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夕陽西下,柔柔的餘暉映照在兩人身上, 染上一層奪目的金黃,皇太極棱角分明的俊朗五官,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愈加好看。
葉晚晚眼波流轉,咬了咬唇,一飲一啄莫非前緣,能夠與子偕老莫不靜好,自然很好, 隻是她畢竟是快穿者, 也不知道哪天就穿到下一個世界, 也許到時候就要離開皇太極。
換作一般人,恐怕早就心懷惆悵, 日日傷感, 隻是葉晚晚向來異於常人,她追求的向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須儘歡, 伸手輕輕挽住皇太極的脖頸,嫣然一笑, 唇邊的小酒窩輕輕跳著, 似乎盛滿了美酒的白玉杯, 令人心醉。
“皇太極, 我好想親你, 怎麼辦?”
大大的杏眸含著春水般的波光, 粼粼醉人, 緋紅的唇如丹如珠, 直直撞入皇太極的眸中,讓他忍不住眸色暗沉起來。
勾唇輕笑,皇太極鳳眸柔和,斂著層層溫柔,伸手輕輕托住她的後腦,薄唇覆上,他的唇帶了點微涼,懷裡龍涎香的味道蘊繞四周,讓他的吻似乎也帶上龍涎香味,愈發誘人,眼前人間纏綿,身後江山如畫,更有薄暮藹藹,奪人心魂。
良久,皇太極方才抬頭,烏黑的鳳眸含著滿足和歡喜,“小玉兒,你真好。”
咦?這是誇她人好還是吻好?大抵是兩樣都好?
“先生,我自然知道我很好,您一誇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葉晚晚垂眸做出白蓮花似的嬌羞,最是不勝嬌羞那盈盈一水間,順便將凡爾賽文□□用了一下。
皇太極唇角翹了翹,怎麼也壓不下去,這個小姑娘啊,真會順杆子爬,笑著望了望天邊,眼見夕陽快要下山,蒼茫四野,“小玉兒,我們回去吧。”
葉晚晚也不答話,隻是伸出雙臂,做了個請的樣子,皇太極輕笑出聲,上前橫抱起她,無奈道,“好,抱你下山。”
葉晚晚笑著跳到皇太極的懷裡,這個男人看上去瘦瘦高高,力氣卻很大,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腹肌。
兩人到了山下,旁邊實勝寺內燈火通明,葉晚晚好奇問道,“咦,怎麼這麼熱鬨?”
皇太極揮揮手,額登小跑過去詢問了一會,回來稟道,“大汗,今個是實勝寺的缽蘭節,百姓們都在熱鬨呢。”
葉晚晚很好奇的問道,“先生,什麼是缽蘭節?”
皇太極笑著道,“當年佛教聖物來到實勝寺,這一天就是缽蘭節,百姓們會沐浴更衣,來此進香。”
葉晚晚覺得挺有意思,扯住皇太極的衣袖,“不如我們去看看,我也想去進香。”
皇太極握住她的手,“好,走吧。”
實勝寺因為是大金皇寺,百姓們止於山門之外,寺內主持方丈為了方便百姓們進香,在山門外放了香爐以及香燭等等,一群百姓虔誠的跪在香爐前焚香叩拜。
皇太極牽著葉晚晚的手,一行人走到山門前,被一名知客僧攔住,含笑道,“抱歉施主,實勝寺閒人免進。”
皇太極淡淡一笑,正要說話,卻被葉晚晚扯了扯衣袖,“算了,先生,人多眼雜,我不想進香了,還是去彆的地方看看吧。”
皇太極明白她的意思,這是怕自己暴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無妨,我……”
葉晚晚莞爾一笑,“進香沒意思,我突然不想去了。”
皇太極隻能依著她,一行人剛要離開,山門突然打開,幾名老僧人走了出來,“幾位施主慢行,方丈有請。”
一行人隨著老僧走了進去,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迎了出來,雙手合十道,“老衲見過大汗。”
皇太極笑了笑,虛扶了一把,“了然方丈,一向可好?”
