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你想嘗嘗?”
“算了,有修為的活物,我隻要吃你一個就夠了。”
“扯淡!”
陸行舟點的菜隨後端了上來,烤得半熟的小羊腿,鮮嫩多汁,還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血腥氣,是魔物喜歡的類型。
石飲羽果然很喜歡。
陸行舟一邊剝蟹腿,一邊看著他大快朵頤的樣子,唇角不由得上揚,把喜歡的人喂飽,真是人生一大樂趣。
石飲羽咽下一大口羊肉,端起水杯,對他舉杯:“為今天的幸福乾杯。”
“乾杯。”陸行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這個叫“無絕期”的自釀酒果然香醇,陸行舟覺得從舌頭到喉間都彌漫著醇厚的酒香,吸引著他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好喝?”
“你嘗嘗。”陸行舟將酒杯遞到石飲羽麵前。
石飲羽接過酒杯,卻沒往自己嘴邊送,而是移到他的旁邊,摟著他的腰,端著酒杯喂到他的唇邊。
陸行舟輕笑,張口,把他喂過來的美酒飲儘。
“我嘗嘗酒的味道。”石飲羽說著,低頭,吻住了他微濕的嘴唇。
餐館中放著不知名的音樂,以性感和迷幻聞名的妖式民謠既具有煽動性,又很有節奏感。
和隔壁包間的呻/吟聲相得益彰,感覺每一下都踩在鼓點上。
一吻終了,石飲羽小聲道:“跟隔壁battle一下?”
“Battle什麼?”陸行舟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啞聲道,“誰才是名副其實的淫/棍嗎?你……手拿出去。”
石飲羽笑起來:“我要是真拿出去了,你又會後悔了。”
“滾你的!”
燈光迷離,石飲羽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隻見他兩頰泛著醉紅,眼眸含水,雙唇微微張開,好像覺得熱了,鼻尖上滲出薄薄的細汗。
“行舟,你現在真好看。”石飲羽喃喃地說著,低頭又吻了上去。
兩人斷斷續續地吻著,吻一會兒聊一會兒,陸行舟感覺越來越熱,體內好像還騰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空虛感。發情期
他咬牙道:“這酒不是簡單的助興功能吧……”
“嗯?”石飲羽正覺得陸行舟渾身都散發著可怕的誘人氣息,聽到他的聲音,怔了一下,“不舒服嗎?”
“這他媽……”陸行舟抓起桌上的酒瓶想看配方表,嘀咕,“這他媽裡麵放春/藥了吧。”
他煩躁地扯了下領口,想讓自己呼吸更順暢些,有些鬱悶地想:怎麼跟發/情一樣……
等等。
陸行舟突然想起當初跟石飲羽重逢的罪魁禍首,沉默。
石飲羽發覺懷裡的人突然渾身僵硬,剛才你儂我儂的旖旎氣息一掃而光,不由得詫異:“怎麼了?”
“沒……沒什麼。”陸行舟手抖得不行,終於抓住酒瓶,提過來一看,媽的,這根本不是什麼“無絕期”,這貨叫“發/情期”!!!
傻逼服務員,又他媽上錯了!
陸行舟從石飲羽懷裡掙脫出來,強撐著衝出包間,骨鞭已經燃著那落迦火滑到掌心。
“行舟,行舟!”石飲羽被他嚇了一跳,怎麼突然就進入到戰爭姿態了?
陸行舟提著骨鞭就要去砸店。
石飲羽從背後抱住他,連聲笑道:“彆生氣,彆生氣,這是怎麼了?”
“我要砸了這個店!!!”
石飲羽見這人好像發起酒瘋了,連忙按住將他整個人都抱進懷裡,笑著親了親他:“這酒勁兒這麼大?記得你酒量不錯呀。”
陸行舟掙開他,拎著酒瓶衝到前台,一拍桌子:“上錯酒了!”
前台小姑娘被他嚇一跳,以她多年工作經驗,果斷意識到這人不好惹,連忙喊來經理。
經理一看陸行舟那潮紅的臉,心裡咯噔一跳,連忙翻翻他們的菜單,發現上錯酒了,賠笑:“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服務員是新招的,做事糊塗,把您定的‘無絕期’上成‘發/情期’了,您這……我給您陪個不是,您多擔待……”
石飲羽這才聽明白怎麼回事,沉下臉來:“上錯酒了?嗬,萬一上的是毒藥,你們怎麼擔待?你們擔待得起嗎?”
“先生,您說笑了,我們是正規酒店,哪來的毒藥呢?”
石飲羽緊緊抱著陸行舟,摸摸他的脖子柔聲安撫他,轉臉對經理冷冷道:“你們連成精的妖物都敢吃,還說自己是正規酒店?”
經理不悅道:“那又怎樣?”
石飲羽瞥他一眼,知道這經理是想店大欺客將上錯酒的事給賴過去,沉聲道:“你們不賠償?”
“嗬嗬,”經理皮笑肉不笑,“我們是上錯酒了,但實話跟你們說‘無絕期’的價格比‘發/情期’可要便宜多了,我們還沒讓你們補差價呢。”
陸行舟難耐地咬了咬石飲羽的脖子,喉間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你放開我,難受……”
石飲羽從沒見過他這樣子,也不知道他所說的“難受”到底是怎麼了,忍不住皺了皺眉,沒耐心聽這個經理扯皮,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掐住經理的脖子,將他從前台提了出來。
“你乾什麼?”經理大叫,“你們兩個外地人,難道想在這裡鬨事嗎?”
“不行?”石飲羽冷笑一聲,磅礴的魔壓從他體內釋放出來,麵向經理的那半張臉霎時變成惡魔相。
恐怖的魔臉讓經理和前台小妹一起尖叫起來。
石飲羽懶得再跟他們糾纏,抓著經理的脖子,以他當做武器,一把將整個前台砸了個稀巴爛,接著手掌一動,直接將經理的原型給捏了出來,隨手扔進一片狼藉的廢墟中,轉身摟抱著陸行舟走了。