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正在為五條悟檢查身體。
大概是為了節省咒力,她發現有不少不致命的傷口並沒有用反轉術式治療,真是太亂來了。又仔細檢查了眼睛,她才鬆了口氣道:“眼睛沒有問題,和歌姬學姐那次一樣,消除了咒力或者等五條咒力恢複了自己破解封印就可以了。我先替他把其他傷處理一下。”
“悟少爺!”五條家帶隊的術師五條悠鬥一看帳破了立刻就衝了過來,見著自家少爺閉著眼,一臉虛弱的躺在隔壁加茂家大小姐大腿上的樣子,立刻擔憂的問道:“大小姐,我家少爺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裝柔弱而已,阿略麵上淡定的安撫道:“沒事,咒力消耗太大而已。”
這時候加茂祿山也走了過來,低聲道:“大小姐,那群詛咒師在傑君放出咒靈後就四散逃走了,要追嗎?”
“不必了。”阿略搖了搖頭,詢問道:“有傷亡嗎?都有誰來救援了?”
“有受傷,但沒有術師死亡,家主大人下令給所有參戰的術師發放防禦型的炎走符了。”加茂祿山回答道:“前來救援的主要是五條家和加茂家派係交好的術師,咒術特務科那邊也派了不少術師過來。”
“儘快打掃戰場,讓全員過來集合,尤其是傷員一個不可遺漏。”阿略說完,側頭看向夏油傑道:“傑先去接美美子和菜菜子吧,待會一起回高專。”
兩人來的著急,是先把雙胞胎放在酒店房間裡的。夏油傑立刻放出任意門去接雙胞胎了。
昨晚的事情其實發生得很突然,六眼被封印的消息突然就傳開了。然後平日裡都隱藏在角落裡的詛咒師們像瘋了一樣群湧而出,瞬間就占領了宮城市,那天晚上堪稱群魔亂舞百鬼夜行。
其實到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昨晚辛苦諸位了——”
然後他們就看見加茂家的大小姐牽著緊閉雙目的六眼從廢墟中走了出來,姿態自然,聲音誠懇道:“是諸君的及時襄助阻止了詛咒師的陰謀,維護了咒術界的和平。五條家將在三日後於京都本家舉辦正式的答謝宴,屆時掃榻相迎虛左以待諸君。”
兩人身後的五條悠鬥聽得一臉懵逼,什麼?五條家什麼時候要舉辦答謝宴了?
而兩人麵前的一群術師的注意力全在那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麵了,所以剛剛還在的咒靈操者呢?
加茂大小姐還在繼續說,“現在如果需要治療可以前往東京高專,家入醫生會為諸君治療。”
這時候剛好回來的夏油傑順勢放出了任意門,打開大門示意他們進去,一腦子八卦的眾人下意識的全走了進去。
終於處理完後續的事情,阿略低聲詢問道:“悟想自己破解封印還是請太宰先生?”
五條悟很享受這種被時刻關注照顧的感覺,並不想那麼快就結束,於是道:“我自己破解就行了,我已經有思路了。”
“好——”阿略並沒有點破他的小心思,牽著他的手朝任意門走去,“那我們先回高專吧。”
“請您稍等一下——”五條悠鬥實在是一頭霧水,連忙上前詢問道:“您剛剛說的答謝宴?”
阿略聞言有些歉意的看向身邊人道:“悟,我擅自做了決定。”
五條悟看向五條悠鬥不滿道:“為什麼這種事還需要阿略幫忙?”
阿略輕咳兩聲,提點道:“慰問傷員,按戰績給予諸君獎勵。回去同你們族老講,他們會明白。”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這件事定義為詛咒師的陰謀,也好在昨晚沒有造成犧牲,父親應該也是因為這個給全員配備炎走符。
回到高專,把雙胞胎托付給有帶小孩經驗的織田作之助照顧後,他們甚至還趕上了今天早上的姐妹交流大賽。
五條悟用白色的繃帶纏著眼睛,牽著阿略的手,行動自然得完全看不出眼睛究竟有沒有出問題。
禪院直哉打量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判斷他眼睛究竟好了沒有,於是向他們校長提議道:“昨天已經是團體賽了,今天比賽就個人賽吧。”
昨晚他沒有看到,今天他一定要看到五條悟丟臉!
姐妹交流大賽的比賽內容是兩校的校長輪流決定的,第二天的比賽項目輪到京都校決定的。
樂岩寺校長聲音平穩道:“昨天已經和夜蛾校長商議好了,今天的比賽還是團體賽。昨天考察的是學生如何團隊配合尋找咒具,今天是考察學生如何團隊配合的祓除咒靈。”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是加茂家的意思吧!禪院直哉正要開口,立刻感到了一股殺氣。他有些僵硬的扭過頭,就見東京校那邊,黑發的少女正側著頭打量著他,見他看來還彎唇笑了笑,抬手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夏油傑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歎了口氣,禪院家將來交給他真的沒問題嗎,待會就幫他看看腦子吧。
這麼想著他轉過身看向身邊的兩個學弟問道:“那咒靈交給你們兩沒問題吧?”
灰原雄連忙點頭,一臉認真的保證道:“沒問題!”
另一邊的七海建人麵無表情,但本就充滿困惑的內心又添上了一筆疑惑。
五條先生看起來身體有恙不方便動手,加茂學姐要照顧他也不方便,但夏油先生不祓除咒靈要去做什麼?
還有誰能來替他解個惑,為什麼昨天剛說要和夏油先生訂婚的學姐,今天就當著夏油先生的麵,和五條先生十指相扣了。
為什麼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對這個恐怖的場景表示震驚?為什麼他們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究竟是他出了問題還是這個見鬼的世界出了問題???
夏油傑和學弟交代完,就準備進小樹林和直哉聊聊了。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進去尋找咒靈了,很快樹林邊緣隻剩下五條悟和阿略兩人。
兩人坐在路邊的木椅上,五條悟一邊心滿意足的把玩著手中纖細的手指,一邊用咒力去衝破眼睛上的封印。
阿略空閒的右手正捏著羂索留下來的咒具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