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帶她就彆帶我。”她再也忍不住對著魏元娘吼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提玉姐兒,當初我替玉姐兒說了一門親事,那家人和我們老爺關係極好,公婆為人也厚道,他們並不介意玉姐兒父親的事情說隻要姑娘人好就可以了。”
“我當時還特意囑咐你不要回去告訴那個娼婦,結果你不聽,姨娘稍一套話你就倒豆子似的把什麼都說了。結果那個娼婦說要帶著她娘家侄女和你一起過去,要是常人聽到這裡早就警覺起來了,偏偏你還傻嗬嗬的帶著她們一起過去。”
“結果那個娼婦故意使人弄臟了玉姐兒的衣服,讓玉姐兒在那家人麵前失禮,還讓她那侄女故意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忙前忙後的替我們玉姐兒張羅。當時你在麵前不僅不製止,反而還在那責罵玉姐兒。縱使再好的人家看到你們這樣也怕了。”
魏元娘聽到魏七娘這麼說就道:“那誰能想到她能那麼壞?”
魏七娘聽了之後更氣了。
“你知道她那麼壞還要跟她走動。”魏七娘憤憤的道。
“那我不是沒本事嗎?”魏元娘聞言又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玉姐兒的父親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再不巴結著她舅舅,她將來該怎麼辦?”
魏七娘原想說就是那個娼婦搶走了玉姐兒的婚事,你還指望她幫你?
可她已經不想和魏元娘多廢話了。
她剛想說你先回去吧,我會和你一起去安國公府的,就見魏元娘的另一個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魏元娘和魏七娘同時站了起來。
因著魏元娘租賃的房子和魏七娘很近,那丫鬟是急匆匆跑過來了。
她看到魏元娘忽然哭了出來。
“到底怎麼了?”魏元娘看到這裡心裡撲通撲通的跳。
那個丫鬟邊哭邊道:“錦鄉伯夫人剛剛使人來說我們家大姑娘勾引錦鄉伯,她讓人把我們家姑娘的肚兜送了來,問我們家是怎麼教女兒的。”
“真的嗎?”
“不可能。”
說真的嗎那個是魏元娘,說不可能的那個是魏七娘。
魏七娘聽到她如此說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她問那丫鬟:“到底怎麼回事?”
那丫鬟哭著道:“我們不知道啊,錦鄉伯府的人現在還在家裡鬨,我們怕林哥兒被嚇到了,趕緊過來找夫人。”
魏元娘一聽到兒子林哥兒被嚇到了,拔腿就要往家裡跑。
魏七娘卻皺了皺眉頭,她拉住了那丫鬟。
那丫鬟原本也想跟著往家裡跑,卻見魏七娘拉住了她。
她忙道:“七姑奶奶快放開我,我要回去幫夫人。”
魏七娘卻道:“你們夫人為什麼要把玉姐兒送到錦鄉伯府?”
那丫鬟聞言便道:“因為二姑奶奶說在家無聊,讓玉姐兒過去陪她住一段時間,夫人想著玉姐兒去了家裡能省一口嚼用便答應了。”
魏七娘聞言恨的牙癢癢。
她大姐就是這樣,一點骨氣都沒有。
你就算是再窮,還能缺玉姐兒一口飯吃了。
可她偏偏為了省著點錢,自小便將玉姐兒送到這家住住,再送到那家住住,就連她們的一個什麼二表妹家她都把玉姐兒送過去過。
玉姐兒人在屋簷下哪能不受什麼委屈,她回來跟大姐說過幾次不想再去親戚們家去住了,偏偏大姐就是不聽。
玉姐兒小的時候她這樣做也就罷了,可玉姐兒現在都大了,她還隔三差五的這麼做,她怎麼都不想想玉姐兒已經這麼大了,她還這麼做會不會惹出什麼禍事了。
這個糊塗蛋。
饒是魏元娘是自己的大姐,魏七娘也忍不住想要罵她。
她匆匆忙忙趕到魏元娘那裡的時候,就見錦鄉伯夫人的貼身嬤嬤正冷著臉怒罵她大姐:“....不隻貴府怎麼教養的女兒,竟做起了這等沒人倫的事?”
