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1 / 2)

收到密折後, 徒琛直接讓賈敬繼續走薛家的路, 給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送了一封密旨, 讓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務必查出江南的這些賬目。

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收到密旨後兩人苦笑,查出來之後, 能不能送到京城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皇帝已經下了命令, 他們就隻能去查,好在也不是沒有眉目,這些人在江南作威作福, 自然是有人看不慣的,戶部尚書已經得到消息,那個人有東西給他,而且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不過, 隻能讓戶部尚書或者刑部尚書其中一個人去。

此事隻有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二人知道,跟隨他們而來的十個人中,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還是他們吃飯的時候, 有人把紙條塞入空心筷子中把消息傳給他的, 可是, 他們還不確定是敵是友。

“如此隻能依靠林如海和王子騰了”戶部尚書道。

刑部尚書無奈的歎了口氣,“也隻能如此了,這事兒,我們兩個肯定無法做到”刑部尚書也有些無奈, 他們帶過來的幾個人當中,他們也不敢保證有沒有人被收買,這麼大的事兒,他們自然不敢和其他十個人說。“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一趟我們兩個是一定要走的,不管是真還是假”刑部尚書道。

“恩”戶部尚書也是無奈,那人說了,隻見他或者刑部尚書,如若有其他人在,他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將林如海和王子騰招了過來,秘密商定要如何去見那人之事。

“你覺不覺得,賀大人和袁大人十分信賴林如海和王子騰,每次有什麼事兒,第一個就想到他們二人,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是陛下欽點過來協助二位尚書大人的”見林如海和王子騰又被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找了過去,一旁的人終於是按捺不住了,對身邊的人道。

“陶雲,你要嫉妒彆人林如海和王子騰可彆拉上我們,我們一行人來到揚州大大小小遇到多少次刺殺,如若不是賈家出手,還有你在這裡說話的份?”另外一個大人翻了一個白眼,嗬,真當彆人都是傻子,想挑起嫉妒之心去對付林如海和王子騰,先搞清楚立場再說,他們這一行人中,如若不是有林如海和王子騰在,即使有皇上派遣的五百人保護,恐怕也葬身大河之中了。

這位叫陶雲的大人不高興了,道:“我不過是抱怨一二,你這麼大的反應做什麼,我們這次來冒了這麼大的危險,萬一功勞全是彆人的可怎麼是好”。

身邊的人都不理這位陶大人了,嗬嗬,現在就惦記著功勞,還是先想想,怎麼平安回到京城方是正理,想想這一路上,得到賈家多少眷顧,彆人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趟這趟渾水,不就是看在林如海和王子騰身上。

晚上,陶雲避開其他人,悄悄來到一處宅院,從後門走了進去。

“那兩個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個身著黑色官服的男人問道。

“回稟大人,賀大人和袁大人除了林如海和王子騰,並不是很信任我們其他八個人”陶雲也有些無奈,他平日明明也表現出了十分厭惡江南這些蛀蟲的模樣,但是,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就是不肯重用他,什麼消息也不肯告訴他。

“林如海,王子騰?”黑色官服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大人,這兩人都是金陵賈王史薛四個家族的人,林如海是賈家的女婿,而王子騰是王家的嫡次子,這次,您派人過去刺殺,也是這四個家族暗中幫忙,而且,保護我們的人中,有軍部的人”陶雲道。

黑色官服的男人眉頭皺了起來,“賈家,哼,還真是多管閒事,在金陵當他們的土霸王就可以了,居然還把手伸到揚州來了”。

陶雲點了點頭,道:“可不是,賈家仗著和太上皇的關係,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一些”。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彆讓他們察覺到你的蹤跡,還有,務必盯緊那兩個人,明白了嗎?”黑色官服的男人道。

“是,那大人,事成之後……”陶雲意有所指。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芸娘也會跟著你一起回去的”黑色官服的男人保證道。

“是,那下官告退”陶雲喜笑顏開,轉身離去,他推開書房的大門的時候,月亮的光芒照了進來,正好可以看清坐在書桌後麵,那個身著黑色官服的男人的長相,赫然是如今的揚州巡撫,也是已過世,先大皇子徒珝的大舅舅許昭。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揚州巡撫的書房門再次被推開。

“父親,人已經送走了,無人察覺”進來的是揚州巡撫的兒子,也就是大皇子徒珝的表哥許浩。

“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揚州巡撫道。

“是”許浩的腳步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轉身打算回去休息。

正當他準備離去的時候,揚州巡撫再次開口了,道:“有什麼話就直接問,不要含含糊糊、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你日後是繼承許家的家主,如此猶豫,如何帶領得好一個家族”,揚州巡撫不滿,覺得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彆扭了,一點也不果斷,日後如何能成大事。

