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大汗來了,兩人忙上前請安,神情帶著佩服,“大汗料事如神,我們按照大汗的吩咐,在歸化城外放起火來,果然不一會就見到林丹汗回來救援,掉入我們的包圍圈,給這個狗東西來了個甕中捉鱉,察哈爾士兵死傷無數,林丹汗收拾了殘兵敗將,往西麵逃去了,十五貝勒率軍追擊去了,豪格貝勒帶著鑲黃旗,十四貝勒帶著正白旗,已經包圍了歸化城,就等大汗一聲令下,攻城。”
皇太極攬著葉晚晚的腰,將她扶到地上,命額登照顧好她,便要帶著眾人一起去攻城。
葉晚晚扯了扯皇太極的披風,皇太極一怔,忙傾了傾身體,俯下頭低聲問道,“怎麼了?”
“皇太極,彆傷害林丹汗的福晉們,她們對我不薄。”葉晚晚悄聲耳語道。
皇太極微微頷首,示意她放心,一旁的濟爾哈朗遠比嶽托耳朵靈敏,聽到葉晚晚一聲皇太極,驚訝的瞪大眼睛,又見大汗習以為常的模樣,忙垂下頭,一顆心跳的厲害,原來,大汗真的喜歡和碩,難怪每次提到和碩,大汗神情總是和平常不一樣。
皇太極留下正黃旗的一半守著城外營帳,葉晚晚高枕無憂,左右無事,便在營帳中歇息,額登是個機靈的,做了些吃食,陪著葉晚晚聊天,他想將那天大汗收到林丹汗使者拿過來的盒子後情形,告訴葉晚晚,又怕大汗責怪,心裡憋的挺難過。
大概兩個時辰後,葉晚晚無聊到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營帳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激動的喊聲。
“小玉兒。”
葉晚晚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是多鐸,果然一個白盔銀甲的人閃了進來,劍眉星目,英姿颯爽,正是多鐸,渾身上下血跡斑駁。
“多鐸,你有沒有受傷啊?”葉晚晚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緊張的上下打量,看他有沒有受傷?
多鐸笑著握住她的手,緊緊握住,“小玉兒,我沒事,見你沒事,我才心安,我和你說,我追上了林丹汗,砍了他的頭,總算給你出了口惡氣,可惜,沒有找到傳國玉璽。”
額登在一旁冷眼旁觀,見多鐸握住小玉兒的手,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個十五貝勒,真是沒眼看。
葉晚晚聽到林丹汗被殺了,一陣意外,林丹汗是後來在青海得了天花死去,怎麼這裡劇情改了?
想到那天被砍斷手後又被殺了的女奴,想到自己被林丹汗要挾,幾乎喪命,心花怒放,死了最好,“真的,太好了,多鐸,你真厲害。”
聽到小玉兒的誇獎,多鐸愈加開心,星眸不住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見她清瘦許多,又心疼又愧疚,“都是我沒用,上次差點害慘你,你怪我吧。”
葉晚晚知道他提到的是上次衝到林丹汗的陣地,見他一臉不安,抿唇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多鐸把頭靠過來。
多鐸身材頎長,比葉晚晚高一個頭,見她示意自己靠過去,不明白何意,隻是他向來聽從葉晚晚的話,摘下頭上白色頭盔,把頭靠了過去。
葉晚晚伸出兩隻手,輕輕捏住多鐸的耳朵,左右搖晃起來,“臭多鐸,叫你想看我五馬分屍,叫你想看我千刀萬剮,哼,我都記著呢。”
多鐸被她捏得耳朵癢癢的,又聽她說起自己上一次在林丹汗麵前的無心之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裡的鬱悶煙消雲散,隻覺得眼前的小玉兒可愛至極。
“我錯了,任你懲罰。”他臉上紅了紅,“怎麼懲罰都行。”
就在此時,瑪占從外麵匆匆進來,“多鐸,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卿卿我我啊,快,大汗已經攻下了歸化城,如今隻剩部分人縮在行宮負隅頑抗,正白旗已經在攻打行宮,大汗知道你追擊回來,命鑲白旗也一同上去。”
“好。”多鐸應了一聲,“小玉兒,你在這裡等我。”
葉晚晚答應一聲,多鐸和瑪占匆匆離開。
心裡想著娜木鐘與竇土門福晉還有伯奇福晉,想著她們對自己關心和照顧,雖說皇太極答應自己不為難她們,可是刀劍無眼,她還是很擔心。
不行,她要一起去看看,正想離去,額登忙問道,“小玉兒,您要去哪裡?大汗讓奴才保護您。”
“額登,我想去歸化城行宮,我怕他們傷了林丹汗的福晉。”葉晚晚解釋道。
“小玉兒,奴才帶近衛軍護送您去。”
想了想,額登終究忍不住,大汗的心思他知道,可是看到十五貝勒剛才的模樣,看到兩人手拉手,他心裡就不痛快,有些話一定要告訴小玉兒。
“,自從大汗知道您被林丹汗捉到歸化城,他就寢食難安,夜不成寐,那一次使者送來女奴的斷手,大汗見到後,以為是您,居然暈厥過去,鼻血長流,禦醫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讓他醒來。”
葉晚晚瞬間呆若木雞,皇太極,他……他居然如此?可他為什麼都不告訴她?
“大汗收到林丹汗信函,要用你交換糧食,讓大汗隻身前往,他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使者,老奴跟隨大汗多年,從大汗少年時候就跟隨,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人這般上心,請小玉兒明白大汗的一片心。”
葉晚晚眨眨眼睛,怔怔的望著額登,見他眼神真誠毫無遮掩,知道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她覺得心中又酸又澀,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眼裡流出來,輕輕拭了下眼角,濕濕涼涼,是淚。
原來他居然為自己做到這般地步,她不知道說什麼,咬牙低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告知。”
額登見她如此,也低聲道,“是奴才冒犯了,還請小玉兒不要放在心上,這些話也彆告訴大汗,他不想讓您知道。”
“我知道了。”葉晚晚咬了咬唇,應了一聲。
“,奴才帶近衛軍護送您去行宮。”額登話說出口,覺得心裡輕鬆很多。
“好,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