魏元娘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站在那裡。
魏七娘被她那樣氣的頭腦發昏,可她雖說在魏元娘麵前硬氣,在錦鄉伯府的人麵前還是有些心虛的,但也不能任由魏元娘這麼被罵。
魏七娘脫口而出道:“不知媽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玉姐兒再不好也是安國公夫人的外甥女,就算有什麼也有國公夫人教養。”
那嬤嬤原本因為玉姐兒做出的這等事生氣,又十分的瞧不上魏元娘家,因此在她家人麵前說話便沒有顧忌。但聽魏七娘提起安國公夫人,那嬤嬤這才慮到這魏元娘是安國公夫人的堂姐,那玉姐兒算起來也是安國公夫人的外甥女兒。
這麼一想,那嬤嬤的心裡就有些打鼓,可她眼光一轉卻看到了魏元娘泛白的衣袖。
那嬤嬤心中一定,這魏元娘不過是個庶女,就連她嫡母瑞陽侯夫人都不管她的,更不用說安國公夫人了。
如果她們家真的和安國公夫人那麼好的話,安國公夫人從指縫裡漏出一點銀子,這魏元娘就不至於穿成這樣了。
這麼一想,那嬤嬤就心定了,她冷哼一聲道:“府上成天把安國公夫人掛在嘴上,說不得安國公夫人都不記得你們了。”
魏七娘這會兒膽子也放開了,她聞言冷哼道:“媽媽且彆說這樣的話,我這就去安國公府找我五姐,讓你看看我五姐管不管我們。”說完,魏七娘就要讓人套車送她去安國公府上。
這嬤嬤一看她這樣,心裡又在打鼓了。
雖說她覺得安國公夫人和魏元娘等人的關係並不一定,可架不住她們是堂姐妹,魏七娘若是真上門了,安國公夫人看在她是娘家姐姐的份上也一定會見她。
若是到時候這魏七娘再添油加醋的擠兌她們府上一番,到時候她們縱然有理也變成沒理了。況且據說她們世子夫人在閨閣之中時就和安國公夫人的關係不好,夫人早些年還想著借著世子夫人和安國公夫人的關係攀上安國公府,但這些年看下來,安國公夫人似是不是很待見世子夫人。
這麼算下來,安國公夫人到時候說不定會偏幫著魏七娘她們。
那嬤嬤見魏七娘已經拉著魏元娘坐上了馬車,也不敢在這裡再多糾纏了,而是帶著丫鬟婆子們回府同錦鄉伯夫人商議對策。
魏七娘拉著魏元娘上車也是一時氣憤,等到真的上了馬車,馬車滿滿往安國公府行駛後,魏七娘的心裡才開始打鼓了。
她們連個拜帖都沒送,就這麼冒然上門了,五姐會見她們嗎?魏元娘卻還在哭,她此刻更為憂心的是女兒玉姐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回來就聽那嬤嬤罵說玉姐兒勾引錦鄉伯,可那嬤嬤到底沒說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玉姐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該不會已經.....”魏元娘想到女兒可能已經失身於錦鄉伯的時候,眼前發黑。
魏七娘原本有些忐忑,擔心魏若不肯見她們,但在聽到魏元娘提到玉姐兒時,她又堅定了起來。
瑞陽侯府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為玉姐兒出頭的,如此算下來她們竟隻能指望五姐了。
不管能不能見到五姐,她都要去試一試,不然以她和大姐的力量要去和錦鄉伯府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
魏元娘和魏七娘上門的時候,魏若正準備去抱稼軒花廳。
秋雲就來報說:“咱們家大姑奶奶和七姑奶奶來了。”
魏若聞言詫異:“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秋雲見這裡隻有魏若,便輕聲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但大姑奶奶看著像是哭過的,七姑奶奶麵色有些愁苦,奴婢覺得她們應當是遇到什麼事了。”
遇到什麼事了嗎?
