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幾乎是強撐著意識,去臥室裡找了一套新衣服穿在身上,連身體都來不及清理。
之前那一套居家服已經沾滿了汙濁,不僅現在不能穿,他以後根本也不打算穿了。
然後,青年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臉龐,紮了一個頭發,就從浴室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抹布,把沙發上也緩緩清理了一遍。
從始至終,蕭澤言就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她沒有幫忙,因為知道蘇言不會,也不需要她的幫助。
做完這一切,蘇言的疲憊已經徹底寫在了臉上,一不小心就坐在了沙發上,神色茫然,眼眸中的瞳孔還潰散了一瞬,短暫失去了意識。
見此,蕭澤言眼裡的心疼濃鬱了一分,她使用了能讓她冷靜的藥物,結果她不僅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是情緒更加激動起來。
她失控了。
這樣想著,蕭澤言對蘇言愈發愧疚,就坐到了他的身邊,想要把他抱進懷裡。
然而,她剛剛坐下去,就把蘇言刺激醒了,轉頭看向她。
“你走,好不好......”蘇言輕聲道,話語裡自然帶上了懇求的語氣。
“水水要回來了,我不想讓她看見你。”
青年在驅趕蕭澤言,但她有愧在心,沒有感到憤怒,而是溫柔道:“我不會讓她看見我的,我會躲到你的房間裡。”
她不願意離開蘇言身邊。
而蘇言聽到這句話,也是愣了一下。
蕭澤言不僅不離開,還要住在他的家裡?
他本該羞惱、憤怒,甚至還要強烈反對她的。
但此刻,衛水要回家了,還有他無比疲憊,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說些什麼了,隻能緩緩點了點頭:“好。”
蕭澤言拿起自己和蘇言沾滿了汙濁的衣服,去到他的臥室裡躲了起來。
背靠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蘇言瞬間就‘支棱’了起來。
他正打算說些什麼,腦海裡就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係統:你怎麼又受這麼重的傷啊?】
話語裡隱隱帶著一絲哭腔。
因為蘇言的受傷程度,在所有做的這件事之中都排得上前三。
而且,距離上一次他受傷,已經過去很久了,沒想到這次又這麼嚴重。
【蘇言微微一笑:彆哭,我又感覺不到什麼。】
【係統紅著眼睛,吸了一下瓊鼻:誰哭了!我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你受的傷難道不重嗎?】
【蘇言:好,那我下次一定小心,可以嗎?】
【係統點了點小腦袋:嗯,這還差不多......】
蘇言無奈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係統恢複了平靜,便立馬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