宮中生活有大用:“導演,你懂得好多,我從小也算讀過不少書,可是沒有看過你說的這些,不知是哪位先賢大作?”
魏瀾:“《人性的弱點》、《行為心理學》……你們這裡沒有的書,我慢慢教你就好。”
魏瀾雖然在日常裡不太喜愛和人閒談,但是在工作上的卻是一個很讓同事舒服的人,片場暴君這個稱呼也是因為她總是要求很高,而非她獨斷□□。
魏瀾和盛白萱溝通的時候,就像她拍戲和演員溝通的時候一樣,她一直將自己擺放在一個合作者的角度,和演員一起合作去對抗問題,而不是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去命令彆人,造成人與人的對抗,雖然最後魏瀾會通過講道理讓演員聽從自己的安排,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但是擺出這種態度顯然更能調動人的積極性。
如今魏瀾就用的同樣的手段,將自己的目標——提高盛白萱在宮中的地位權力,變成了兩個人的共同目標。
在相同的目標下,魏瀾提出意見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這個目標,那就會得到盛白萱的信任和認可。
就像是經此一遭,此時盛白萱對魏瀾的信任又提高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
在侍寢一夜之後,盛白萱果然複寵了,原本被貶為才人的事情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再次成為了盛婕妤,並且搬回了之前居住的翠薇閣。
也在盛白萱恢複了婕妤位份的時候,係統告知魏瀾,因為氣運的提升,這一次獲得了五萬的積分。
同時,魏瀾原本的觀察視覺,差不多是以盛白萱為圓心,直徑五百米左右的範圍,如今隨著她的位份提升,擴展到了兩千米左右,能觀察的地方更多了。
“邊關要打仗了,這段時間皇帝心情可能不太好,你要小心,不要表現出任何功利心。”
正在梳妝的盛白萱聽聞,手上一頓:“導演,您是有話本中的千裡眼之能嗎?”
“沒有啊,我說了,我隻能看到你周圍一定範圍內的東西。”
“那您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盛白萱雖然知道魏瀾神通廣大,但是沒想到她連這等軍政大事都知道,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在盛白萱最得寵的時候,這些消息對於她來說都非常遙遠,除了男人們不提之外,‘女子無才便是德’、‘後宮不得乾政’這些規矩也將她的視野框死了。
真要掰開來說出前應後果,誰又聽不懂呢?
就像魏瀾所在的後世現代社會裡,有些上了點年齡的男人們聊起國際形勢,也總是一副高深玄虛的樣子,再說一句‘你們女人懂什麼’,就瞬間把自己抬高了,仿佛自己是什麼等待出世的賢才良相一樣。
魏瀾:“我在你昨天侍寢的時候去了禦書房,把裡麵的機要奏折看完了。”
盛白萱:“……”
侍寢的時候有時候是在皇帝寢宮,有時候是去妃子那裡,顯然這個世界的皇帝喜歡在自己的寢宮臨幸妃嬪,第二天再把人送走,魏瀾如今的狀態,不需要睡眠,就在盛白萱被召侍寢的這個空擋裡,探查了皇帝寢宮附近的一些關鍵建築,裡麵就包括禦書房。
有魏瀾這個外掛,盛白薇複寵之後,自然走的是淡泊名利的解語花人設。
皇帝驚訝的發現平時自己和盛婕妤格外的有默契,在對待事情上,盛白萱說出來的觀點經常和他想的一樣。
加上之前的亭中偶遇,皇帝越來越感覺自己和盛婕妤簡直是天賜的緣分,千裡姻緣一線牽,所謂的靈魂伴侶不外如是。
曾經受寵的慧妃走的就是解語花路線,現在遇到了更解語的,那盛白萱在宮中的地位自然就水漲船高。
從短短三月,已經越級提升了一次位份,被封為了正二品昭儀。
“導演,剛剛談及六月的番邦朝貢,你為何讓我那樣說呢?明明你告訴我,陛下心中想的是這次不再給與大量的賞賜……”
魏瀾道:“因為你如果事事都太懂他,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和恐懼,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界限,希望彆人對自己的了解控製在一個界限裡,你自己想,如果你內心深處一些隱秘的想法都被人猜到,長此以往,你是不是會不想和這個人多接觸?”
盛白萱若有所思。
魏瀾繼續道:“而且對待番邦朝貢的事情,雖然不算要緊的政務,但是也是涉及了朝政,皇帝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問你的意見,他心裡是很警惕的,你不能表現得太過聰明。”
“其他妃嬪在第一層,皇上在第三層,你在第四層,可是你要讓皇上以為你在第二層,這樣你在他眼中就是特彆而又能被他掌控的。”魏瀾侃侃而談,覺得自己在這段時間已經成為了一個專業的宮鬥外掛,如果以後夢醒了在現實裡,拍起宮鬥戲肯定得心應手。
“盛氏白萱,溫婉淑儀,侍奉甚躬,深得朕心……特封為盛妃,賜居玉漱宮。”
太監來傳旨的時候,盛白萱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位份會提升得這麼快,才在昭儀的位子沒多久,就得以封妃了。
與此同時,係統也提示魏瀾,她因此收獲了十萬積分。
看來積分權重是隨著地位的提升而跟著呈現一定的倍率上升的。
接過聖旨的盛白萱在周圍宮女的恭賀聲中,想起剛剛魏瀾說的一層有一層的理論,不明覺厲,忍不住下意識的問道:“導演,那您在是在第五層嗎?”
魏瀾想了想:“我在大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