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這不是渣,他隻是想給每隻‘羊兒’理個發。
至於現在嘛,當然是睡覺、擺著司馬臉、吃什麼吐什麼。
——他這條命都是辟穀丹給的。
他如此悠閒,但許冰她們卻是急得食不下咽、徹夜難眠。
在過去了一天,而且林清月無論如何,都無法讓蘇言正常的吃下東西後,他終於是臨近了爆發的邊緣。
他瞪著自己那雙布著許多血絲的眼眸,死死盯著許冰,道:“小言她怎麼了?!”
許冰的臉龐也相比以往憔悴了太多,她嘶啞道:“小言,他得的是心病......”
“心病?”
聞言,林清月猛地就是一愣,內心先是感到懷疑,而後思索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許冰說的大概率是對的。
蘇言如此模樣,最大的可能就是心病導致的。
隻是,在得到了這個結果後,林清月頓時更加憤怒了起來,那張臉龐都是罕見的通紅無比。
“你到底對小言做了什麼?!”他質問許冰道。
因為,他根本想不到蘇言經曆了什麼,才能得到如此嚴重的心病。
就像是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希望,世上再無任何值得他留戀的東西,所以才會這樣的心如死灰,連自己的內心都徹底封閉住了。
見到許冰依舊沉默,林清月恨不得又要對她扇去一巴掌,但被許純給攔了下來。
許純眼眶泛紅,狠狠瞪了一眼林清月,道:“夠了!你以為蘇言哥哥這樣,我姐姐就不痛苦了嗎?
她才是比我們任何人都要更難過和痛苦的那個人!”
因為,蘇言哥哥是姐姐的愛人啊......
而後,許純的話語微弱了下來:“姐姐她確實犯了難以挽回的錯誤,就算是我,都對她感到氣憤,恨不得......
但是事已至此,就算你再怎麼打她,蘇言哥哥的病都是好不起來的......”
聽著許純的話語,林清月的眼眶也是微微泛紅了起來,緩緩放下了手掌。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樣衝著許冰發泄,對蘇言的心病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他就是感到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憤怒到了極致,隻有想辦法發泄出去,內心才會感到好受一些。
這是對許冰的憤怒嗎?
有的吧。
但更多的一部分,可能是他對自己的憤怒。
因為,少年曾經救了他的命。
但是在少年陷入了危機,同樣需要彆人的幫助的時候,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年一天天的逐漸消瘦下去......
而在經過了許久的沉默後,許冰終於主動開了口。
“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許純、林清月二人異口同聲,齊齊轉頭看向她。
“把小言的父母找過來,喚醒他的求生意誌。”
她早該想到這個辦法了。
“那姐姐,你能找到蘇言哥哥的媽媽、爸爸嗎?”許純擔憂問道。
未待許冰回答,林清月就開口了,道:“我有一些人脈,可以讓他們幫忙找一找。”
言罷,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起來。
許冰也沒有再墨跡,撥打了一通電話。
最終,還是許冰曾經治療過的那個人,動用關係‘請’來了蘇言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