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一怔,原來是嫌棄顏色豔麗啊,這些口脂都是原來之物,各種鮮豔豔的紅色,她也覺得俗氣了些,可惜沒有其它顏色,隻好勉強用了。
不過,大汗怎麼連這種小事都管?難道是實在太醜了,看不過眼?真是的,乾嗎不幫她親掉呢,那麼性\感的薄唇,老是抿著不乾正事,多可惜。
她取出繡帕,抹去唇上的口脂,用力擦拭乾淨,莞爾一笑,“多謝大汗提醒。”
皇太極並不言語,隻是從抽屜中取出一個十分精致的描金小盒,盒蓋上畫著美人撲蝶圖,畫工栩栩如生,盒蓋中央鑲嵌著幾塊祖母綠寶石,熠熠生輝,價值連城。
順手遞給葉晚晚,臉上不帶任何表情,“打開吧。”
葉晚晚心中好奇,這是什麼寶貝,小心翼翼的打開盒蓋,居然是一盒口脂,淺淺的桃紅色,像是三月裡的桃花乍開,粉嫩嫩的討人喜歡,質地也是妍細均勻,彌漫出清淺的桃花香味。
“這是明朝宮中之物,拿去用吧。”皇太極神情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在他口中,這一盒口脂壓根不是宮廷之物,而是滿街隨意可見。
葉晚晚瞬間恍然大悟,顏色太豔,也許是這個悶騷的男人找的借口,究其原因,是他想送一盒口脂給她,這麼複雜作甚?彆說口脂,送個孩子,送個寂寞,她也會全盤收下。
滿人用的口脂製作技藝不精,就算是貴婦所用之物,也是顏色晦暗質地晦澀,更不會因為季節是春夏還是秋冬例外,反正一年四季都會皸裂外加起皮,葉晚晚因著今晚宮宴用了一次,這會子嘴唇還有些隱隱發乾。
而人家明朝的口脂完全沒有這個問題,簡直是女性之友,更不要說宮廷之物,妥妥妃嬪之友。
繞是葉晚晚臉厚如長城,心平如死海,也不得不承認……
皇太極簡直天生就屬於撩而不自知的男人,見女朋友用的口紅有些不妥,未等女朋友開口,人家就掏出一筐蘿卜丁外加一桶TF,還一本正經的直言直語,“拿去,唇色豔了。”
這種男人,誰擋得住。
抿唇一笑,葉晚晚伸出食指沾了一些,塗在唇上,果真質地細膩滋潤舒滑,猶如無物。
見皇太極依舊垂著眸子批閱奏折,似乎這件事情壓根與他無關,葉晚晚忍不住起了頑皮之心,順勢再勾搭一把。
緩步走到皇太極身邊,嬌俏的小臉湊到他的臉邊,故意嘟了嘟小嘴,語氣歡喜的問道,“大汗,好看嗎?”
皇太極麵無表情抬起頭,神色淡然,眸中卻有驚豔一閃而過,快得根本看不見,眼前的少女一身嬌豔的海棠紅,肌膚如玉,唇若塗朱,明媚亮麗的猶如一團火,狠狠撞在他的心上。
神情依然淡淡,語氣更是冷了幾分,“明朝宮廷所製口脂,還是不錯的。”
葉晚晚碰了個軟釘子,你就裝吧,眼波流轉,媚態頓生,眼神卻是純真清澈,“大汗,我覺得您對我比對大玉兒姐姐好多了。”
皇太極一滯,這麼說來,豈止大玉兒,他好像從未關心過後宮福晉們究竟用得是什麼口脂。
眸色卻是一深,沉著臉,“嗯?”
“您還不承認是我的先生,其實您對我這個得意門生,還是極好的。”
葉晚晚扮了個鬼臉,笑容嬌媚可人,“謝謝大汗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看書習字,絕對不給大汗先生丟臉,小玉兒先出去了。”
皇太極哼了一聲,冷著臉,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唇角微微上揚起來,壓都壓不住。
*
葉晚晚到了大福晉的宮裡,哲哲和大玉兒以及其它幾名側福晉,正和一群滿族貴女們說著話,見到葉晚晚來了,哲哲笑著起身拉住她,“小玉兒來了,手怎麼這麼冷,來這邊炕上坐。”
葉晚晚笑著挽住哲哲,從懷裡拿出自己設計的牡丹簪子,遞給哲哲,“姑母,這是小玉兒親手畫的牡丹花樣,請人打造,送給姑母,上次姑母說我偏心,隻給大玉兒姐姐禮物,小玉兒越想越害怕,萬一姑母惱了,不給小玉兒好吃的點心怎麼辦?”
哲哲撲哧一笑,打量著手裡的牡丹發簪,精致華貴,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貧嘴,說的姑母好像很小氣一樣,看在你有心的份上,點心給你吃。”
“姑母,我幫您簪上,真好看,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哲哲聽了更加開心,小玉兒嘴越來越甜,每次都說到她心裡頭,“小丫頭,嘴越來越甜,就會哄姑母開心。”
“因為小玉兒啊,最喜歡姑母了。”葉晚晚無恥的接了一句,引得哲哲掩唇輕笑。
眾人包括大玉兒都嘖嘖稱讚,誇獎葉晚晚心靈手巧,這枚簪子花樣很好看,唯有一名滿族貴女冷哼一聲。
“十四福晉越來越賢惠了,不知道是十四貝勒調\教的好,還是側福晉命好,妹妹轉性子了,我們的十四福晉以前可時不時就鬨出點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