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還未回答,多爾袞笑了笑,“這有何難,今天我正好休沐,不如陪你一起去行宮探望他?”
那可不行,這戲少了大玉兒做台柱子,可演不起來。
“可是姑母和大玉兒姐姐也想見見吳克善哥哥,貝勒爺,您就接吳克善哥哥來宮裡嘛。”
葉晚晚撒起嬌,連哲哲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多爾袞,哲哲推著多爾袞,“好了好了,去行宮接吳克善過來吧,小玉兒這撒起嬌,我骨頭都要酥了。”
多爾袞笑著應了,命身邊隨從去請吳克善來汗宮,兩宮原本相距不太遠,不過大半個時辰,吳克善就騎著馬匆匆趕來。
“吳克善見過大福晉,見過側福晉,見過十四貝勒。”吳克善鞠躬行禮。
葉晚晚在一邊撅了噘嘴,“哥哥偏心,都不提小玉兒,還是我讓多爾袞去接你,也是我讓姑母讓你進宮。”
哲哲忍俊不禁,笑著戳了戳葉晚晚額頭,葉晚晚笑著倒在哲哲懷裡,多爾袞也在一邊含笑望著她。
吳克善心裡跳了又跳,不對勁啊,去年小玉兒回科爾沁省親,多爾袞壓根沒有陪伴,更是把所有陪嫁嬤嬤都攆回去,氣得額娘罵了好幾天。
聽盛京許多人說,十四福晉是個不受寵的,十四貝勒經常冷落她,就連貝勒府的侍妾都比她有麵子,兩人經常爭吵,多爾袞根本不把小玉兒放在眼裡。
吳克善是個冷靜的人,他雖然喜歡小玉兒,卻也想和她保持一定距離,省的引起大汗、大福晉和十四貝勒的不喜。
可按照現在兩人有說有笑,多爾袞那眼神深情眷眷的,哪裡像是不和,擺明是很和才是,看來小玉兒很得多爾袞的心,也很得大福晉的心。
比之大玉兒,吳克善不僅想起之前的事情,科爾沁繼承人選,她不但不敢和大汗說起,就連大福晉也不敢提及,可見,她在這汗宮裡,地位岌岌可危啊,一時之間,心裡的天平不禁偏向了小玉兒。
“小玉兒,哥哥可是一直想念你,不許沒良心。”吳克善半開玩笑半向葉晚晚表明自己的心意。
葉晚晚豈有不知之理,人說天家無真情,其實都一樣,高門望族的親情裡也摻雜著許多利益。
比如現在,對吳克善來說,他確實很疼大玉兒和小玉兒,可是科爾沁的利益高於一切,否則,他也不會以後送海蘭珠入宮,嫁給皇太極。
故意扯住多爾袞的衣袖,小嘴微微嘟起,又美又媚,“多爾袞,哥哥說我沒良心,小玉兒嘴笨,你幫我說說他。”
多爾袞見她可愛的模樣,笑著道,“吳克善,你這個妹妹,可彆惹她,否則我不許你來盛京。”
吳克善心中一震,小玉兒這麼得多爾袞喜歡,不由看了一眼大玉兒,見她垂眸不發一語,似乎眼前一切都與她無關。
難道多爾袞真的喜歡上了小玉兒?還好之前就與小玉兒關係很好,幸好幸好。
“好好好,你們夫妻我惹不起,姑母,還是姑母最疼我。”吳克善求饒道。
哲哲啐了一口,“胡說,我可是向著小玉兒,你欺負她,我也不依。”
眾人說說笑笑,葉晚晚笑著道,“哥哥,聽說你要和察罕比試,你比得過他嗎?”
吳克善半真半假,“哥哥幾斤幾兩,你又不是不明白,要是哥哥輸了,你該怎麼幫助哥哥?”
葉晚晚看了一眼大玉兒,笑著道,“姑母不能偏倚,姐姐是大汗最愛的側福晉,隻要姐姐吹吹枕邊風,大汗就成了繞指柔,肯定幫哥哥的。”
大玉兒苦笑一聲,心中暗恨,“妹妹不要胡說,大汗處事一向公平,我也不會為了哥哥的事情去讓他為難。”
吳克善臉色有些難堪,勉強笑了笑,“小玉兒,不要亂說話,大汗怎麼會為了這些事傷神?”
話雖這樣說,葉晚晚卻看出他眼中閃過的不滿,明白他是對大玉兒有了不滿,更是添油加醋。
“哥哥,多鐸負責校場的侍衛安排,不如我讓他偷偷攔著察罕,不讓他進場,時間一到,就算他輸了。”
眾人見她說的有趣,齊齊笑起來,多爾袞更是一臉哭笑不得,“小孩子心性,不許胡說。”
這話聽在吳克善耳中,就是小玉兒和十五貝勒多鐸也關係匪淺,他心中一動,小玉兒還真是變了很多。
眾人又聊了一會,見大福晉有些疲憊,很有眼色的起身告退,走到門口,見無人注意,葉晚晚拉住吳克善,正色道,“哥哥,我有一言,你一定要聽,記住,大汗並不關心你們誰的武藝高,誰的騎射強,他需要的是忠心,你一定要記住。”
吳克善驚訝的問道,“小玉兒,你是說?”
“大汗一定有特彆的安排,不管如何,忠心才是大汗最看重的。”
“好,哥哥記住了。”當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吳克善不禁對小玉兒更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