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從酒吧中走出來後, 並沒有立即離開,隻是接著又去往了其他幾個同樣的地方,而等到他走出了貧民區之後,時間便已經晚了下來,與此同時,他也在距離這裡一條街的外圍看到了另一個頗為熟悉的麵容。
吉姆·戈登搖下了自己黑色車輛的車窗, 他有些疑惑地瞧了眼這似乎才分彆沒有多久的身影,他最近正深深陷在了哥譚大學的炸|彈案的追查之中,他的身上不僅有來自警方上層的督促勒令, 也還有來自社會之中的巨大的壓力, 他這一次過來也不是為了什麼工作方麵的事,今日是輪到他與他的搭檔巡視的日子,而和他不同,他的搭檔搭上了法爾肯黑幫的頭目馬洛尼,就在剛才,他還在勸說他,讓他一起去為對方的走私“保鏢護航”。
這種警局之中的墮落與黑暗,吉姆·戈登心知肚明,但是他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改變它, 所以他便隻能對之視而不見, 最多也就是讓自己拒絕參與進去。
而就在剛才,其實他也還是在思索著那一次案件的前因後果, 他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去觀看哥譚大學之中的監視錄像, 想要從中找出來一些有明顯嫌疑的家夥, 可是最後卻隻能毫無所獲地放棄。
他想了想,還是率先打起了招呼:“嘿,這邊,請過來一下!”
蘇夜稍稍轉過了方向,朝著這位呼喊他的警察走了過去。
“你是叫……希克斯,萊恩·希克斯對吧?”等到他走到了車輛的身邊,吉姆·戈登探出頭來,有些猶疑道。
“是的,”蘇夜微笑道:“戈登警官。”
“……你還記得我啊,”吉姆·戈登也是鬆緩了語氣,他打趣一般說道:“見到你一次還真是挺不容易的,你的哥哥蘭斯頓好像很擔心你的安危……”
蘇夜並沒有就這句話說出什麼樣的反應,他隻是很有禮貌地說道:“警官找我過來,還是為了那個案子麼?”
被道破了目的的吉姆·戈登打著哈哈笑了起來,他走下了車來,麵對著這位被他叫住的年輕人道:“這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吧,主要是我看到你從那邊出來……那個地方可不是你這樣的年輕人能夠毫無防備過去的地方,尤其還是在你一個人的時候,而且現在還是最為混亂的夜晚……”
蘇夜也隻好解釋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道:“這一點警官倒是不用擔心,我小時候在裡麵度過了一段時間,這一次過去,也是為了去探望我從前的朋友的。”
“誒,這樣麼,”戈登又想起了那一次拜訪希克斯莊園之後自己的同伴曾經和他說過的那些八卦,看來這也該是屬於那個家族從前曆史中的某些家族情仇了,他並沒有繼續探究下去的意思,主動轉換了話題,不動聲色道:“你對其中的情況了解了就好。”
“至於那個案子,”戈登沒有說出警方在那其中調查的進展的程度,他隻是儘量安撫道:“警方也正在搜集其中的線索,我這一次看到了你,也是想要問一下你的意見,畢竟這件案子是由你發現的,而你也同樣是屬於哥譚大學之中的一員,也許能夠想到一些我們還沒有能看到的東西……”
他這也是不肯放棄任何一個可能,在毫無頭緒之中想要找出哪怕一丁點的眉目。
“這,”蘇夜表現得有些遲疑,他略略思索了一下,然後道:“這我倒是沒辦法幫上忙。”
他搖了搖頭道:“雖然我也是哥譚大學的學生,但是其實我並不經常去學校,而有關那個炸|彈的問題,蘭斯頓在向你們講述的時候,其實我也是在上麵聽著,並沒有什麼遺漏。”
戈登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雖然知道很有可能是這樣的結果,他還是難以抑製自己的心情……主要是這件案子太大也太急,一旦爆發,造成的後果也是難以預料的沉重,可他已經在一個死胡同裡繞了許久,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一切得以展開。
線索不足、動機不明、嫌疑犯人也同樣沒有,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找出那一條線,那一條能夠讓他尋脈而去搜查的線。
“不過,”蘇夜倒是一派沉靜道:“說起來,我們這哥譚大學倒是在近幾年裡有些多災多難,不知道戈登警官你是否還記得,哥譚大學上一任校長的遇襲事件?”
“嗯?”吉姆·戈登不由得皺起了眉來:“你說得是那個剛剛上任沒幾天,卻在辦公室裡遭受了神秘人的襲擊,被注入了神經毒素的哈裡森?”
“你是懷疑這兩件事之間有關聯?”吉姆·戈登這樣說,但很快又自己否定了這個可能:“可是這兩件事之間相隔的時間也太長了一些,足足有一年的時間……”
“隻是提供一個思路罷了,”蘇夜淡淡笑道:“畢竟我也隻是一個學生,又不是什麼偵探,查證訪問這樣的事情,還是由戈登警官你去做才要來的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