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於當歸也不再多吃,推開麵前的餐盤,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角。
“於當歸。”薛錦海忽地道。
“……嗯。”於當歸朝忽然說話的薛錦海眨眨眼,“怎麼?”
接下來是要談了?於當歸心中兀自想道。
“於當歸,我想……明天就開始上班!”薛錦海一句話頓成兩截,斷開的後半截差點沒讓於當歸直接噴出來。
“不,不是,你剛才說什麼?我,我沒聽錯?”於當歸瞪大了眼睛道。
“沒有,你沒聽錯!”薛錦海神色嚴謹端正,渾然不像一時興起,“你若是同意,我想明天就上班!”
“……”於當歸,“咳咳,那個,雖然我有心想要將你招攬過來,但……薛錦海,你這決定是不是做得太倉促了些?你還什麼都沒問我呢就答應?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我究竟是做什麼的?你……”
“你之前已經調查過我了?”薛錦海忽地道。
“……”於當歸。她還真抽出了一點時間調查了一下這薛錦海,卻沒有太費力,因為這薛錦海履曆太乾淨,唯一有些紛亂的便是他回國後這兩年接二連三的辭職,或者被辭退。
“咳咳,那個,我之前也是聽王廠長提過……”背後調查人的事情總歸好說不好聽,於當歸便將其搪塞了過去。薛錦海對此不以為意,好似早已習慣了被人這麼調查。
“我自己再做個自我介紹!”薛錦海忽然道。
隨後,他便不等於當歸同意與否便開始了自我解說。
其所說大體同於當歸調查的一致,而薛錦海對尾大不掉的國有企業,以及那些隻圖眼前利益的私企的厭惡言辭間呈現得**裸。
也恰好,於當歸看中的便是他這點。
薛錦海是京都薛家的獨生子,薛家是靠實業發家,對薛錦海很是看中,十多歲時便被送到了國外。家裡人本想讓其定居國外,可惜薛錦海不想,在讀完博士後便回了國。
剛回國時,薛錦海曾有一段時日在家中企業任職,但也隻做了不到半年便從家族企業裡脫離,與此同時,同薛家的關係也在那個時候開始惡化。
至於為何會惡化,於當歸沒有查出來,隻知道這薛錦海離開前同家裡人做了個三年對賭,如今,隻剩下一年。
再之後,薛錦海便開始輾轉於各大中小企業,不到兩年時間,先後共在五個企業中任職,但最長的也不超過半年。
這種看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職場履曆若是放在現代定然是被各大老板所不喜的,隻會一致認為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自家企業裡呆得太久,更不會對自家企業有歸屬感,所以,更多人在看到這樣的履曆後會大手一揮,人都懶得一見便將其拒之門外。
不過,於當歸卻從薛錦海這裡看出了一些本質不同,這還要得益於王廠長之前對薛錦海的評價。
不願屈服妥協舊製,希望能夠吸取西方某些先進製度中的精華將企業重新打造,這種精神在當前社會是最為緊缺和寶貴的。隻可惜,許多人受多年的習慣桎梏,不願去蹚前方那些看不到的風險,這種做第一個吃螃蟹人的事情還是讓彆人來!
萬一,螃蟹沒吃到,嘴巴被咬破了怎麼辦?
薛錦海努力了兩年,然而,兩年過去卻不見任何成效,自己反倒從一個堂堂的海歸經濟學博士潦倒成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心中之壓抑,不好對外人道也。
薛錦海做完了自己我介紹,雙手交叉放在雙膝看向對麵同樣動作的於當歸,“好了,我的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於當歸,哦不,於老板,現在你是不是也該說說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