許浩停下腳步,等揚州巡撫訓斥完後,這才開口道:“父親為了拉攏這個陶大人,兒子覺得這個陶大人並不是很可靠”。

“傻,這個陶雲雖然不可靠,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陶雲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沒有本事,他也不會被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那兩個老狐狸選中,這個陶雲有野心,也有貪心,還有色心,這種人雖然不可靠,但是,卻好控製,就如同芸娘,勾搭上這個陶雲之後,這個陶雲就對芸娘死心塌地了,但是,這種人變臉也是很快的,如若芸娘背叛他,又或者,在芸娘和他隻能活一個的時候,他絕對隻會選自己”揚州巡撫諷刺一笑。

“既然如此,那戶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為何選他”許浩有些想不明白。

“看東西不要隻看表麵,即使在街上乞討的乞丐,你用好了,也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揚州巡撫笑了笑。

許浩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但是,父親,賈家這次也加入了進來,我們要如何應對,想當初,皇長子還在的時候,我們家也對賈家百般拉攏,可是,賈家那兩個老匹夫每次都說,賈家不參與奪嫡不參與奪嫡,現在倒是假模假樣的來幫皇帝了”,提起賈家,許浩十分的氣憤,想當初,他們被賈家拒絕了那麼多次,現在,又想來壞他們的好事,實在欺人太甚。

“說了,不要隨意議論賈家”揚州巡撫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賈家,在他們許家有一個已經長成了的皇子的時候,都是他們許家沒辦法比得上的,更彆提現在,皇長子已經去了,想想太子那一手,實在是太狠了,三個有機會奪得皇位的皇子都被殺了,太子一生仁慈,那一次,是他一生中,下手最狠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父親,賈家有那麼可怕嗎?”許浩不以為然。

“嗬,愚蠢,賈家祖上兩兄弟跟著太&祖皇帝起兵推翻了前朝,被封榮國公和寧國公,開國的四王八公中,賈家就有兩席,太&祖皇帝在外頭征戰,太&祖皇後生下如今的太上皇後,精力不濟,交由先榮國公夫人撫養,當時榮國公夫人也正好生下如今的榮國公,當今的太上皇和榮國公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奶兄弟,瞧瞧金陵的甄家,不過是伺候過太上皇一段時間,就被封為奉聖夫人,憑借聖寵,一躍成為金陵第五大家族,你就應該明白,皇家對賈家的恩寵”揚州巡撫見自己的兒子對賈家不以為意,氣得要死。

“可是賈家如今在京城也並不算什麼頂級家族,榮國公在府中養病,已經久不露麵,最近一次露麵,還是在他兒子的喬遷宴上,自己被氣得半死,據說,已經病入膏肓了,如今的榮國府是榮國公的大兒子襲爵,雖然被封為侯爺,可是,自己在朝中卻沒有擔任任何官職,而寧國府,如今的當家人是寧國公的孫子,雖然襲爵被封為伯爵,和榮國府一樣,他身上也沒有任何官職,除了寧國府的賈敬,是一個禮部尚書,可是禮部,說白了,就是一個養閒人的地方,六部之中,也就比工部強一點,賈家的輝煌已經過去,父親對賈家,未免也太過小心了”許浩實在是有些不服。

“老夫是有多倒黴才生了你這麼一個蠢兒子?大部分家族都會有一個興盛到衰落的過程,但是,那些傳承了千年的世家列外,賈家現在看似如此,在京城之中並不是特彆出頭,可是,你彆忘了,皇家的恩寵依然在,他們不出頭,是未免功高震主,賈家現在如此,才是向那種真正的世家在轉變”一個家族開始轉變成真正的世家的象征,就是撇去表麵的浮華,真正的開始沉澱底蘊,自己的兒子是有多蠢,才會輕視賈家。

許浩撇了撇嘴,什麼真正的世家,出了孔家,他就沒看到什麼真正傳承了千年的世家,如今的孔家也不是孔家的嫡枝了,雖然被也封為衍聖公,可是,卻是庶支,不過是強行過繼給嫡支的。“可是,父親,如今是賈家幫助那群京城來的對付我們”,言下之意就是,你再如何誇耀賈家,也改變不了,彆人要對付我們的事實。

揚州巡撫沉默了片刻,眼睛眯了眯,事已至此,他也必須去會會這金陵的賈王史薛四家,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敢和他作對。“明日空出來,陪為父去一趟金陵”。

“是”許浩他也想見識見識,金陵何以比得上他們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