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雙更合一(1 / 2)

葉晚晚向來聰慧,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皇太極這是告訴自己,他心裡有她,想要她的心裡也有他。

讓她給出自己的心?

開玩笑吧,她在快穿文裡摸滾打爬多年,彆說沒有心,就算有心,也早就被渣男們惡心的渣都不剩了,她連腎都懶得走,更彆說走心。

雖說皇太極對她目前來看情深似海,可是人家是大汗,也是以後的開國皇帝,位高權重,執掌生殺大權,就算他不好女色,那也止不住女人一**往上撲啊,把持不住說不定也是有的。

再說了,什麼娜木鐘啊什麼竇土門福晉啊,都還沒出場呢,最最重要的人物海蘭珠也還沒登場,傳說裡那位給皇太極下了降頭術一般,一見鐘情再見傾情的美人,她小玉兒算哪根蔥?

談談戀愛抱個大腿找個靠山就好了,你給我無邊寵愛我還你容色傾城,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挺好,搞什麼要到給心的狀態,一顆真心給出去再被棄之如履,那才是最悲哀的,她又不傻。

垂下眸子偷瞄一眼皇太極,身材挺拔頎長,以前摟住他的時候也能感覺到身體健壯,是習武人士穿衣顯瘦脫衣有腹肌的那種,還沒走腎呢走啥心啊,萬一那啥不合適呢,萬一不持久呢,萬一……,打住,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她是白蓮花啊,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種。

皇太極也在深深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見她翦水杏眸閃著疑惑,清亮的眸子映照著燈盞的光芒,忽明忽暗,愈加顯得柔媚,像是可愛的貓兒眼,長長的眼睫如蝶翼輕顫,忽閃忽閃,讓他的一顆心也隨之忽喜忽憂。

見她白皙如玉的臉上染上一層嫣紅的胭脂,皇太極哪裡猜得出眼前這個家夥正想著各種無恥猥瑣的念頭,隻是擔心他會不會把他的小姑娘嚇壞了,雖然她是個小滑頭,是自己抱在懷裡的小狐狸,可她未經情\\事,又怎麼清楚男女間的兩情相悅是如何?

慢慢來,不急,他有的是時間等她長大,等她明白自己的心。

伸手將葉晚晚摟在懷裡,讓她聽著自己有力的心跳聲,皇太極語氣憐惜又帶著一絲沙啞,避開之前那個問題,“小玉兒,快要到正月朔日,有什麼想要做的?”

葉晚晚立刻精神一振,貪吃貪玩不談感情,這個可以有,秀麗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神采,“我想看焰火,我想在煙火滿天中到正月第一天。”

皇太極見她一臉歡喜,也被她的喜悅感染,笑著吩咐一聲,“額登,讓幾個奴才帶上焰火,去院子裡放。”

見是大汗吩咐,額登忙命小太監搬來各式各樣的焰火,明朝時候的焰火製作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狀態,盛京裡漢人工匠的製造技藝十分精湛,尤其是為宮中製造。

額登更是將壓箱底的焰火都搬來了,比剛才葉晚晚三人放得焰火還要華麗,在天空中織成一道五彩繽紛的網,當真是空中捧出百絲燈,神女新妝五彩明。真有斬蛟動長劍,狂客吹簫過洞庭。

葉晚晚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天空裡的璀璨焰火,高興的連連拍手,“真好看,太好看了。”

皇太極見她明媚的小臉上溢滿開心的笑容,烏黑的眸子倒映著窗外的焰火,如同海上初升的皎潔明月,光華灼灼,心中一動,從後麵攬住她,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裡,一同欣賞煙火。

額登得了大汗的吩咐,那位小祖宗喜歡看煙火,立馬將所有的焰火都搬來,小太監們放得不亦樂乎,瞬間照亮整座汗宮。

汗宮其餘地方的人十分好奇,這麼晚了還有人放焰火?

順著焰火的方向,是大汗的崇政殿後殿?

我的天呐,這是什麼情況,大汗腦子進水了吧,他居然會找人放焰火?這位爺自從登上汗位以來,每年家宴過後,連個守歲都不參與,去後殿批折子,去後殿批折子,年年如此,歲歲這般,今年居然放起煙花?

有心想去看熱鬨,大汗的近衛將崇政殿守得水泄不通,也進不去,隻能暗暗腦補,也許大汗這是吃飽了撐的在消食。

浮生長恨歡娛少,再美的瞬間也總有曲終人散,葉晚晚惆悵的望著最後一朵煙花消失在夜空裡,轉眸望向皇太極,惆悵的樣子十分可憐,“大汗,沒了。”

皇太極見她小臉委屈巴巴,忍俊不禁,伸手拉住葉晚晚的手,“我們一起把煙花留下,可好?”

煙花留下?嗝,啥意思,現代技術都做不到吧,皇太極是太困了,說囈語了吧。

葉晚晚隨著皇太極走到桌邊,見他打開一張白玉紙,左手勾住她的腰,將一隻筆放到她的掌心,右手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帶著她的手,在白玉紙上緩緩描摹起來。

他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灼熱的呼吸在她的下巴處慢慢呼出,讓她的臉不由燙起來,似乎耳朵也有些發燙。

好聞的龍涎香從他的衣袖裡緩緩散出,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似乎蒼茫海上的玉樹仙山、瓊枝玉葉間的重重霧氣,讓她有些恍惚。

漫天煙火在白玉紙上被一點一點描出,雖說寥寥幾筆,卻十分傳神,和她剛才所見分毫無差,尤其是夜空下那海棠紅色的背影,纖弱瘦削,這是她嗎?