魏若坐在那裡想了想對秋雲道:“將大姐和七姐請到暖閣吧。”
魏若雖然和魏元娘及魏七娘沒有太多的交情,但幾人之間也沒有仇怨。
她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們到底是她娘家姐妹,她總不能連門都不讓她們進。
魏若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後便邁步去了暖閣。
魏若進門後看到魏元娘的模樣嚇了一跳,她滿頭是汗,袖子上麵也有不少水漬。
“這是怎麼了?”魏若見狀忙問道。
魏七娘就把玉姐兒被魏二娘接去錦鄉伯府,結果玉姐兒在錦鄉伯府出事,錦鄉伯夫人派人去魏元娘府上的事說了。
魏若先是聽說玉姐兒是被魏二娘接去的,再聽說玉姐兒和錦鄉伯有了首尾就懷疑這事是不是魏二娘做的手腳。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把玉姐兒接出來,隻看錦鄉伯夫人能隨便派人上門去罵魏元娘,就知她對魏元娘一家應當是極為不屑的。
她既對魏元娘家沒有忌憚,想必不會善待玉姐兒。
魏若想了想對魏元娘和魏七娘道:“這事還是要瑞陽侯府也出麵才行。”
魏元娘聞言眼神一黯。
魏七娘快言快語的道:“大夫人怎麼肯為了我們得罪錦鄉伯夫人,隻怕她還會說我們拖累了二娘。”
魏七娘極為厭惡瑞陽侯夫人母女,連聲母親和二姐都不肯喊。
魏若聞言便道:“我們不找大夫人。”
“那找誰?”魏若聞言道。
魏若微微笑了起來。
瑞陽侯府
瑞陽侯世子魏大郎正在書房練字,就見小廝過來回說世子夫人有事尋他。
魏大朗頓感詫異。
張氏向來循規蹈矩,怎麼會在大白天的喊他去後院呢?
可即便這麼想,魏大朗還是邁步去了後院。
他剛走進張氏房中,就見張氏正同兩個嬤嬤說話。
穿藏青色衣服的嬤嬤,魏大郎認識,知道他是自家庶妹魏元娘的貼身嬤嬤,但穿褚色衣服的嬤嬤魏大郎就不認識了。
經過張氏介紹,魏大郎知道這嬤嬤是魏若身邊的嬤嬤,姓薑。
他一聽便知道這嬤嬤應當是貴妃後來賜給魏若的,自魏若出嫁後,他和她就少有在內宅相見的機會,難怪他不認識了。
但這麼一來,魏大郎就更疑惑了。
好端端的魏元娘的嬤嬤和魏若的嬤嬤怎麼走到一起了。
薑嬤嬤見他也到了,便按照魏若的囑咐將話說與魏大郎聽。
“....咱們夫人覺得這事得找個能從中說和的人,且這人還要與錦鄉伯夫人極為熟悉,便想到了米三夫人。我們家和文德侯府走的也親密,因此夫人已經遞了帖子去見米三夫人了。但夫人覺得不管怎樣,您和世子夫人也得出麵從中協調一番才行。”
“不管怎麼說,大姑奶奶也是瑞陽侯府的姑娘,您和世子夫人到底是玉姑娘的親舅舅和親舅母,總不能事情沒分出個青紅皂白,就先由著錦鄉伯府的人欺負咱們家姑娘。”薑嬤嬤說完話便立在一旁,等著魏大郎的答複。魏大郎的麵色變幻不定。
他自然知道魏若和魏元娘要繞過母親直接來找她,因為玉姐兒是被二娘接到錦鄉伯府的,且她又和二姐的公公有了首尾,若是讓母親出麵的話隻怕她不僅不會幫忙反而會跟著錦鄉伯夫人一起整治玉姐兒。
魏大郎雖才學平庸且平素不管內宅之事,可他是一個善良之人,他雖覺得錦鄉伯夫人既能讓人直接上門去罵魏元娘,那就代表玉姐兒確實犯下了大錯。
但他卻不想玉姐兒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錦鄉伯府上,她好歹叫過他一聲舅父。
這麼一想,魏大郎便打定主意要去一趟錦鄉伯府了。
他對張氏道:“你收拾一下同我去一趟錦鄉伯府吧。”
張氏卻比魏大郎想的要深一些。
她在聽到玉姐兒是被魏二娘接進錦鄉伯府的時候,就對魏二娘起了疑心。
