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閉上眼睛,安靜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他緩緩睜眼醒了過來,沒有催動玲瓏心眼神都是朦朧的狀態,像是剛睡醒的小奶貓,仿佛下一刻就要從那張紅唇之中,吐出一聲嬌軟的‘喵’來。
他凝視了雪白的天花板許久,然後雙眼才逐漸清明,隨即輕輕歎了口氣。
【蘇言:她居然一點兒也沒有想起來,我昨晚沒有吃東西,是一直餓著的。】
【剛剛開機的係統見此,自然有些驚訝:宿主,您不是要睡很長時間的嗎?】
【蘇言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有些慵懶的笑容:當然要睡啊,我這不是想著醒來,擺一個好看些的姿勢,然後再昏迷過去嗎?
而且,我對許冰很失望。】
係統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難道是在它關機的時候,許冰欺負了宿主,或者對宿主乾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來嗎?
【蘇言:她覬覦我,所以昨晚不理我,這我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她饞我身體,我也饞她身體,這算是公平公正的交易,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她居然忘了給我送東西吃,這就很過分了。
要是我沒有商城,不真得餓上一整晚?
這是扣分項,我氣到了,所以打算昏迷的更久一些,能不能讓我很快清醒過來,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完,眼睛緩緩閉上,唇角勾起一抹明豔的笑容。
【係統:......】
抱歉,是它想得太多了。
應該隻有宿主欺負彆人的份,哪裡有彆人欺負宿主的可能呢?
蘇言就這樣閉著眼睛,嘗試起了各種昏迷過去時的美麗姿態。
最後,他選擇了微微測身,背對著房門的姿勢,一張俏臉也是側偏了過去,一隻玉手放在柔軟的小腹上,另外一隻則放在胸前,稍微有些用力的抓緊了睡衣。
俏臉上的神色是萬分的蒼白和虛弱,沒有一絲血色可言,連原本鮮紅的唇瓣也是乾枯、發白起來,那般憔悴的模樣,仿佛下一刻就會香消玉殞。
【蘇言:就這樣吧,挺不錯的。需要她走到床邊來,才能發現我的異樣。
既能讓她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產生無與倫比的衝擊力與震撼。同時也能讓她更難發現我的狀況,從而產生更多的悔恨值。
又是一舉多得呢。】
【係統:......】
希望許冰沒事。
房間之外,許冰正邁著修長的**走來,俏顏之上的神色,依舊是一如往常的清冷和淡漠。
但若是細看之下,便能發現她的眉眼間有著幾分猶豫。
她在這房間的門前沒有站定,而是在不斷徘徊著,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進去看上一眼。
自己昨晚那樣對待他了,不知道少年在看見自己之後,會不會生氣?
又或者根本不搭理她?
腦海裡浮現出各種猜測和疑慮來,就在許冰快要壓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
這走道儘頭處的房間門,緩緩的被打開了。
一位抱著玩偶的少年出現在了那裡,黑發柔軟、散亂,臉龐顯得有些稚嫩和蒼白,穿著一套棉絨睡袍,把渾身上下裹得很嚴實。
唯有那雙小巧的玉足穿著粉色拖鞋,晶瑩、骨感的腳踝暴露在空氣中,隱隱可見其上的幾小道青色血管。
這般柔弱又單純的模樣,任誰稍微看上一眼,估計都會不由得生出憐惜之意。
更彆說,當少年以一種蘊含水光的濕潤眼眸,可憐兮兮的望過來時,那種模樣就更加難以抵擋了。
就算是再冷酷的女人,一顆心都會在這種眼神下逐漸融化而開。
許純站在那裡,小手抱著玩偶,稍稍顯得有些緊張,用依戀又期待的目光注視著的許冰,怯生生的開口,道:“姐姐,你不要去工作好不好?就在家裡陪陪我,陪陪小純好不好?”
那語氣是無比的軟綿,讓人聽在耳中,好似走在雲朵上,腳步都有些輕飄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