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抱歉!我是……太著急了(1 / 1)

“當真……能把我的家人照顧好嗎?”單禹行終於動搖了,“若是萬一……” “您要相信我們!放心,軍部對每一位對國家做出貢獻的人都會給予最安全保障!這一點,我現在就能明確答複您!當然,若是您同意我們之前安排,我們首長也會跟您親自會麵,他亦是會對您做出保證!” “那……那便好……”這個決定著實做得異常艱難,單禹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跟國家大事牽扯上關係,他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教書匠,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成為兵家爭搶最中心的那個人。 這件事若是放置於話本或者評書裡,那是何等叫人羨慕嫉妒,然而,單禹行卻不敢輕易將自己同家人的人生輕易就這般交付出去。畢竟,那條路終將是一條看不到硝煙的戰場,而他一旦介入,必然要抱著必死的決心。 如同普通大眾,國之心他有,但單禹行從來都缺少這份決心,雖然之前曾出現過一些意外,但他隻當自己還有逃避的機會。 直到……單逸出事。 就像之前顧十一曾跟他說的那般,這條看不到儘頭的船是他自己主動跳上來的,沒有任何人bi)迫他。然而這條船承載了國家命脈,他再想下船時卻是再不能如上船般隨意了。 四周餓狼虎視眈眈,他急需要一個可以護自己和家人安全的保障。 “顧隊長,那……丹丹和小逸便拜托你們了!”單禹行眸光微凜,不可察覺的堅定從眸底一點點溢出,話一說完,他便鄭重朝顧十一彎腰鞠躬。 “好!”顧十一沒動,坦然接受了單禹行的感謝。 對單禹行的攻堅結束,顧十一便前往另外一間屋子,而此時,那屋子裡正在對三個人販子進行審問。 見顧十一從外麵進來,負責審問的邰振勇先是向顧十一敬了一道軍禮,隨即小聲開口道:“隊長,這三人怕隻是最下麵的嘍囉,那叫老三倒是知道的還多一些,但也僅是皮毛。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女人,應是負責管理這三人,但可惜,讓她給跑了!” 顧十一聞言輕輕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在那三人上逡巡一遍,最終落在老三上。 之前經曆了一係列心理壓迫的老三此時再被一雙猶如實質的眼睛盯著,本就已然崩潰大半的心理防線瞬間土崩瓦解。 額角的冷汗噌噌往下落,來回閃爍的眼神更像是對顧十一主動拋過來的橄欖枝。 “嗬。”顧十一輕嗬一聲,筆直的長腿一邁便坐在了老三對麵的椅子上,之後扭頭對邰振勇道:“接著問。” 大約半個小時後,顧十一從審訊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而神較進入之前看起來要更加沉重。 慢慢仰頭望天,顧十一切感受到冬裡的寒冽。黢黑的眸子似深山下埋藏了數千年的寶石,閃著清淩淩的光。 收回視線,顧十一回頭看了眼後緊閉的房門。 呼,山雨來之前,總會有些許見不得光的征兆。 軍醫離開後,於當歸便半躺在上將左手放在受傷腰間,一點點用金麥治愈著受傷的地方,雖然看不出明顯變化,但於當歸能感受到之前刺痛的地方正在緩慢地恢複著。 對麵牆上掛著一塊機械鬨鐘,“嘀嗒嘀嗒”地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於當歸抬頭看了眼時間,再看了眼外麵不知何時變得有些暗的天空。 “這是要下雪啊!”於當歸眉頭微微蹙起,本是放鬆的體漸漸坐直起來,“不能再耽擱了。” 呢喃聲剛落,於當歸便想要掀開被子下,卻恰在此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你要做什麼?”顧十一原本進門前恢複的平淡表卻在看到於當歸這般動作時下意識又擰了起來。 “額,我在這耽誤的時間不短了,我想……” “可你傷還沒好!”顧十一真不知該如何對待麵前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了,那傷口他看過,雖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卻是真的會鑽心疼,更何況還是於當歸這樣一個體瘦弱的小女人。 “啊,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的!我也不是沒傷過,比這更嚴重的還有!”於當歸說著這段話時神坦然,似是受傷對她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 可不是家常便飯嗎?前一世,於當歸那本事從何而來?自然是從跟人數不清的爭鬥裡汲取的經驗。沒爹沒娘的孤兒,許多時候都被人瞧不起,同樣,也是經常受人欺負的對象。 隻是,於當歸不知,她這句渾不在意的話聽在顧十一耳中卻是心如刀紮,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內心眷念的女孩處境竟是這般淒慘。 “當歸,你……” “嗯?我?我怎麼了?”於當歸看出了顧十一一瞬間的遲疑,隻當對方還想要讓自己呆在這裡休息不走,於是,青蔥小手一擺,道:“哎呀,十一兄,我是真的沒事兒啦!不信?不信我蹦幾下給你看啊!” 於當歸說著便想要下穿鞋蹦躂兩下,結果卻被顧十一眼疾手快地一把摁回了上。 “額,我……” “你是想讓傷口再次裂開嗎?”顧十一黑著兩道。 男人忽然間湧起的氣勢太強,以至於顧十一下意識縮起了脖子,咽了口唾沫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我,我不蹦了,那,那個你能不能先起來,我,我有點支撐不住了……” “……”顧十一。 此時,他才回過神來,之前因為擔心於當歸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妮子真的會如她所說下蹦躂幾下,害怕她因此二次受傷,以至於顧十一跑得太急,右手所按的地方正是於當歸雙肩,而這個時候的於當歸,為了不讓自己摔回上,無暇顧及他顧十一,正雙手撐著,前門,大開…… “……抱,抱歉!我是……太著急了,所以才……弄疼你了嗎?”顧十一話有些語無倫次,一時間竟是不敢同於當歸對視。之前按著於當歸的雙手此時像是被捆上了兩枚烙鐵,火辣辣地不知何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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