了然方丈請皇太極和葉晚晚進了禪房,其餘人等在外麵。
“大汗,今日怎麼有空來這實勝寺?老衲在禪房內打坐,突然見到紫氣東來,有貴人來,原來竟是大汗。”了然方丈阿彌陀佛一聲。
葉晚晚勾唇清笑,不愧是皇家寺廟的頭,這彩虹屁吹得挺不錯,不經意抬頭,老和尚一雙眸子意味深長,正盯著自己看。
皇太極挑了挑狹長的鳳眸,見了然方丈望著葉晚晚,笑著道,“這是我以後要冊立的大福晉。”
“果然並非凡人啊。”了然的話意有所指,葉晚晚一驚,忙低下頭。
皇太極與了然的關係匪淺,知道他佛法精深,並非普通的僧人,看來看出了小玉兒的不同之處,恐怕含義頗深,聞言打了打圓場。
“了然方丈,我有事詢問,原本想請方丈去汗宮,不過今日既然來了,也就請教了。”皇太極臉上帶著笑意,鳳眸斂著思索。
葉晚晚很機靈,笑著起身,“大汗,方丈,我去寺裡轉轉可好?”
皇太極微微頷首,“好,讓額登陪著你。”
葉晚晚離開後,皇太極抿了抿唇,蹙眉問道,“方丈,你看出小玉兒並非凡人?”
了然和尚點點頭,“是,並非此間之人。”
皇太極微微垂眸,掩去眸中萬千思慮,“那她可會離開這裡?”
了然和尚搖搖頭,“老衲實在不知,這原本就是無可費解的事情,隻能說,一切隨緣。”
歎息一聲,見大汗臉色不太好,忙換個話題,“大汗,即已經得到傳國玉璽,為何還不稱帝?老衲昨日夜觀天象,大金國運正旺,大汗當可稱帝。”
皇太極笑著回道,“方丈所言極是,隻是方丈可釣過魚?有餌才能釣上大魚。”
“願聞其詳。”
*
葉晚晚在寺廟裡晃來晃去,將鎮寺之寶看了又看,實在沒得看,不由暗暗埋怨這個討厭的皇太極哪有這麼多的話要和了然說?
她走了走去,走到一間小院子前,那個院子布置雅致,院裡有一個小小的池子,種滿了蓮花,正中是一間小小的屋子,她正想走進去看看,額登攔住她,“,這裡不能去,這裡供奉福晉的牌位。”
葉晚晚立刻明白,恐怕是皇太極供奉生母孟古哲哲牌位的地方,那她去乾嗎?正要轉身走人,身後響起細微的腳步聲,她的手被牽住。
“彆人都不能去,但你可以去,你是我的妻。”皇太極柔聲道,牽著葉晚晚的手走到屋裡。
屋裡供奉著一個牌位,正是皇太極的生母孟古哲哲的牌位,皇太極拿起桌上的一束香,點燃後插在香爐中,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額娘,兒子來看你了。”
皇太極與額娘的感情極深,遠超過汗阿瑪,他望了一眼葉晚晚,鳳目含著祈盼,“小玉兒,給我額娘上柱香。”
葉晚晚默默點頭,為孟古哲哲上了柱香,而後跪在皇太極身邊,依葫蘆畫瓢磕了三個頭,“小玉兒來看望福晉,大汗如今一切很好,福晉當可安心。”
皇太極轉眸望著她,眉目疏朗,笑容秀雅,“額娘,兒子帶小玉兒來探望您,這是兒子此生唯一的妻,也是兒子最愛的人,請額娘庇護她。”
葉晚晚見皇太極語氣真誠,神情溫柔和煦,心中一暖,“額娘,也請您庇護大汗,他是最好的大汗,也是小玉兒最喜歡的大汗。”
皇太極十分喜悅,牽著葉晚晚的手給自己額娘又磕了一個頭,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小玉兒,你我見過額娘,你永遠都不許離開我。”
“好。”
兩人出了實勝寺,沿著山腳下的沈河河畔向前走著,因為今天是缽蘭節,街上正在辦廟會,異常熱鬨,河裡一盞盞河燈彎彎曲曲向遠處流去。
葉晚晚突發奇想,“皇太極,不如我們去放河燈吧,聽說把兩個人名字寫上,許個願就會實現。”
聽她這樣一說,皇太極也有了興趣,兩人走到一處地方,額登早已買了幾個河燈,又拿來筆墨,皇太極在一盞河燈上寫上兩人的名字,葉晚晚在後麵高興地寫上,永結同心佳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