她也算是和魏二娘相處過很長時間的人了,對這個小姑子的品性十分的了解。
她不僅刻薄寡情而且不見金銀不出手。
若說她無緣無故發了好心要接玉姐兒去錦鄉伯府鬆散一下,她是絕不會相信的。
張氏想起前段時間,魏二娘回府後在瑞陽侯夫人麵前說的那些諸如她要往夫君身邊放丫鬟,那我也要往公公身邊放妾室,並且還是個她沒法隨意打發的妾室之類的話,遍體生寒。
這事說不得就是魏二娘從中做的手腳,甚至於她婆母說不定也從中摻了一腳。
可張氏縱使有這樣的猜想也不敢隨意與人說,況且這裡不僅有魏若和魏元娘的貼身嬤嬤在,魏大郎還在催她走。
張氏隻好提著心隨著魏大郎去了錦鄉伯府。
瑞陽侯夫人得到信時,魏大郎和張氏已經走了兩個多時辰了。
她恨的不行,連忙打發車馬房的人準備車馬。
米三夫人正在佛堂內撿佛米,就見丫鬟來回說世子夫人來了。
大嫂怎麼這個時候來找她?
米三夫人滿是疑惑的出了佛堂。
世子夫人雲氏的手裡拿著張拜帖,看到米三夫人出來,她就笑道:“安國公夫人遞了張拜帖過來,說是待會兒想來見一見你。”
安國公夫人無故要過來見她?還是這麼突然的過來?
難道她外甥那裡又出了什麼事情嗎?
米三夫人心內突突,但麵上卻不露聲色。
魏若在文德侯府二門處下了馬車。
她剛下馬車,就見世子夫人、米二夫人和米三夫人迎了上來。
看到她,三位夫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親熱的笑容。
世子夫人扶著魏若的手道:“婆母知道您要過來,特意讓我們過來迎您。”
魏若隻想著來找米三夫人,卻沒想到驚動了文德侯夫人,她隻好隨著世子夫人等人去見文德侯夫人。
文德侯夫人是一個約莫六十餘歲的老太太,她一看到魏若就露出了親切的笑臉,笑著向她問老太君和老夫人的好。
魏若耐著性子同她寒暄,可她的眼中卻有些許的急色。
文德侯夫人看出了她的著急,她笑著對米三夫人道:“既然夫人是來找你的,那你帶著夫人去你那裡吧。”
米三夫人笑著應了。
她和魏若兩人剛一進門,魏若便將錦鄉伯府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米三夫人。
米三夫人的臉色青黃不定。
魏若就道:“我那堂姐一大清早就來了我這裡,她也不知道玉姐兒在錦鄉伯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想著還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說,但又擔心錦鄉伯夫人不願意見我們,就想請三夫人和我們一起去一趟錦鄉伯府。錦鄉伯夫人就算不願意見我們想必也是願意見您的。”
米三夫人聽到她這麼說也顧不得思慮忙道:“二姐必不會不見您的。隻是出了這事,我二姐一定極為傷心,倒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去我這話。”
魏若聞言沉默了片刻。
無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錦鄉伯夫人都是受害者,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她卻懷疑玉姐兒也是受害者,所以她覺得無論怎樣都要弄清楚此事的真相。
如果玉姐兒真的做了錯事,那她不求彆的,隻求能保下她一條命。
至於旁的,無論魏元娘怎麼求她,她也不會再管。
可如果玉姐兒也是被陷害的話,那她肯定不能就這麼白白讓她受了冤屈。
魏若略去了她後麵的想法,隻將如果真是玉姐兒做的不對,那她隻求保下她一條性命,餘下便不再管的話告訴了米三夫人。
米三夫人聽後暗自思襯。