皇太極握住她的手,寫下一首詞。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葉晚晚自然知道這首詞的意思,心中一動,麵上卻是帶著茫然,迷迷糊糊的樣子十分可愛。

“大汗,這句什麼意思啊?”

皇太極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又啄,深邃的鳳眸含笑望著她,“小玉兒,我會慢慢教你的。”

這丫的太會撩了啊,又好看又悶騷,葉晚晚覺得感動的淚水幾乎要從嘴角流出,要麼先讓皇太極教教如何圓房?

反正和離了,毫無心理壓力。

心裡胡思亂想,沒想到皇太極輕撫她的秀發,柔聲道,“太晚了,小玉兒,去歇息吧。”

去歇息吧~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畫風不應該是這樣的,難道不是說,小玉兒,彆歇息,我來教你圓房嘛。

不依不饒扯著皇太極的衣袖,哼哼唧唧不願離開,“太冷了,我不想走回去。”

皇太極啞然失笑,打橫將她抱起,抱到自己的榻上,替她蓋好被子,掖掖被角,“好,依你。”

葉晚晚頓時傻眼,噘著嘴抱著被子在榻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發生太多事情,還是放了兩場焰火累得慌,這貨翻著身、翻著身就睡著了。

皇太極雖說在一旁看書,眼角餘光卻壓根沒離開過這個小滑頭,見她睡著了還把被子踢開,隻能放下手裡的書,上前幫她蓋好被子,沒想到還沒轉身,這位小祖宗又把被子踢開。

瓷白的小臉下壓著烏黑的長發,長長的眼睫闔成一抹弧狀,胭脂紅的臉頰,香夢正酣,皇太極的手指輕顫幾下,抿唇輕笑,伸手在那白嫩滑膩的臉上,反複摩挲。

而後解開外衣,睡到小姑娘身邊,似乎感覺到一個暖暖的熱源靠近,葉晚晚無意識的翻個身,鑽到皇太極的懷裡,睡得越加香甜。

皇太極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睡相還真是不敢恭維,不過說也奇怪,在他的懷裡,葉晚晚老老實實起來,隻是攀著他,攀得緊緊的。

*

葉晚晚第二天睜開眼,神清氣爽,望了一眼窗外,太陽已經升起很高,她啊的一聲坐起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到她的身邊。

“醒了?我都已經上朝回來。”正是身穿朝服的皇太極,一臉笑意,鳳眸瀅瀅。

葉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呀,大汗,您怎麼不叫醒我呢?”

見皇太極但笑不語,她慢慢想起自己昨晚歇息在這裡,她睡覺向來不老實,踢被子說夢話那是家常便飯,還有,她會不會對皇太極輕薄啊,天啊,讓她原地消失吧。

捂著臉一聲哀嚎,“大汗,我昨晚沒乾什麼吧?”

皇太極笑著拉開她的雙手,烏黑的鳳眸帶著一絲狡黠,“你昨晚拚命扯開我的衣服,然後讓我教你圓房。”

葉晚晚覺得自己還是原地爆炸吧,這麼丟臉的事情她也能做得出?“真的?”

“假的。”皇太極望著葉晚晚如蒙大赦、揚眉吐氣的模樣,覺得自己沒被這個小滑頭笑死,也是忍功了得。

笑望著她,用力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中輕輕摩挲著,“小玉兒,還記得我以前答應你的事情嗎?”

皇太極答應她太多的事情了,哪一件啊,葉晚晚心中念頭急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呀,恭喜大汗,終於南麵獨坐,大汗你好厲害啊。”

她想起來了,這天的元旦朝賀上,李伯龍提出廢除與三大貝勒俱南麵坐、共理朝政的舊製,改為大汗南麵獨坐,皇太極欣然接受,從此以後開始大權獨攬。

要麼說皇太極是個偏心眼呢,平日裡他最討厭後宮乾政,彆說他自己告知她們,就算是偶爾有人問起,他都很討厭,可是小玉兒不一樣,他很喜歡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尤其是見到她亮晶晶的杏眸含著孺慕和欽佩,崇拜的望著他,他就十分滿足。

“怎麼厲害呢?”皇太極故作不知的問道。

葉晚晚嫣然一笑,“反正就是很厲害,很厲害,大汗在我心裡就是厲害,什麼事情都能做到,什麼事情都難不到。”

皇太極心中更加高興,笑著道,“如今八旗儘在我的掌控中,之前我命範文程他們,重新修訂《離主條例》,讓八旗中人不能擅殺漢人,不得欺負旗下漢女,對逃跑的漢人,也不許妄加加害等等,若有違反,必當嚴懲,甚至處死,今日元旦朝賀,我便頒發了條例。”

葉晚晚啊的一聲,一雙秀目怔怔望著皇太極,如此一來,李匠一家的悲慘境遇不會再重演,漢人也會過上至少不用擔心性命朝不保夕的日子,皇太極,真的是個很好的大汗。

她心裡高興,猛地摟住皇太極,撲在他懷裡,扭成一股麻花糖,撒嬌賣萌,“大汗,你真是最好的大汗,我好喜歡這樣的大汗。”

皇太極聽著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心中柔如綿軟如絲,像是籠著一汪春水,溫柔得恨不能將這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捧到他的小姑娘麵前,隻要她笑如春花,他就很滿足。

“小玉兒,如今條例恐怕已掛在官府的告示欄,我打算微服出去探訪,看看百姓的反應如何,你可願同去?”

葉晚晚有些糾結,她答應了多鐸要一起去逛街,言而無信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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