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諷嗎......
突然,宋乾變得麵無表情下來,轉動方向盤,向著蕭澤言和蘇言站立的地方駛去。
車輛停止。
蘇言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台停在他麵前的車輛,但他深深低著頭,沒有看見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車。
隻是餘光瞥見了這輛車的輪胎,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而這時,從左側驟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在催促這輛停靠在路邊的車趕緊發動。
聞聲,蘇言這才想起來,現在是車輛高峰期,沒有誰會在這裡停車,而且就算是暫時的,這輛車上也沒有人下來。
內心抱著些許疑惑,青年緩緩抬起了頭。
瞬間,就仿佛是隻存在於電影裡的鬼怪出現在了身前一般,蘇言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無比,眼眸裡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難以形容的寒意從心臟彌漫到全身。
時間都在這一刻凍結。
青年臉龐上的一切表情變化,都落入了宋乾的眼中。
她靜靜看著他,無視了身後響起的陣陣鳴笛和謾罵,隻有眸中再度泛起了些許波瀾。
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被自己發現了他和蕭澤言在一起嗎?
是了,人在極端恐懼的時候,瞳孔會收縮,身軀會僵硬,臉色會蒼白。
一切描述都跟此刻的蘇言對的上。
他就是在害怕自己。
宋乾冷靜的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她冷靜的可怕,就像是蘇言跟她沒有半點兒關係一樣。
但逐漸的,一股疼痛從內心彌漫而來,她麵無表情的臉龐也驟然出現了一些裂痕,險些直接破碎。
他為什麼要害怕自己?
是因為心中還有著她嗎?
不,他如果真的心裡有著她,就不會和蕭澤言在一起了。
他是在腳踏兩條船......不,或許她連船都算不上,隻是一個備胎而已,不然也不會在強迫之下才得到了他的身體。他在蕭澤言麵前時,倒是乖巧、放.浪的很。
從始至終,她都被青年玩弄在股掌之中。
真是厲害的手段。
“二位,好巧啊,在這裡遇見了你們......”宋乾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蘇言的身軀依舊僵硬,俏臉沒有絲毫血色,連唇瓣都張不開,說不出一句話語。
蕭澤言替他開了口:“是啊,真巧。”
宋乾手上的青筋似是微微鼓動了一下,臉龐上的麵具再度出現了一絲裂痕,但還是笑道:“二位在這裡做什麼呢?”
此話一出,蘇言終於反應了過來,他不能再讓蕭澤言胡說八道了,這是他向宋乾解釋清楚的最後機會!
蕭澤言哪裡察覺不到他的想法,抓住青年的手微微一用力,後者就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她的懷中,看起來就像是主動撲到她懷裡的一樣。
感受著懷裡的柔軟,看著宋乾麵具徹底破碎,還有眼裡快要抑製不住的殺意,蕭澤言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鬱起來,明豔動人。
她啟唇,輕聲道:“當然是......和我家先生一起送孩子上學了。”
醉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