她姐姐已經是坐四朝五的人了,外甥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錦鄉伯世子。
雖說現在出了玉姐兒這事,錦鄉伯府在麵子上不好看,但若是能借此賣安國公夫人一個人情倒比什麼都有用。
要知道安國公夫人的門路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走,她自嫁進安國公府後就謹言慎行,素日裡也隻與原就與安國公府相近的人家來往,從不主動結交女眷。
這麼一想,米三夫人就笑道:“夫人說的對,這事出的急,咱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這就同夫人去錦鄉伯府看一看。”
魏若見她肯幫忙鬆了口氣。
“你三弟妹跟著安國公夫人出門了?”文德侯夫人問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輕聲道:“我讓丫鬟們問了趟車馬房的人,說是去了錦鄉伯府。”
“錦鄉伯夫人不是你三弟妹的姐姐嗎?”文德侯夫人想了想道。
“正是,並且錦鄉伯世子夫人是安國公夫人的娘家堂姐。”世子夫人對文德侯夫人道。
文德侯夫人聽完就思襯了起來。
難道是錦鄉伯夫人和兒媳打起了擂台,錦鄉伯世子夫人請了安國公夫人幫忙,安國公夫人便來找兒媳從中說和。
文德侯夫人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她忙對世子夫人道:“依我看你還是派個人去去錦鄉伯府看一看,若是能幫就幫一把安國公夫人。”
文德侯夫人唯恐自家兒媳偏心自家姐姐,縱使是被魏若喊去說和的,但最後卻得罪了魏若。
文德侯世子夫人也有如此擔憂,她小女兒今年五歲了,世子夫人聽到安國公府放出的風聲後就動了心思。
安國公府的兩個哥兒可是貴妃的親外孫,也是五皇子的舅舅,聽說連陛下都對他們另眼相看。
這兩個哥兒長的又好,讀書和武功都使得,京裡的這些夫人們哪個不想把自己的女兒說給他們兄弟。
隻是安國公府說了現在不給他們說親,她們才忍耐了下來。
這要是她三弟妹得罪了魏若,進而連累到她女兒該怎麼辦?
這麼一想,世子夫人就有些著急了,她讓自己的貼身嬤嬤親去了一趟錦鄉伯府。
安國公府內
魏若臨走前同老夫人說了玉姐兒的事情。
老夫人也覺得當務之急是先保全玉姐兒的性命和名聲,因此便沒有阻攔魏若。
但魏若走後,老夫人越想越擔心,她擔心的是兒媳婦去了會吃虧。
那錦鄉伯夫人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而兒媳婦還年輕。
縱然錦鄉伯夫人不敢得罪她們府上,但她要是暗地裡擠兌兒媳兩句,隻怕兒媳婦也聽不出來。
老夫人太了解京內這些年長婦人的德性了,她想了想對王嬤嬤道:“兒媳婦到底年輕,我擔心錦鄉伯夫人看她麵嫩糊弄她,你還是去錦鄉伯府走一趟吧,那錦鄉伯夫人看到你在,就知道我是支持兒媳婦的,有些事她就不敢過分了。”
王嬤嬤也覺得老夫人說的話有道理,她急匆匆的去了錦鄉伯府。
錦鄉伯府
錦鄉伯夫人初聽到玉姐兒和錦鄉伯有了首尾後氣的頭腦發昏,她一麵吩咐嬤嬤帶人去罵魏元娘教女無方一麵帶著人趕到了前院。
剛走進書房就看到一對男女正在那行那苟且之事,她當時快要氣炸了,帶著婆子們就上去和錦鄉伯廝打了起來。
那個玉姐兒也挨了婆子們幾巴掌。
可打著打著她覺得不對了,手下這男子並不是錦鄉伯。
待到那男子正臉露出來,錦鄉伯夫人嚇了一跳。
“泰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