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更是輕咬著銀牙,身體停止了顫抖,強忍著痛苦抬起頭來,星眸泛著一絲冷意,朝著諦瞪了回去。
見此,諦直接笑出了聲:“哦?不演了?”
“演不演,在你麵前還有什麼意義?”蘇言冷冷看著她,頭一次沒有了任何偽裝的麵對除了係統以外的人。
在這樣一個能夠看穿玲瓏心,更是直接廢掉了他痛苦屏蔽的女人,再耍什麼伎倆和手段都沒有了意義,不過隻是自取其辱而已。
諦輕笑著,眸裡卻是淡淡的冷意:“敢這樣跟本帝說話的,這麼久以來,你是第一個。”
“哦?那我還應該感到很榮幸了?是不是還要跪下給你磕個頭,來一聲‘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啊?”蘇言嘲諷道。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反而還想開了,最後的結果反正就是一死,但他可以借助係統複活,隻要不暴露出係統的存在,他就無懼諦的手段。
諦神色不變,隻是蘇言突然感覺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降臨,將他直接壓倒下去,雙膝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蘇言的銀牙頓時緊咬起來,雙膝間傳來的劇痛讓他連跪在地上都不穩,身體顯得有些搖搖欲墜,雙手撐在地麵才得以穩住。
“放肆。”諦紅唇微啟,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她是真的動了怒,一個凡人居然敢諷刺她?
是誰給他的勇氣,又是誰給他的膽量?
她是魔域女帝,無人可冒犯!
“你以為你能瞞住本帝。”諦站起身來,低頭俯視著蘇言,好似在看一隻螻蟻:“那你知道欺騙本帝的代價是什麼嗎?”
“聽你在這裡像變態一樣讀心嗎?”蘇言身軀顫抖著,一點點強撐起頭來,笑道。
聞言,諦愣了一下,顯然不清楚變態的含義,她眼神微凝,仔細盯著蘇言看了一會兒,然後那張妖孽絕世的臉龐就驟然凝結了一層寒霜。
唰。
她一步跨出,就瞬間來到了蘇言的麵前,然後抬起右腿對著他狠狠一踢!
蘇言直接倒飛出了幾米,整個人臉部朝上,側躺在地上,兩條柳眉都扭曲、擰在了一起,從唇中發出了似有似無的痛苦呻吟。
“你太肆無忌憚了。”諦一步步走了過來,一臉的冰冷之色,眼裡卻沒有太多怒意。
她應該為此維護自己魔帝的尊嚴,但這樣的程度,還不足以讓她動真怒。
“要殺就殺,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蘇言始終是一副直麵死亡的態度。
諦麵不改色,隻是緩緩抬起了自己的一隻腳,此刻才能發現,原來她一直赤著足,距離地麵始終有著毫米距離,足掌不染塵埃,一直晶瑩無瑕。
她把蘇言側疊在一起的腿撥開了一條,然後精致的足尖緩緩踩了下去。
一直忍受著痛苦,從來沒有發出過聲音的蘇言,終於是發出了一聲悶哼,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避,卻根本無法動彈。
“你似乎忘記了,想讓一個人痛苦,死亡反而是最差勁的一種方式。”諦白皙的足掌摩擦著、蹂躪著,但沒有用太多的力氣。
正如她所說,死亡跟徹底摧毀,是最不讓人痛苦的方式。
她更是在用從一種最讓男性難以接受的方式,去羞辱、玩弄著他,將他的尊嚴猶如泥土一般放在地上鞭撻、踐踏著。
但蘇言看起來依舊可以忍受,從鼻尖發出了一聲輕笑:“這就是魔域的女帝折磨人的手段嗎?”
“是嗎?”
諦收回了那隻玉足,沒有動怒,反而是讚歎道:“像你這樣的意誌力,在男人之中倒是很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