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蘭嬤嬤可暖和些?既然味道不錯,塔娜,再來一碗。”
吉蘭嬤嬤駭得直擺手,“多謝福晉好意,奴才不用了。”
塔娜向來唯的話是從,手腳麻利又倒了一碗,吉蘭嬤嬤無法,隻好如法炮製又倒在另一邊衣袖中,掩在袖中的兩隻手齊齊哆嗦。
葉晚晚唇角微揚,心中笑得打跌,她善於揣摩人心,這老太太在宮裡待過,又擔任王府管事嬤嬤的位子,但凡疑心少一點都無法活到現在。
因此她投其所好,在命塔娜倒奶茶的時候故意眨眨眼睛,塔娜壓根沒看見她的小動作,卻落入有心人的眼裡。
按照原主的性格,壓根不會對吉蘭嬤嬤這般客氣,一反常態定會讓老太太生疑奶茶被動了手腳,自然而然做出應對,再順勢為之。
葉晚晚在吉蘭嬤嬤的傷口上又撒了把鹽,笑著命塔娜為多爾袞倒了碗奶茶,“爺,嘗嘗我的手藝,阿瑪最愛喝我做的奶茶。”
見小玉兒撒嬌,多爾袞拗不過,隻能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吉蘭嬤嬤如釋重負,大大鬆了口氣,若是福晉再讓她喝第三碗,恐怕自己會奪門而逃。
不對,福晉給貝勒爺也喝了奶茶,看來奶茶中沒有下藥,是她多慮了,福晉這般單純的人,哪裡會想出下藥這個計策,袖管濕漉漉、胳膊火辣辣的痛都在提醒她,聰明反被聰明誤,蠢死了。
當著多爾袞的麵,不動聲色小懲大誡,看這老嬤嬤以後還敢對自己不尊重。
葉晚晚托著腮,笑吟吟望著多爾袞,“爺,玉兒身體好多了,我想進宮看望姐姐,可是不知道帶什麼禮物去,爺,你給玉兒做做參謀。”
多爾袞想起昨晚小玉兒說要進宮給大玉兒賠罪,心中一寬,抿唇笑道,“這有何難,待會從爺的私庫挑選一些就是,吉蘭嬤嬤,一會帶著賬冊去給福晉挑選。”
“奴才領命。”
涉及到白月光,狗男人還真是言聽計從,葉晚晚嫣然一笑,“爺,您的這件白狐毛鬥篷能不能送給小玉兒,上次瓦克達的福晉炫耀她的白狐毛圍脖,說是瓦克達獵到的,玉兒不服氣,爺才是大金第一巴圖魯。”說完嘟了嘟嘴,說不出的可愛和嬌媚。
多爾袞一怔,見小玉兒說到第一巴圖魯的時候,眼睛亮晶晶,滿是崇拜和孺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自豪,“好,鬥篷送你,下次陪大汗打獵,爺再獵取白狐送你做披風。”
“謝謝墨爾根代青哥哥。”葉晚晚明媚一笑,梨渦忽隱忽現,秀麗宛然。
心裡卻是嗬嗬冷笑,男人嘛,大多都喜歡女人依賴和崇拜,尤其是這種馬背上長大的人,皇太極順治都是這種調調,喜歡的海蘭珠和烏雲珠,嬌嬌弱弱小白蓮,不知多爾袞是不是異類?
“爺,您忙,玉兒回去了,晚上您來玉兒屋裡用晚飯可好?玉兒燒幾道拿手小菜給爺嘗嘗。”
多爾袞原本想拒絕,可是望著小玉兒嬌嬌柔柔的模樣,脫口而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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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晚回到自己屋裡,立刻吩咐塔娜擺上早飯,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若不是為了名正言順進宮,方便她去找皇太極和哲哲刷好感,她才懶得一早跑去討多爾袞的歡心。
自從穿到這本清穿文裡,葉晚晚覺得每天生活都充滿了驚喜,比如說現在,她正用早飯的時候,一群美人嫋嫋娜娜走了進來,烏央烏央一片。
為首一個美人帶著眾人畢恭畢敬行禮,“奴婢們見過福晉,福晉醒了真是太好了,福晉身體可大好?”
葉晚晚頓時覺得手裡的餅都不香了,勉強一笑,“都起來吧。”
自稱奴婢看來都是多爾袞的侍妾,狗男人既然心裡有白月光,還要禍害這麼多的姑娘,真是太討厭了。
隨口問道,“怎麼不見側福晉佟佳氏?”
一名侍妾陪著笑,“回福晉,佟佳姐姐病了,管事嬤嬤讓她多喝熱水,怕是喝多了水腫,這會子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請福晉不要怪罪。”
葉晚晚咬牙忍住笑,細細打量,侍妾們有漢人滿人蒙古人,各個如花似玉秀美動人,真是群美薈萃,隻是無一例外,總有一兩處和大玉兒相似,或五官或氣質或舉止神態。
果然多爾袞在後院收集一堆周邊,還好小玉兒木知木覺,否則每天麵對這一群白月光切片,嘔都要嘔死了。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葉晚晚想到給親愛的大玉兒姐姐送什麼禮物。
提問:白月光周邊放在哪裡才不惡心自己。
回答:當然是放在白月光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